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套间之中,李三爷摆脱记者找到顾清明。
他看起来与此人十分熟悉,上前去和人打招呼的同时,顺手将顾清明手中的茶杯抢走。
“我刚才瞧见,这杯茶是刚刚泡好的,我和那些记者周旋,现在略微有一些口渴,抢你一杯茶水,应该没问题吧。”
顾清明对此没有反驳,摆了摆手,整理好姿势,“收人为徒弟这件事,我之前似乎没有和你说吧。”
李三爷挑了挑眉,“这个娃娃有灵气,当我的徒弟,我还觉得她亏本了呢。”
有魄力,不畏惧强权,对考古的知识十分了解,并且还只是一个大一的学生,未来可期。
李三爷若是不将这个宝贝握到手上,一定会后悔。
顾清明并未觉得他的此番做法是错,只是在他看来,须得询问李秀君的意见。
在他预备说话时,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打开。
李秀君刚才从顾清明的手上拿到房卡,处理好博物馆的事情,便预备过来。
未料,进来之后,竟然和你三爷打一个碰面。
她有些愣住,看到二人如此,许久没有说话。
倒是李三爷先行打招呼。
“这位李同学是吧?本来还想叫我的助手去找你,不过现在没必要了,你快过来做吧。”
顾清明伸手,“秀君,过来。”
李秀君懵懵懂懂的过去,坐下,心里难免的猜疑。
李三爷和顾清明,是什么关系?
看李秀君这副疑惑的模样,调皮如同李三爷,禁不住的调侃,“小三,看看你,一开始不和你的媳妇说清楚,现在把人给吓到了吧!”
“嗯?”
李秀君再度皱眉。
这位不仅仅和顾清明熟悉,甚至连他们之间的关系,都一清二楚?
她疑惑的目光朝顾清明看去。
顾清明这时不得已解释,“李三爷和老爷子是至交好友,说起来,我是他看着长大的。”
李三爷笑得眯起了眼睛,急忙的点头,“没错,之前在西边,有个墓需要我探查,没来得及过来参加婚礼。”
“这次来广州,正巧碰上了过来参加展览,看看这顾老爷子的儿媳妇,长得什么样子?”
“不过没想到呀。”
李三爷乐颠颠的喝着茶,“又聪明又伶俐,比小三都要厉害不少呢!”
顾清明被呛了一下,“李老爷子,这话能这么说吗?”
李三爷全不在乎,切一声后,又热络的与李秀君说话,“小姑娘,前面和你说的,要当我徒弟的事情,是不是要考虑一下?”
李秀君听着略有些紧张,可是李三爷,考古界之中的传奇人物。
给他做徒弟?能行吗?
顾清明看出她的紧张,上前去解释,“李老师,我家秀君害羞,有什么事情不能之后说?”
“你呀!”
李三爷分明的嫌弃。
李秀君抿了抿嘴,对于师徒的事情,她仔细解释着,“能够成为李老师的徒弟,对于我来说,自然非常的幸运。”
“然后呢?你别告诉我说不同意。”
李三爷等不及要听后面的话,以他的地位,想要收徒弟,这可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李秀君低头笑着,“自然是的,你让我成为你的徒弟,我高兴还来不及。”
一听此言,李三爷顿时笑容满面,他急急忙忙的点头,“好好好。”
“好徒弟,好徒弟。”
李秀君成为他的徒弟,他这心中可算是松下一口气。
学院里面还有那么多虎视眈眈的老头子,他必须得先下手为强。
李秀君毕恭毕敬的上前去,“见过老师。”
李三爷对此十分受用,“之后叫我三爷就是,我没这么多规矩。”
顾清明在后方咳嗽一声,“我可是记得。”
李三爷赶紧叫他闭嘴。
随后他又说,“不过说起来,我还有件事情,我这工作室最近正缺人,你要不要去?”
李秀君顿时惊喜不已。
李三爷的工作室,可是连博士都进不去的。
她指着自己,格外诧异的问着,“当真如此吗?”
李三爷不敢置信的说,“你是觉得我说话,是假的不成?”
李秀君赶紧摆了摆手,“不是的。”
“那不就对了。”李三爷一挑眉,“你过些时间去工作室报到,到时候会叫小三联系你,而且,还有工资。”
一听说工资,李秀君的眼噌的亮起。
又可以攒资历,又可以拿钱,简直再好不过。
顾清明发觉自己被忽视,在后方悠悠然的时候,“你刚才不还跟我说了,你要去赶飞机吗?”
李三爷给顾清明飞了一个白眼,他看一眼时间,确实即将来不及。
他这才和李秀君挥了挥手,“到时候一定记得。”
“我一定记得的。”
李秀君的手悄悄的攥紧,格外的激动。
等到大门关上,顾清明吃味的在后方吐槽,“我还在这里呢。”
“秀君,在你的眼里,到底是我重要,还是那些和玩意重要?”
听顾清明明显有吃醋的意思,李秀君的心里却难免的奇怪。
她蹙眉和顾清明说,“你之后不要和我开这样的玩笑。”
听李秀君严肃的语气,顾清明骤然一愣,他琢磨不清的说,“为什么?”
李秀君悄悄捏拳,“我知道你心里有人,林老师说的那个同学,就是你喜欢的人吧?”
“你在说什么?”
顾清明更加觉得莫名其妙。
什么喜欢的人?
什么同学?分明是在胡说八道。
他之前之所以不拆穿,不过是想看这小丫头吃醋的样子。
可现在看来,若是再不解释,可就是个麻烦事......
他提一口气,预备将事情说明。
未料,电话铃来的不巧。
对面的助理格外着急,“顾总你快来一趟,分公司这边有人闹事,说一定要你出现。”
顾清明最后沉沉看李秀君一眼,留下银行卡后离开。
李秀君全程沉浸在委屈的情绪中,心里难免的痛苦。
她此时有些分不清楚。
自己对于顾清明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样的?
迷茫至极,她一个人来到酒店的阳台,手趴在栏杆上,长久未言。
她正处愁绪之时,后背突然感受到一阵力道。
李秀君抬头看去,发现是自己班上的学生,只是二人从未接触,并不熟悉。
张红却不计较,十分热忱,“你是叫李秀君吧?咱们两个是一个班的同学,你好,我叫张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