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所站的这块土地,则是一座山峰的顶点,目光所及,绿植灌木无数,森林蔓延到极限,耳边则是各种不知名鸟兽的声音,就连空气中也有着很高的含氧量。
每次呼吸都能感觉到,连肺都变得湿润了许多。
“这里已经是秘境中了吧!”
身后传来了那卜庄的声音,蒋梅也同时揉了揉眼睛,有些发懵的看向四周。
“看来这个秘境还真是庞大啊,光是这个森林就蔓延上百公里了吧,短时间内恐怕是出不去了。”
蒋梅看着脚下郁郁葱葱的树林,当下感叹着说道。
“看来这里比我所想象的还要复杂,恐怕我们在秘境中待的时间也需要延长许多了,只是期盼能早点找到灵植就好了。”
江枫低头看着被风吹动的树叶,心中喃喃说道。
就在他感叹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那卜庄的尖叫声。
江枫立刻警惕地回头看去,原来是那卜庄所站的地方,因为太过潮湿而发生了坍塌,而他也随着崩塌的泥土朝下方摔了出去。
江枫眉头微皱,他刚准备调动精神力凝聚。水幕救下小庄。
此时却发现那卜庄在空中已经迅速调整好姿势,而且找好了落点平稳落地。
见状,江枫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没想到距离他初次与那卜庄见面只过了几个月的时间,这个年轻人却已经成长到了如此的地步。
甚至已经不需要他来额外关心了。
一旁的蒋梅见状,心中也有些惊讶,她对那卜庄的看法。还停留在几个月之前,认为那卜庄是一个心地善良,力量挺大,手脚有些笨重的武者。
没想到只是短时间内未见那卜庄敏捷提升了这么短。
另一边那卜庄在平稳落地之后立刻激活身法,重新飞了上来。
“我们身上所携带的补给,只能坚持在秘境中度过五天,这个秘境范围这么大,想必十天之内肯定不可能离开得了,所以寻找到落脚之处同样重要时间不多了,我们走吧。”
江枫立刻运起目力,看向数万米之外。
在视线的极远处,能够模糊的看到有黄色的土地出现,相比那个方向应该就能摆脱森林了。
找到能够离开森林的出口之后,几个人立刻顺着方向走下山峰,江枫只想要快点找到遗迹,寻找到灵值,不过想要在这偌大的秘境中寻找到索要之物,必定需要漫长的时间。
就算他再着急也无济于事。
因为不清楚山下的情况,三人并未运起身法赶路,而是走到下方的树林里,以脚程下山。
不过三人的身体素质都并非普通人能够比拟的,即使是走路下山,也不会消耗太多的时间。
头顶上只剩下斑驳的阳光能够洒下大部分的视线,都被茂密的树林枝叶给遮挡。
树林中偶尔能听到些猴子狼的叫声,不过那些山中的野兽并没有。发现几人的位置。
两个小时之后,众人终于发现了森林的边际,而此时脚下的土地也变得没有那么泥泞不堪了。
扒开灌木丛三人走出树林,此时发现,在距离不远处正有一条蜿蜒的小路,一直延伸到视线极点。
这里不仅有树林,还有许多长青竹,在距离不远处,甚至还能看到一个棕色的凉亭。
感知强悍的。江枫立刻便发现了,坐在凉亭里歇息的几人。
那卜庄和姜美两人立刻隐藏起自身的气息,同时好奇的看了过去。
几十米外的凉亭中,几个男男女女坐在凉亭内,旁边还放着几辆轿车和白色的马匹。
看他们打扮穿着的模样,应该是秘境中的原生人物,不太可能是其他武者假扮的。
“江队长,这些人是不是电视里的镖师啊,我看他们马车后面还带着几车货物呢。”
躲在灌木丛后的那卜庄立刻低声的询问道。
“从他们的打扮就能看出来,不过也有可能是途经这里的商队,反正那个穿着深灰色衣袍的男人肯定会些功夫,旁边还跟着几个配刀侍卫,好像有点不好惹的样子。”
身为女孩的蒋梅,心自然比那卜庄这个直男要细一些,她立刻发现了许多信息,当下立刻分析道。
站在中间的江枫点了点头,“那群商队应该要押送货物进城市,我们要是跟上的话,应该就能找到躲避兽潮的地方了。”
秘境的年代和体系虽然大多都不相同,但其中仍然有许多相通之处。
所有的武者,最终都会朝地图中心赶去。
每到夜晚躲在山里,洞穴中的怪物交手便会冲出来肆虐人间。
只有躲在遗迹中或者城市里才能幸免于难,就算此时江枫是地境的实力,也依旧不敢在晚上停留太久。
毕竟到了晚上那些妖兽就像是打鸡血一样,实力较之平时还会有所上升,若是被数个精英级的怪物围上,就算是他也会身陷危险中。
被蒋梅抱在怀里的小狐狸同样屏住了呼吸,她在秘境中柔弱的像个家养宠物,哪里敢造次。
“有道理,那张队长我们去跟那群人打个招呼吧,看他们愿不愿意带我我们到城市里。”
那卜庄立刻提议道。
很快三人走出了灌木丛中,他们刚靠近凉亭几十米处,便立刻被坐在其中的商队给发现。
“什么人?”
几名带刀护卫,怒吼一声立刻拔出长刀,一脸警惕地看着站在几十米外的三人。
此时江枫才看的真切,面前的商队加起来一共有十余人,三名带刀护卫,穿着灰色长袍的中年男人明显是主导的地位,站在他旁边的是一个穿着粉色罗裙的女孩,后面跟着的还有六个穿着粗布短打的下人。
能够参加战斗的也就只有四人而已。
“朋友别激动,我是刚刚从深山出来的打猎人,我没有恶意的,只想问问你们能不能顺路载我们去城里,我们愿意付车费的。”
江枫立刻挥手,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解释道。
一旁的小庄和蒋梅两个人点点头,非常规矩的站在身后。
无论从样貌还是穿着打扮都都能看出来,他们和这个时代都有着十分违和的割裂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