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青年还拼命反抗,不过络腮胡男人锁住了他的喉咙,两条胳膊都被死死箍住。
没过十几秒,青年便软倒在地上,鲜血顺着瓷砖蔓延染红了一大片地面。
眼睁睁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即使是经历过无数次生死的那卜庄,也依旧感觉到一阵急促的心悸。
“那个谁……,胖子,过来!”
就在那卜庄心中不是滋味的时候,蹲在地上的彪哥立刻回头看了一眼那卜庄,随后声音低沉的喊道。
那卜庄连忙走了过去,佯装没事的说道:“彪哥,怎么了,有什么吩咐兄弟的。”
彪哥点了点头,随后指着躺在墙边,奄奄一息的青年道。
“红哥吩咐过我,让我带你入伙,不过我有个规矩,想要在我手底下干活,就必须要带着人命。”
“你的经历红哥告诉过我了,我不是不信你,只是前面的兄弟这一步都经过了,到你这快可不能省略了。”
彪哥语重心长的说道,随后便将手中还滴着血的三菱军刺递给了那卜庄。
“诺……,把他杀了,以后你就是我们青社正式的核心人员了,那个外人敢懂你一根手指头,彪哥替你弄死谁!。”
虽然彪哥的语气柔和,不过在那卜庄眼里,他的形象却和好人沾不上一点边。
能毫不眨眼的将刀子捅进别人肚子里,身上还沾染着青年温热的鲜血,彪哥的话,让那卜庄始终无法妥协。
那卜庄握着军刺的手有些发抖,他不是没杀过人,只是他和青年没有任何过节,就这样亲手了结无辜人的生命,他自己的内心这一关都过不了。
此时躺在他面前的青年已经没了反抗能力,胸口还有残余的鲜血一股一股的往外冒,脸色更是和白纸一样毫无血色。
这种伤势,如果五分钟之内不能送到医院急救,必定会死,但这最后一刀,那卜庄却怎么也砍不下来。
青年浑身小幅度的颤抖,那双绝望的眼神,那卜庄都不敢去看。
彪哥在旁边看着那卜庄的一举一动,一般如果有前科,杀过人的话,动起手来不会有这么犹豫。
要么对方可能是卧底,怕在身上留了污点,要么就是心里有鬼,下不去手。
“胖子,你动不动手啊,一会人都死了!”
旁边的络腮胡男人也看出了问题,当下便厉声喝道。
那卜庄拿刀的手有些颤抖,被络腮胡大汉这么一吓,竟然掉到了地上。
顿时,在场包括彪哥在内的其他三人,看向那卜庄的眼神顿时有了杀意。
“怎么?下不了手吗?那你应该觉得我们残忍,十恶不赦对吧,你下不了手是害怕留下污点呢?还是担心怕以后脱不了身呢?”
彪哥把刀重新捡了起来,看向那卜庄的眼神中,带着狰狞与杀意。
他平生最憎恨卧底了,不管是罗青寨内的其他社团,还是官方的人,有胆子闯入他的地盘,就要承受后果和代价!
络腮胡的男人和另一个黑衣人也缓缓站起身,眼神中带着莫名的冷意,隐隐站在三角的位置,将那卜庄包围了起来。
那卜自然是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但是他却始终下不了手,原本他学武,就是为了保护身边的无辜之人。
就算赌狗出老千该死,他也做不到亲手剥夺对方的生命。
这是他武道的原则。
不够这个时候还没到必死之局,那卜庄急中生智,立刻看向身边的彪哥,随后露出一丝冷笑道。
“对不住啊彪哥,我不杀将死之人的,下次如果需要兄弟出手的话,麻烦给我留活的。”
“因为我杀人的目的,就是为了看猎物在我手里反抗的过程,这种的没意思。”
那卜庄五官都变得扭曲,尽量让自己更像杀人变态,不过他心中仍然在打鼓,不知道自己的这番话能不能蒙骗过关。
如果对方真的发现了破绽的话,他和江队长两人的行动就将会失败。
要是打草惊蛇的话,下次在想要找到阵法,可就难了。
彪哥的脸色有些变化,他盯着那卜庄看了好几秒钟,整个过程,房间内都变得极其安静。
“草,兄弟不早说,早知道你有这种癖好,刚才那一刀就留给你捅了。”
彪哥一拍大腿,有些惋惜的说道。
随后他又拍了拍那卜庄的肩膀,继续说道:“不过兄弟你放心,就算你有这种癖好我们也不会歧视你的,好好干吧!”
那卜庄心中送了一口气,脸上也只是露出些许的笑容。
还好蒙混过关了,要不然这次的事情就砸在我手里了。
彪哥说完之后,看了看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青年,神情中闪过一抹厉色。
“妈的,死扑街,坏了老子雅兴。”
他一下一下踹在青年的胸口肚子上,只是几脚下去,后者立刻吐血彻底断气了。
“找保洁清理一下,其余人继续工作。”
彪哥从西装袋子里拿出一个白色的手帕纸,擦了擦身上的血迹之后,直接仍在了青年的身上。
络腮胡的男人用手机拍了张照片,另一个人则拿出手机打电话叫保洁过来。
一切都发生的如此之快,等回到赌场之后,那卜庄还有些惊魂未定。
看着同样热闹的赌徒门,那卜庄头一次感觉到一股透心的寒意。
在这里,一条人命和畜生,没什么区别,这是他第一天感受到最深刻的事情。
下午两点。
青社开的地下拳场同样人满为患。
拳场每天会进行两次比赛,上午基本上都会轮空,而下午和晚上则必定会有比赛。
如果出钱的人多,就搞兵器斗,或者笼中死斗。
不过这种大场面基本上都在晚上进行,下午的比赛中规中矩,但还是有不少人会下注赌博。
这场的拳赛一共有六名选手。
其中一人便是连续打赢六场的连冠拳手,童严。
江枫大清早被红哥叫来,任务就是摆平此人。
童严如果打到八连冠,就相当于通关,到时候红哥就没有办法再制服他,输的钱更是一分钱都拿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