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家兄弟决定参与剿匪,小捕快终于松了一口气,回去复命了。
二伢子杨铢城的目光再次投射到陈胜男身上,眼眸里的意思很明显,你,信送到了,还不走?
陈胜男一脸义愤填膺、豪气干云:“剿灭匪患,护民安居,匹夫有责……我自愿报名剿匪……”
“不行!”杨铢城斩钉截铁,完全不留余地。
“凭什么不行?你瞧不起女人?”陈胜男斗鸡似的岔起了小腰。
陈胜男之所以改名陈胜男,就是怀抱着不输男人的思想,杨铢城一句话,成功触及了陈胜男的底线。
杨铢城冷哼一声:“对,纵观青史,引男儿冲冠一怒、生灵涂炭,十之过半皆女儿;保家卫国、庇护百姓,十之八九皆男儿;女子,就是红颜祸水、惹祸的根苗,老实回你的京城做千金大小姐去!”
“你,你浑蛋!”陈胜男气得脸色发青的走了。
旁观者清,闫芳香看得分明,这两个人,陈胜男怕二伢子剿匪危险想陪二伢子,二伢子怕剿匪危险不想让陈胜男陪。
两个人,明明心里都惦念着对方,偏偏好话不得好说,每次搞得都像斗鸡一样。
尽管理解二伢子的意思,但还是被他说的话给气到了,什么叫做妇子都是红颜祸水、惹祸的根苗?女子天生力气小,当兵确实没有男子有优势,但女子做事仔细,织布也没有女子有优势啊?
闫芳香气哼哼的对二伢子道:“把衣裳、袜子、鞋全都脱下来。”
二伢子不明所以,求救似的看向杨锱城,杨锱城连看都没看他,尽量减少着自己的存在感。
二伢子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听话的脱了吧,男女毕竟有大防;不脱吧,又生怕大嫂搬出“外姓人”言论。
幸好,闫芳香也没真想让他脱,小脸一肃:“男子在外是能保家卫国,但女子也没享清闲啊。你身上穿的鞋和袜,还有衣和裳,哪一样不是出自女子之手?下次再敢这么说,你就把衣裳鞋子全都脱下来,打着赤脚、光着屁股,像猴子一样出门。”
闫芳香气哼哼的进了伙房,边走还边嘀咕着:“没规矩不成方圆,这个家规,是得立规矩了。”
二伢子一脸委屈地看向杨锱城:“大哥,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帮我向大嫂求求情……”
杨锱城拍了拍二弟的肩膀,一脸欣慰:“二伢子,你这么说挺好的……这样,你大嫂的气就转移到你身上,没功夫嗔怪我下决定去剿楚南雄了。你辛苦了……”
杨铢城:“……”
看着丝毫没有求情意思、反倒幸灾乐祸的大哥,二伢子觉得自己的心,被伤得千疮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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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盛牙行。
一个脸上有疤的中年男人将匕首抵在了史连友的脖子上,厉声喝道:“姓史的!老子弟弟就是接了你们的活计才不知去向的,今天不交出我弟弟,老子今天把你大卸八块!”
史连友吓得浑身抖成筛子,连连解释:“楚大当家息怒!楚大当家饶命!我和两位当家是一路的,我们都被兰桂芳和杨大伢子给算计了!”
“杨大伢子?就是那个当过兵、身手不错、被退军籍的杨大伢子?”楚南雄脸色阴晴不定。
史连友立马附和:“对,就是他。楚二当家和手下杨大伢子抓住了,没有送往县城衙门,而是直接送去了桐关敢死营,我们想救都插不上手。不仅如此,还勾结了县衙,要围剿您的熊瞎岭呢,楚大当家赶紧回家安顿好手下吧,别、别全军覆没了……”
“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子怕了他不成?”楚南雄气得把史连友一把推倒在地。
史连友反而放下了心,这说明,楚南雄不想要他的小命了。
史连友狗腿似的爬起来,一脸谄媚:“楚大当家,杨大伢子并不是单枪匹马,纠结了一帮好帮手,要不然,依楚二当家的本事,怎么可能败了?您若是不嫌弃小的,小的帮你琢磨琢磨?”
见楚南雄没有反对,史连友附耳过来,如此这般、如此那般的交待了一番。
楚南雄嘿嘿冷笑:“这招虽然胜之不武,但只要能让杨大伢子心疼,老子才不管手段如何。”
楚南雄离开后,闫芳芝从耳室里走了出来。
史连友有些惋惜道:“东家,小的按您的吩咐对楚南雄说了。楚南雄的实力,比楚北雄要强得多,利用起来会更得心应手,您真就舍出去了?”
闫芳芝撇撇嘴:“谁让杨锱城的实力超乎想象的强呢。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上次一战,楚北雄及手下全员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闫芳芝托人向张校尉打听,这才知道楚北雄和他的手下,全被人押牲口似的押去桐关了。
闫芳芝便故意买通李辰新宠的小妾吹耳旁风,让他利用身手好的杨家兄弟,剿朝廷十年未剿之匪,给自己做嫁衣,建功立业。
果然,李辰上当了,楚南雄上当了,只等着闫芳香那个小贱人横尸、杨锱城痛不欲生了……
李辰左一个通房右一个小妾的宠幸,自己婚姻不幸福,别人也休想幸福……
闫芳香,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