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两个女人都沉默了,秦淮茹是不知道怎么辩解,苏诗韵是一时间想不起来更多的,但是她知道,秦淮茹一家还有很多的问题。
“谁也不欠你们的,不管是贾张氏还是棒梗,他们两个都已经有了这种思想了,想要三个孩子一个美好的未来,那就只能靠你自己。”
“小孩子都是有样学样的,棒梗也就是因为跟贾张氏学得多了,所以才变成这样的,但是还有救,小当和槐花还小,也还有救!”
苏诗韵很想拉秦淮茹一把,把她从泥潭里拉出来,但是拉的同时,秦淮茹也得使劲,秦淮茹要自己想出来才行,这样苏诗韵才能拉得动!
“今天,这个钱我可以借给你,但是秦姐,你得好好想想了,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孩子!”
苏诗韵现在身上也有点钱,但是不多。
都是何雨柱留给苏诗韵买菜用的,不过何雨柱给钱比较大方,每次也不只是那么点菜钱,虽然不能借给秦淮茹太多,但是几十块钱还是有的。
秦淮茹一阵恍惚,她知道苏诗韵说的是对的,只是她以前没这么想过而已,或者说她不愿意去想。
秦淮茹是个伟大的母亲,但是并不是个成功的母亲,因为她没能给孩子们做个好榜样,没能好好的教孩子们。
都说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个老师,这个当母亲的都没有教好孩子,又怎么能期望学校里的老师能教好呢?
苏诗韵的一番话,让秦淮茹想通了一些东西,但是又没有完全想通,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去改变。
跟易中海断绝关系是第一步,但是后面的路怎么走?等贾张氏回到四合院,秦淮茹还是要回到原来的生活,孩子还是会被贾张氏带坏。
其实,秦淮茹打心眼里羡慕苏诗韵,羡慕苏诗韵大方得体,羡慕苏诗韵不用为生活发愁,羡慕苏诗韵一家人和睦相处。
以至于秦淮茹还有的恨苏诗韵,如果不是苏诗韵的出现,原本这一切或许就是属于她秦淮茹的。
“难道这么多年,你们家里就没有一点积蓄吗?”
苏诗韵疑惑到,对秦淮茹一家苏诗韵不是特别了解,只知道贾东旭是死在车间里面的,厂里赔偿了一大笔的抚恤金。
再加上以前的老贾,还有前几年贾东旭的工资,还有这几年秦淮茹的工资,怎么也得有些积蓄了吧?
“那些钱都在我婆婆那里,至于我的工资,本来就不多,每一个还得拿三块钱给她,其他的当做全家一个月的开销,基本上到月底就没钱了。”
其实秦淮茹是知道贾张氏有钱的,但是贾张氏不愿意拿出来,贾张氏就算是天天吃窝窝头,也别想从她手上抠出来一分钱。
“或许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你婆婆出狱后,把她送回乡下去!不然的话,只要有你婆婆在,你家里就不得安宁,你那三个孩子也迟早会被带坏。”
苏诗韵想到了一个办法,想要解决秦淮茹的问题,关键还是在贾张氏的身上,只要贾张氏不在了,秦淮茹就轻松了,三个孩子也就不会学坏了。
“可是!可是她毕竟是我婆婆!”
秦淮茹下意识的说到,在她眼里,这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你怕什么?贾东旭都死了好几年了,这些年你照顾贾张氏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而且现在已经是新社会,老旧的一套已经不管作用了,就算你想再嫁人,谁也没有资格阻拦你啊!”
苏诗韵终于知道了,秦淮茹就是思想的问题,秦淮茹的思想也还是停留在这个旧社会。
“可是,我的工作都只是顶替的东旭的,我怕……”
现在的工作可不好找,如果不是因为厂里领导体恤贾家,秦淮茹根本就不可能有这份工作。
“你怕什么?现在是新社会新时代,就算贾张氏去工厂闹又能怎样?她能怎么闹?还是像上次一样拿着个照片就去闹吗?”
“要知道贾张氏之所以会进监狱,就是搞封建迷信,她要是敢去闹,就不怕再被关进去吗?”
苏诗韵虽然生长在农村,但是眼见还是不错的,再加上跟何雨柱结婚之后,何雨柱就经常跟她讲一些男女平等的观念,说每一个人的幸福都必须要靠自己去努力之类的,现在正好可以说给秦淮茹听。
苏诗韵的一番话,让秦淮茹的眼睛逐渐亮了起来。
原来她也不是没想过把贾张氏送回乡下,但是她怕贾张氏去工厂闹事,也怕工人和邻居说闲话。
是苏诗韵的话提醒了秦淮茹,现在已经不是旧社会了,自己的幸福需要自己去努力!奋斗!
“或者,退一万步说,万一贾张氏死活不肯回乡下,那就让她干活啊!”
“贾张氏的年纪还没有到完全动弹不得吧?就算是糊火柴盒,打扫街道卫生,那多少也能赚一点钱吧?”
苏诗韵实在是不能理解,别人都是拼了命的工作,希望能多赚点钱,而贾张氏呢?天天在家里除了吃就是睡,不干一点活,不知道的还以为贾张氏以前是什么地主呢!
“行了,说了这么说了,再说你就不爱听了,这些钱你先拿着,不够的话再来找我,我的话你也好好想一想。”
说着苏诗韵从抽屉里面数了二十块钱交给秦淮茹,她现在也只有这么多。
听了苏诗韵的话,秦淮茹羞愧难当,但是她还是接过了二十块钱,先度过这段难关再说,至于这二十块钱,秦淮茹不会像以前一样了,会想办法还的。
看着秦淮茹的背影,苏诗韵叹了一口气,秦淮茹可怜吗?当然是可怜的,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秦淮茹可恨就可恨在她太过于软弱,再加上凭着自己有点姿色,混迹在那些男人身边,想着靠着自己的姿色也能混得不错,只是谁能想到居然混成了这样?
秦淮茹出了苏诗韵的家门口,并没有往自己自己家里走去,反正都已经请假了,那上午就干脆不去上班了,她现在必须要去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