看着堂内的文武众将,当即就嘶声怒吼道!
“真的是一群饭桶,我幽州门户涿郡竟然这么快就丢失,导致曹操攻破,正率领大军朝着此处杀来”
“这让孤该如何是好,让孤该如何是好”
说完这话,躺在那王椅上,整个人都显得有气无力,眼中充满着害怕和恐惧。
毕竟涿州城丢失,曹操可以率领兵马,瞬间杀到蓟县,只要攻破此城,自己的人头不保。
想到此处,公孙康身体就不停的颤抖着,他乃是堂堂燕王,好日子都还没有享受完,自然不甘心就这么死去。
公孙康眼眸扫向堂内众将,一个个都是窝囊废的表情,心中的怒火更加张扬,骂骂咧咧的声音继续响彻而来!
众将听到自家主公辱骂声,纷纷低下脑袋,根本就不敢抬头与之对视,生怕被暴怒的公孙康给活活打死。
毕竟这段时间,公孙康时而暴怒异常,已经杀了不少文臣武将,哪怕是跟着公孙度一起发家起来的阳仪,都被关入了大牢之中,让众人非常的寒心。
人群之中的柳毅看到这一幕,微微叹息一声,自从被公孙康给调离回来了蓟县,内心就已经被伤透了。
自己跟随公孙度打天下之时,都没有收到如此猜忌,现在在公孙康接任之后,竟然猜忌他这个老将。
如此也就算了,竟然还导致幽州门户丢失,任由曹操大军杀来,可以说大好的局势就如此败落,将公孙度打下来的基业拱手让于他人。
柳毅想到此处,心中有些不甘心,再怎么样自己也得护住老主公的基业,岂能白白拱手让于曹贼。
当即就站了出来,朗声道!
“还请主公勿忧,属下愿意率领大军,抵挡曹操的讨伐”
还在暴怒的公孙康,看着人群之中走出来的柳毅,深邃的眼眸之中,流露出了一丝喜色。
自己差点还忘记了此人,他乃是跟着自己父亲南征北战的老将,有他率领大军还是能够抵挡住曹操,自己依旧能坐稳这燕王之位。
只不过想到先前将它给撤回来,导致涿郡丢失,心中不由得有一些懊悔,为何不好好相信此人,要是有他镇守涿郡必定能够稳如泰山。
如今有他出马,想必也能够力挽余匡澜,扶大厦于将倾。
公孙康的愤怒缓缓压制了下去,脸上带着激动的神色,柔声问道!
“不知柳将军需要多少兵马,能够将曹操给抵挡在外”
柳毅脑海之中沉思一番,当即就开口说道!
“如今这曹军手中最少有十万大军,自己想要将它抵挡在外,最少需要五万大军”
公孙康听到这话,眉头一皱,不由得陷入了沉思,自从涿郡丢失导致自己五万大军全军覆没。
现在手中也只有近六万兵马,让柳毅率领五万大军抵抗曹操,自己手中也只剩下了一万,非常没有安全感,万一这柳毅起兵反抗,将自己给取而代之,可真的是欲哭无泪。
柳毅看着自家主公,如此犹犹豫豫的模样,心中不由得叹息一声!
现在乃是十万火急,曹操都快兵临城下,随时都要人头落地,还在想着兵权之事,跟公孙度比起来,真的是相差甚远。
继续开口朗声道!
“若主公有些担忧,只需要给在下三万兵马即可,不过必须得放出阳仪,配合在下一起守城,如此一来,抵抗曹操也能够事半功倍”
坐在首位上的公孙康听到这话,紧皱着的眉头,缓缓放松下来,若只需要率领三万大军抵抗曹军,他心中还是很放心。
最起码还有三万大军,掌握在自己手中,也不怕这柳毅佣兵自重反抗。
只不过放出那阳仪,让公孙康有些犹豫,毕竟此人三番两次不给自己面子,要是将他放了,岂不是打自己的脸。
不过想到曹操,很快就要率领大军兵临城下,自己小命都要不保了,也顾不得多想,还是先将此人给放出来。
虽说有些狂傲,但此人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大才,有他和柳毅镇守,想必也能够将曹操拒之门外,自己也能好好享受这美好的日子。
沉吟片刻之后,公孙康缓缓说道!
“好,柳毅孤答应你所有条件,但你必须得给孤好好抵抗曹军,切莫让曹军继续扩大战果,否则孤也不会顾及往日旧情,绝对会拿你是问”
柳毅听到这话,也是缓缓松了一口气,有着三万大军,加上阳仪的配合,抵抗曹军应该不成问题。
虽说没办法击败,但也能够和他们打消耗战,只要等后方楚军得知消息,必定会有所动作,曹操也是不得不退兵返回,幽州局势便能够迎刃而解。
坐在首位上的公孙康,眼珠子滴溜溜乱转,镇守在这蓟县,有些不太安稳,毕竟曹操兵锋很快就要杀到,万一城池被攻破,自己小命可不保。
沉吟了一会儿,当即就开口说道!
“过段时间就到了祭祖之日,孤决定先返回平州辽东郡为父亲祭祖一番,等柳将军击退曹操之后,孤在返回幽州镇守”
此话一出,堂内众将眼中都流露出鄙夷之色,既然还打着祭奠父亲的旗号逃走。
有些人心中暗暗怒骂道。
这公孙康还真的是胆小如鼠,曹操都还没有杀来,自己就想先逃出此地,返回平州,生怕被曹操围困在蓟县,没办法逃走。
不过众人也不敢站出来说什么,好歹这公孙康也是燕王,乃是他们的主公,要是敢露出什么不满,必定会被他给杖毙。
公孙康见众人没有人敢反对,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只要自己离开这蓟县,即便曹操兵力强盛,攻破了此处,自己的小命也能够保住,继续让他公孙家族昌盛下去。
大不了就镇守平州,做一个无忧无虑的燕王也不错,反正他父亲也是从此处起兵,要是找准时机,自己也从此处起兵收复幽州。
想到此处,公孙康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感觉自己真的是一个聪明之辈,腰杆子不由得挺直了些许,没有任何废话,当即就将政令下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