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凶手为什么要杀冯国松老两口?”
坐在周涛旁边的一名警员突然开口,“杀武平一家是因为有仇,难道那两位老人也跟凶手有仇?”
“不仅杀了人还把人放到冷柜里,要不是陆教授和孟警官他们发现不对派人进入查看,估计到现在我们也不会发现。”
其实不止是现在发现不了,要是冯国松的家人一直不上门找,估计一年半载也不会有人发现。
毕竟放在冷柜里就算是天气再热也不会腐烂,除非长时间停电后尸体腐烂弄的空气里臭气熏天的才会被人找上门。
想到这里,孟窈看着张成问了一句,“对了,张队长,死者冯国松的家人联系上了吗?他们怎么说,有没有问到什么线索!”
张成看了一眼郑军,后者摇了摇头后回道,“冯国松跟妻子赵二妮是二婚,两人生了一个儿子,不过人在国外,好几年都没回来了,家里的事情一问三不知。”
“而且就连这次两个老人出事他说自己也没空回来,给了我们一个电话号码说是让我们联系冯国松的大儿子。”
郑军转头看向之前开口的那个警员,对方了然的开口,“电话我打过了,对方在外省,只说等我们查完案子再给他打电话,到时候他会来处理两个老人的后事。”
“关于两个老人平时跟村子里的人交往情况对方也不知道,听着他说话那个意思好像跟这边也不怎么来往,只说帮忙处理后事就算尽孝了。”
听了他们的话,众人心里唏嘘不已,没想到两个老人跟自己的子女是这么一种情况,亲生儿子连后事都不回来处理,还真是!
“那也就是说还是没有一点线索。尸检报告上还有什么线索没有?”张成转头看向周涛,心里多少带着点期盼,因为搜查到现在他们手里的线索太少了,这么查下去什么时候能破案还真是个未知数。
周涛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报告,最后确认了一遍摇了摇头,“没有了,在化粪池里找到的那根钢筋确认就是凶器,不过从钢筋上并没有找到任何指纹,只有武晓娜的两根头发被缠在上面,估计是在行凶过程中带下来的。”
转头看向郑军,张成问道,“痕检科从现场提取到了那么多鞋印,有没有能跟在冯国松家里发现的那个血鞋印吻合的?”
郑军摇头,“没有,在武平家里找到的那些鞋印很少有完好的,就算有完好的也都是在刚开始进入案发现场的那些村民的。”
“不过在冯国松家里的那个鞋印确定不是死者和赵二妮的,很大可能是凶手的,但是经过技术比对发现那个鞋印就是在农村里很常见的那种军绿色的鞋子,基本家家户户都有,用这个排查的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一听又是白忙一场,张成悠悠的叹了口气,“距离上面给的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了,既然暂时没有其他能更直接作为证据的线索,那接下来大家就按照陆教授给的侧写开始全力排查搜寻嫌疑人吧!”
虽然希望渺茫,张成还是问了一下,“冯国松和赵二妮的尸检结果什么时候出来?”
“今天下午,他们已经在加急做了,今天下午四五点钟就差不多了。”
郑军这么说着,但其实大家都知道就算出来了估计也不会有什么线索,毕竟之前武平家四具尸体上都没留下点线索,这边估计更不会有什么。
知道希望不大,随后张成又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在叮嘱了一些话后,众人便离开会议室开始下村进入排查。
不过在最后郑军快要走出会议室的时候陆之行突然叫住了他,对方虽然疑惑但还是落后了几步直到众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才看向依旧坐在椅子上的两人。
“陆教授还有什么事要交代吗?”
陆之行跟孟窈对视一眼,脸上没有太多表情淡淡的道,“我这边还有一个线索可以当做证据,所以就想单独跟郑警官提个醒,到时候在排查的时候你可以特别关注一下。”
这个意思就是还有线索没说?
“可是刚才开会的时候你怎么!”没说啊!
郑军蹙着眉疑惑的打量着他,心里忍不住胡乱猜测着陆之行的用意,难道是不相信自己手下的人,还是有其他什么问题!
两人是谁?学得就是察言观色玩的都是心眼,孟窈和陆之行看到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突然觉得面前的这个汉子有些可爱,孟窈忍不住笑着开口道,“郑警官不用多想,我们不是不相信你手下的人,只是觉得全村排查到时候人多嘴杂,要是对方有心打听到你们排查的内容反过来伪装自己,那你们最后忙了一顿还是什么都查不多。”
“所以我们才会想着把这个线索透漏给你,到时候在现场还需要郑警官多留意,别弄巧成拙让对方钻了空子。”
郑军听完她的分析老脸瞬间变红,看向两人的眼神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是我想多了,希望陆教授和孟警官不要在意,毕竟这种案子我们是真没办过,心里紧张。”
“无碍。”陆之行淡淡的说了两个字,随后将信息透漏给了他,之后就见对方眼睛亮晶晶的跑掉了,看得出来干劲十足。
人都走光了,突然闲下来的孟窈感觉哪哪都不对,跟陆之行出了办公楼在刑侦队的院子里随便晃着,这个点赵洪祥还一个人在他们的临时办公室里写尸检报告呢!
“你觉得凶手跟六名死者之间有多大的仇,竟然能让他在死者家里等一天也要把人杀了,而且还任由死者就那么晾在院子里,好像一点都不怕被人发现。”院子的大树下,孟窈背着手仰头看着蓝天白云,悠悠的问道。
陆之行同样仰头看着天空,这种蓝天白云他们平时在京都可看不到,就算偶尔有这种天气他们忙的也没时间好好欣赏。
“其实,我倒觉得凶手跟死者之间不一定要有多大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