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陆之行担忧自己的样子,孟窈抿了抿唇刚想开口她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师傅?”
电话那端赵洪祥的声音有些紧,听着像是在疾行的样子,说话声都有些喘,“刚刚接到孙队长的电话,晚上有人散步的时候在湖心湾公园的灌木丛便发现了被丢弃在那里的人体残肢,你现在马上赶过去。”
残肢?
想到今天自己收到的照片,孟窈呼吸一紧,“师傅你的意思是?”
“对,我也怀疑跟今天的事情有关。”
挂了电话,孟窈想了想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边往门口走边说道,“饭不吃了,局里出了事我现在要去现场看看,你自己吃吧!”
刚刚孟窈的神态和电话里赵洪祥的话陆之行也听见了一些,虽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事,但是可以确定的就是孟窈今天肯定是遇到什么事了。
没有多想陆之行就拿起手机跟在她的身后换了鞋,“我看你今天很累的样子,你别开车了我送你去吧。”
孟窈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后点了点头。
两人出了门坐电梯到了楼下,按照地址陆之行将车开上了路。
湖心湾说到底只是个小公园,因为公园周边有两个小区和一个电影院所以平时会有不少人在那里活动,夏天的晚上也会有不少人在那里跳舞乘凉。
一路上孟窈简单的将今天发生的事跟陆之行说了一下。
“现在你有怀疑的对象吗?”陆之行看着路况跟着车流朝市中心驶去,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上青筋暴起,那是他紧张了的下意识反应。
他的第一反应就想到了到现在还没有线索的沈月,但是随着他将事情分析了一遍后就推翻了这个可能。
别说沈月现在人到没到国内,就算到了国内,如果她够聪明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也应该找个地方好好躲起来才对,最起码要躲个月了八载的才出来活动。
更何况像沈月这种从一出生就是个有钱大小姐,平时的衣食住行都有专人照顾打理,现在突然什么都要靠她自己,估计她现在就算有钱都处理不了自己的生活,所以她现在应该没有那个时间来找孟窈的麻烦。
就算是想通了这些陆之行还是没有掉以轻心,毕竟兔子急了都会咬人,狗急了还会跳墙,万一沈月真的选择破釜沉舟那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说着话两人到了湖心湾将车停在路边的警车后面,两人下车走了进去。
这里之所以叫湖心湾,其中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公园的中间部分就是一个人工湖,里面种着很多荷花,而所有的活动设施都围绕着人工湖周边而建。
走过紧靠路边的停车场往里走了五十多米就看见不远处围着一群看热闹的市民,再进去里面就是已经拉起的警戒线。
“里面有公务要处理,闲杂人不能靠近请离开。”两人刚走到警戒线旁就被一个民警拦住了,看穿着应该是这里的片警。
孟窈没说话从口袋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证件给对方看了一眼,刚要越过警戒线又听对方将陆之行拦了下来,她回头刚想让他在外面等着自己,接下来的一幕让她小小的吃了一惊。
“原来是陆教授,您请。”片警将证件还给陆之行还亲自将警戒线压了压方便他能轻松过去。
挑了挑眉,孟窈看向陆之行手里的证件满脸的疑问。
“怎么了?”陆之行手里拿着自己的证件跟孟窈一起走了进去下着台阶。
孟窈走着路还在好奇他手里的证件,“你这不会是假的吧?”
这就是她的第一反应,因为在她现在的记忆里,陆之行只是陆氏的总裁而已,对他其他的身份根本一点印象都没有。
陆之行被她问的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她为什么会这么问,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最近两人之间的相处差点让他忘了孟窈其实已经把他忘记了,在孟窈心里他们现在只是一对熟悉的陌生人,估计连爱情都没有。
“我闲来无事修了犯罪心理学,平时除了在公司里,有时候还会去公安大学讲个课,挂了个教授的虚名。”
好厉害啊!
孟窈吃了一惊,随后两人没再说话下了台阶就朝不远处的案发地走去。
两人下台阶的时候王大奎他们就发现了,虽然对于两人现在的关系有些好奇,但是现在明显不是个适合讨论他们两人八卦的好时机。
“现场什么情况?”孟窈一过来就朝着孙林点了点头,随后看了一眼不远处正蹲在地上的赵洪祥转头问旁边的王大奎。
王大奎将视线从陆之行身上收回,沉声将这边发生的事情跟两人说了一下。
“这边平时是他们跳交谊舞的地方,那残肢被丢在暗影里根本没人发现,后来还是被市民的宠物狗从灌木丛里拖出来的。”
点了点头,孟窈接过他递来的手套边戴边朝赵洪祥那边走去,陆之行就不远不近的跟着她。
“师傅,什么情况?”
站在他的身边,孟窈看着地上那只断臂。
只一眼她就能肯定,眼前的这个就是自己今早上收到的照片上的那个,一个被从肩膀处切下来的男人的右手臂。
就连照片上写在手臂上的字都还在上面,只不过可能是因为被狗撕扯和拖拽过的关系,那些用血写的字此时已经有些花了。
听到她的声音赵洪祥头都没回,将手臂放在地上边摘手套边站起身指了指前面的矮灌木丛,“我刚才看了,手臂是被狗从那里面拖出来的,那些树枝上还有血迹,看起来被扔在这里应该有一整天了。”
“一整天?”
孟窈嘀咕着心里算着时间线,“那就是说,这个断臂是昨天晚上就被丢在了这里,而照片我是今天早上收到的。”
赵洪祥转头看了眼身后的陆之行淡淡的点了点头,“对,看灌木丛上血迹的干涸程度应该是昨晚刚刚被人从受害者的身体上锯下来的,而被丢到这里的时间大约在凌晨三四点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