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就先出去吧,她走不走那是她的事情。”说着,唐可心又投入了自己的工作中去,她的表情相当冷漠。
见状,秘书也不再多嘴了,她拿着文件离开了办公室。
回来的时候,她还看到白露依旧坐在沙发那等着。
抿了抿唇,秘书无奈地摇了摇头。
……
眼看就快到下班时间了,白露还没走,可她的手机却响起了第三遍。
“妈咪,距离今晚的小提琴演奏会时间不多了,你该回来做准备了,化妆师都等得开始抱怨了。”化妆换礼服什么的都要时间,凯瑟琳蛮担心时间赶不出来。
她都在会场这边等了,也打过电话给白露了,她依旧没见到她来。
最后一场小提琴演奏会了,再坚持几个小时就完美落幕了,千万别搞砸,要不然她很难向主办方和听众交待的。
她知道白露很想见见自己的女儿的,可这边的事也不能不管呀,凯瑟琳在后台也等得着急了。
“凯瑟琳,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在等可心下班,我真的很想见见我的亲生女儿的,抱歉,给你的团队添麻烦了。”
等不到可心,白露一副快要哭起来的可怜兮兮模样,她的声音有点想哭的颤抖。
凯瑟琳也相当的无奈,闭了闭眼睛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妥协了,“妈咪,我先安抚化妆师,半个小时后,不管可心肯不肯见你,你必须要回来,我们不能再等了,后果很麻烦的你应该知道。”
“凯瑟琳,谢谢你,我一定会做最后的努力的。”
挂断通话,白露再去打扰秘书小姐,“麻烦你再通传一下好吗?我赶时间,但我还是想见见你们唐总。”
“白女士,我可以替你再通传一次,唐总肯不肯见你那不一定的哦。”
“谢谢!”
在秘书小姐拿起内线电话通传的那一刹,白露双手合并,她在默默地祈祷着,希望可心答应跟她见面。
就一次就好了,她真的非常期待,她盼着能梦想成真的。
秘书挂了内线电话,她望着白露,随即摇了摇头,“白女士,抱歉,我已经尽力了,我们的唐总还在忙,她没时间见你。”
一下子,白露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她的表情呆滞,眼神空洞,弥漫着无尽的失望和凄凉……
她愣愣坐回沙发,她还在等。
自作孽不可活,她现在真的是活该!
她不怨可心。
等的时间差不多了,白露掏出一支笔和一张纸,她把自己的航班号和时间都写下了,还配上几句心里话,然后交给秘书让她转交给唐可心。
时间到了,她必须回去,临走时,白露还依依不舍地盯着艾唯,带着一股心酸,她还是离开了艾唯,往小提琴演奏会的会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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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了敲门,秘书进去了,她把白露给的小纸条放到了办公桌上。
“唐总,白女士已经走了,这个是她让我交给你的。”
“嗯,你先出去吧。”唐可心的表情淡漠,轻描淡写地说。
秘书点了点头,她走了出去。
唐可心一愣一愣地坐着,她的思绪杂乱无章。
秘书留下的那个纸条,她仅是瞟了一眼而已,随后,她把它丢进了垃圾桶。
她心里五味杂陈,隐隐约约中还有几缕疼痛的难受。
那个她现在才跟她忏悔,还有用吗?
她怎么可以做到二十五年不闻不问,好像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
唐可心不是冷血狠心的人,她坚决不见白露也相当的纠结,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她就是难以理解,当年的白露怎么能那么狠心,把才出生几天的她扔下不理,难道她心里不会疼的吗?
她一点知觉都没有吗?
到了现在,她还好意思说她是她的女儿,她就不觉得内疚的吗?
唐可心自嘲地笑了笑。
突地,门开口了,宇文拓走了进来,他一瞬一瞬地盯着唐可心。
走到她身旁,他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他知道她难过了,在楼下,他跟白露擦肩而过,他断定她肯定是从艾唯下去的。
“她来过了,等了我一天,可是,我没有出去见她。”轻轻颤了颤长长的眼睫,唐可心率先开口打破了办公室的宁静。
“别想了,都会过去的。你可以下班了没有,老公陪你出去走走,我们去吃饭。”
“宇文拓,谢谢你,先让我抱一下,就一下下就好了。”说着,唐可心双手搂着宇文拓的腰,她的头也靠在他的胸膛上。
“嗯!”宇文拓把唐可心搂得更紧了,他很识趣没有打扰她在调节自己的情绪。
……
到下班时间了,宇文静做完了自己的份内事,她换好了衣服也下楼了。
出了电梯,她往医院大门口走去,准备打的回家。
平时,她就极少开车来上班,她为人还蛮低调的,她不想被同事说闲话,她在同仁医院绝对不是花瓶的。
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复姓在港城比较特别,一般人是不会联想到她其实就是千金小姐。
宇文静才出了医院大门口,冷不防地,她被围观喊救命的人吸引住了。
自己就是医生,生怕是有急事发生,也许她也能帮得上忙,宇文静过去看了看。
“大家让一让,我是医生,请问什么事?”
“医生,请你救救我先生,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心绞疼,呼吸也变得急促了……”
“大家请散开一点,别全部围住病人,打急救电话了没有?”宇文静一边替病人做简单的检查,一边疏导围观的人。
“打了,就快来了。”
“瞳孔有放大的症状,脉搏也很弱……我看过了,你先生的情况应该是急性心包壤塞症……”
“急性心包壤塞症,那是什么?医生,严不严重的?”男人的老婆非常焦急问。
“要马上做心包穿刺术引流心包腔内的积液,要不然会有生命危险的,把病人扶坐起来,不能让他躺着。”
急救车也在这个时候来了,宇文静跟同事交待了病人的情况。
“你好,我是心胸肺外科的静医生,我检查过了,病人患的是急性心包壤塞症,病人的瞳孔已经有放大的症状了,脉博也很弱,要马上替他做心包穿刺引流心包腔内的积液,降低心包腔内的内压,要不然情况很危险。”
在宇文静的交待下,医生和护士也检查一遍确诊了,病人患的的确是急性心包壤塞症。
“静医生,你是心胸肺外科的专业医生,你比我对心脏的构成更了解,现在又没有任何辅助仪器的情况下,就由你替病人做心包穿刺技术吧。若是操作规程不对,那严重后果你是知道的,还给病人增加了二次生命危险。”
“我……”宇文静不由自主瞪大眼睛,她是学过没错,事实案例中,她倒是没有遇上的。
“静医生,情况危急,麻烦你了。”
贝齿咬着下唇,宇文静蹙眉了,下意识地,她瞟着近乎昏迷的病人。
引流心包腔内的积液,降低心包腔内的内压,是唯一能保住病人的命的方法,心包穿刺术只能马上做,按病人目前的情况恐怕是熬不到回急救室的。
心包穿刺术,也存在很大的风险,如果刺得不中心包腔,或者是穿刺部位过深,那后果是相当严重的,心房,心室或刺破冠状动脉造成心包腔大量积血,这只会给病人增加生命危险。
“好吧,我来做。”病人肯定等不下去了,现在是争分夺秒的救人时间。
宇文静手拿着一次性针,她蹲了下来,她很努力回忆做心包穿刺技术的步骤。
即便是她也蛮害怕的,她必须要施术了。
就在宇文静还在寻找施术点时,冷不防的,她手中的一次性针被人抢过来了,立即蹲下的高大身躯也把纤细的她往外推了推。
怔愕间,宇文静看到了那人是齐睿,是他抢了她手中的一次性针,他非常熟练又淡定地替病人做了心包穿刺术。
他一点也不受现场的特殊环境影响,更不会找不到施术点,而且,他刺中了,针~管里有心包腔内的积液引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