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瀛下了命令,所有的人又惊又怒又恐惧,下深渊,那和找死没有什么区别,尤其是现在还是晚上,下去了怕是要直接回不来了吧!
然而,一旦有人反抗就会被佐藤瀛一掌击杀,不是谁都有科德禾耳的好运气,有一个实力顶尖的保镖贴身保护,此刻听话的人更听话了,不听话的则是直接去地狱见耶稣了。
十分钟后,被佐藤瀛精挑细选出来的数百人浩浩荡荡地站在了深渊裂缝边缘,不少人颤颤巍巍地摆着双腿,看着一望无际的黑洞瑟瑟发抖,眼前的黑洞像是要把人的灵魂都吞噬了一样,只一眼就让人自心底开始颤抖。
佐藤瀛向下看了深渊一眼,手中是按照估算的距离已经做好的十几道木棍绳索,全部都是两端为可以立脚的粗木棍,中间是精致的绳索,这些都是召集众人的装备收敛下来的材料,倒是可以作为这一次下深渊的基础准备。
“克尔吉利,你下去算好距离把这些棍子插入墙内,下面是一片海,别下水。”
佐藤瀛环顾周围的人,最后确定了科德禾耳的保镖克尔吉利,这个人实力不菲也是力量觉醒者,由他将这些东西深入固定效果定然会好一些,当即开口吩咐了下去。
科德禾耳没有想到,前一秒这佐藤瀛还想杀自己,后一秒就能够面不改色地说出让自己的保镖去替他卖命的话来,当即脸在夜色中都抽搐了一下,太擦弹了!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克尔吉利,阴狠地点了点头道,“去吧。”
不让克尔吉利下去看看,佐藤瀛不会放过他的,而且现在佐藤瀛已经开了口,如果不去这锅还得他来背。
去就去吧。
克尔吉利看了一眼佐藤瀛,又看了一眼科德禾耳,难得地把怀中的瑟琳娜放在了巨石旁,抓住一大把绳索就直接朝着下方跳了下去。
在克尔吉利把瑟琳娜放在巨石旁没有十秒钟,瑟琳娜就醒了过来,只是浑身酸疼没有一丝的力气,只睁着眼睛盯着周围瞧了瞧,说起来也是讽刺,她跟克尔吉利在这些人的眼里怕是已经成为了所谓的奸夫**了,而且靠着克尔吉利现在满场地的人愣是没有一个人敢来找她的麻烦。
瑟琳娜正心中觉得讽刺,突然目光落在了十米之外的一道身影上。
那道身影太过熟悉,只一个后背就让她的心跳加速,恨不得上去将人翻个身,看看是不是她心中念念不忘的那个人。
“江枫。”
两个字从心口冒出来,瑟琳娜突然踉跄起身就想跑过去,可是跑了两步她又停住了脚步。
她有什么资格去见江枫?
就她现在的情况,满身别的男人的气味,她有什么资格去和江枫说话?这是耻辱,她自己一个人的耻辱,何必非要把这些耻辱强加给江枫?
瑟琳娜心头大疼,疼得脸色雪白,她却兀自坐回了巨石下,呆呆地望着这道身影。
他没事,没事就好。
“你没事就好……”
口中喃喃自语,瑟琳娜雪白着脸望着周围,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是看起来所有的人都望着深渊裂缝,而克尔吉利不在这里,估计已经下去了。
死在下面最好!
这个念头冒出来,瑟琳娜就冷不丁想笑了。
挺好,该死的人都去死,不该死的人都活着,她么,或许该死吧?
女人痴迷的眼神一直定格在那道身影之上,江枫瞬间就察觉到了只是并没有回头,只盯着深渊裂缝下的动静,他已经进入了一次所以现在大概能够知道佐藤瀛是怎么回来了,这种法子说起来虽然有些蠢,但是却是很有效的办法。
如果一条绳索全部放下去,一旦出现变故所有的人都活着走不出来,而这种阶段式的倒是给了人一线生机,也好在下方站稳脚跟。
不过,下方全部都是海洋,根本没有让这么多人落脚的地方,他倒是想看看,佐藤瀛要如何把这些人全部弄下去,然后活着出来。
江枫心中沉冷,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觉得,或许佐藤瀛根本就没有把这些人的命当做一回事儿,不过是炮灰罢了。
或许,他本身下去就是试探,结果如何另说,却非得带着这些人体肉盾。
心思沉沉,江枫扫过周围被挑选出来的人,虽然龙国武者数量不多,但是算起来也不少,他可以放任这些人下去却不能够放任这些人去死,再者他的水异能已经曝光了出来,或许到时候就算是佐藤瀛也必须求他。
冷笑一声,江枫打算看戏了。
克尔吉利下去至少一个小时才稳稳地跳出了深渊裂缝,而他此刻的脸色则不太好看,显然是看到了那片黑色海洋,知道里面的危险性了。
“很好。”
佐藤瀛望着他完成了任务,扫过周围的人突然转变了语气,“龙国人,先下去。”
六个字,直接让人群之中炸了锅。
“佐藤瀛你什么意思,让我们龙国人先下去送死吗,你以为你真就天下第一了竟然敢说出这种话来,你就不怕我们拿着炸药把这深渊给炸塌了让你什么都得不到吗!”
“就是,凭什么让我们龙国人先下去,明明是江枫招惹的你,凭什么要让我们背黑锅!江枫你倒是说句话啊!”
“够了,没看出来人家联手想要搞龙国啊,你以为没有江枫就没事了,想屁吃呢一天天的!”
“就是!势大不由人,下去就下去,我打头阵!你们跟紧了,出事了我可没办法啊。”
龙国的武者吵翻天了,可是说着说着在不知名武者的带领下,画风拐到了江枫的头上,最后又莫名其妙地拐回了武者自身,之后一群人直接聚集起来,朝着深渊裂缝走了过去。
江枫听着看着,心中有些想笑却也觉得心酸,说起来佐藤瀛针对龙国武者绝大部分的原因确实在他身上,且是想让他领头去下面想法子。
这些龙国武者倒是想怨他来着,可是最后还是有人劝说,愿意站出来担下这未知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