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口,秦漓放出神识小心查探了一番,发现人睡着了,才推门进去,站在床边掀开被子,查看他伤的如何。
那一剑,再深一点,他会死。
心脏的伤口已经愈合,周围有些泛红,再过几天,疤痕就会褪去。
这个时代,人类跟神已经没什么两样,这样的伤口,现在的科技已经能让它很快愈合。
秦漓松了口气,转身欲走,却被拽住了手腕,回头发现他正笑看着自己。
“阿漓大半夜偷偷摸摸地做什么,要是想看,跟我说一声,我掀开给你看不就是了。”牧裔手上一使劲,把人拽到自己怀里,贴着她的脖子轻嗅,语气还有些委屈,“阿漓怎么才来看我,这两日饭都没吃。”
“医院应该不会饿死病人。”秦漓头实在疼得厉害,乖顺地靠在他怀里,企图缓解一二。
“阿漓不来,我怎么吃得下。”牧裔说着,在秦漓脖子上咬了一口,“我这次付出了这么多,阿漓准备怎么补偿我。”
“你做什么了?”
“幽冥道主果真是翻脸无情,那些人将我错认成你,我不仅没有拆穿,还配合道主演戏,受了伤,道主不仅不管我,还不认账,真是叫人伤心啊。”牧裔说着,还叹了口气,摆出一副可怜兮兮地样子,在秦漓颈间蹭了蹭,“下次若还有人错认,我定要好好说明,我可不是道主,我是道主的夫君。”
“没有下次。”秦漓冷着脸推开牧裔,“你要想住着,可以一直住下去,没人会赶你走。”
“那倒是不用。”牧裔摸了摸秦漓地腰,叹了口气,“怎么瘦这么多,没吃饭。”
“太忙。”
“想吃什么。”牧裔起身下床,迅速换好衣服,“走吧,我这次付出这么多,阿漓可要好好补偿我。”
秦漓没有反对。
两人上车回家,秦漓靠着车窗,忽然就松了口气,这几日的郁结消散地无影无踪,眉间也多了几分笑意。
“牧裔。”
“嗯。”
“我头疼。”
牧裔听到这话,先是一愣,而后将车调成自动驾驶,将秦漓抱在怀里,抬手替她按摩。
“这段时间不要再动手了,恢复本来就慢,若有下次,我去吧,反正他们都以为我是道主,将错就错,就当我是你的打手,替你扫清一切障碍,道主身边,定然缺一个这样的人。”
“我不缺。”秦漓靠着牧裔,小声反驳道。
牧裔轻笑了一声,阿漓啊,还是要哄着的。
回到家,牧裔将秦漓抱到房间,知道她定然睡不安稳,便点上了香,她睡眠总是不好,这安神香是他花了许久才制出来的,本来许久都没用了。
秦漓闻到熟悉的香味,很快睡熟过去,脑袋还在枕头上蹭了蹭,把自己全缩进被子里。
牧裔在她额上轻吻了一下,才去做饭。
秦漓这一觉睡得很沉,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睁眼就瞧见自己在牧裔怀里。
“还难受吗?”牧裔关心道。
“好多了。”秦漓嗅着香味,看见桌上的香炉,“这香里你是不是还加了其他东西,我试着做过,味道不对。”
入幽冥道之后,她就一直头疼,怎么也睡不着,试着调过这种香,可一点用都没有。
“怎么会,我怎么可能同你隐瞒。”
想着也是,他不会这么做:“香还有吗?”
“有,我还做了香囊,出门带上就是。”
“嗯,我饿了,一会儿要吃饭。”秦漓起身去了浴室。
牧裔盯着房门,纠结了半天,还是先去将饭菜摆好,阿漓好几日没吃东西了,虚弱得厉害。
秦漓洗了个澡,又吃了饭,精神好了不少,动物园暂时没什么,吴桐跟霍蛟她让王大花去照顾了,也没什么大事,索性也就没去,这段时间太累,好好休息一下。
这次丧尸案的幕后之人,一个死了,还有一个也快了,秦漓倒是不急,慢慢收拾就是。
至于内奸,就先逗他一会儿,毕竟幽冥道她是亲手奉上了,就看他要怎么做。
想想倒是挺好玩的。
“阿漓再想什么。”牧裔抱着秦漓,看她撑着脑袋走神,问道。
“没什么。”秦漓打开游戏,打算玩一会儿,却不想被牧裔关了。
“阿漓还没说要怎么补偿我呢。”
“你想要什么补偿。”秦漓关闭手机,低头看着他。
“阿漓觉得呢。”说话间,腰上的手一使劲,翻身将秦漓压在沙发上,又握着秦漓地手抚上自己胸口,委屈道,“阿漓,这儿可还疼着呢。”
“伤没好,继续住院吧。”秦漓抽回手,淡定道。
“阿漓这么不关心我啊。“牧裔脸上划过一抹受伤,狠狠地在秦漓锁骨上咬了一口,疼地秦漓直皱眉,抬手将人推开。
“你找死吗?”
“阿漓想杀我?”
秦漓忍无可忍,拽着牧裔地衣领,将人拽了下来,吻了上去。
牧裔见得逞,也不再装,长驱直入,强势地亲吻着她,不留一点反抗地余地。
秦漓攥着牧裔地衣服,眼泪都被逼了出来,胸腔中空气慢慢减少,脑中最后一点理智也在牧裔强烈地攻势下败退,消散得无影无踪。
直到一吻结束,秦漓胸膛剧烈起伏,粗喘着气瞪着牧裔。
牧裔只觉得她在诱惑自己,低头又吻了上去,不给秦漓丝毫反应地机会。
秦漓仰着脖子,脑中只觉得有一团火在烧,想要逃离,可后背贴着沙发,根本退无可退,只能咬着牙被逼着承受。
牧裔地吻落在耳旁,颈侧,一路向西,他的唇瓣微凉,落在皮肤上却带来烈火,身体似乎被熊熊大火包围,诚挚而又热烈。
她陷于他的爱中,无法自拔,也不愿逃离。
“对不起。”
恍惚间,牧裔听见秦漓这般说道,她的手放在他胸口上,抚摸着那道伤疤,从她带泪地眼睛中,牧裔读出了歉意,以及隐藏在歉意中的爱。
他的阿漓,是爱他的。
牧裔这么想着,她只是不会表达,又藏得太深。
牧裔吻住秦漓,这一瞬间,他读懂了她的心,他不需要阿漓的道歉,阿漓不需要向任何人道歉,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
“阿漓,你是爱我的,对吗?”牧裔在她耳边轻声问道,并不奢望得到回应,他知道就好,哪怕阿漓不说。
秦漓愣了一下,混沌地脑袋清明了一下,慢慢伸手抱紧了他,脑袋埋在他胸口,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牧裔没想到秦漓会回应,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不敢相信地又问了一遍:“阿漓爱我,对吗?”
秦漓皱了皱眉,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张嘴咬在他肩上,恨不得咬下来一块肉。
牧裔却不觉得疼,只觉得真实,他的阿漓告诉他,她是爱他的。
数千年了,这是第一次。
脑中名为理智的线在这一刻崩断,他恨不得将人揉进自己身体里,再也不分开。
失去理智地人行事太过疯狂,秦漓后悔不已,很多次张嘴想要制止,却都被他封住了唇,霸道地堵了回去,昏睡之前,秦漓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样的事绝对不会有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