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言旬他们都沉浸在巨大的幸福感里,由李将军制作的墨鳞战甲,已经彻底的征服了他们。
虽然只是一件半身甲,不过,在胸口等重要部位,李将军都做了特殊的处理。之前,就在众人面前,那突如其来的一剑,已经让他们真正的大开了眼界,锋利的剑刃别说刺破战甲了,就连痕迹,都没能在它上面留下。
作为整个小队的领头人,加上性子本来就比较稳重,言旬多少还有点控制,卫无语那个家伙,在得到了宝甲以后,早就乐得手舞足蹈了,那嘴巴张得,就跟河马似的。他这样的表现,还算情理之中,连卫无言都开心的眉开眼笑了,这才是真的让人意料之外,良玲这丫头撅着嘴,阴阳怪气的说道:“哼,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笑得如此灿烂,我看啊,以后,你就跟它过吧。”
看着臊眉耷眼的卫无言,众人笑得别提有多开心了。
话又说回来了,年轻人啊,到底就是年轻人,对于这等宝物,一天下来,这几人用了各种手段,尝试了各种各样的方式,就想知道,这战甲到底还有多少令人赞叹的地方。
在卫无语强烈要求下,卫无言硬着头皮使出了一招家传枪法“乌龙摆尾”,以枪杆为主,旋转着,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身上。只听见这家伙“哇”的大叫了一声,整个人都飞了出去,众人见状,急急冲了过去,哪曾想,这家伙,“噌”的一声,就爬了起来,一边擦着嘴角的血迹,一边心急的问道:“哥,你刚刚用了几分力道?”
卫无言一愣,随即说道:“八成!”
“八成?”卫无语摸了摸胸口,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天呐,李将军做的这墨鳞战甲简直太神了,不仅能抵挡住刀劈剑砍,就连我哥八成功力的一棍,我居然硬接都没事,妈妈呀,你们可别忘了,我们三个才刚刚提升过功力啊,他这八成功力的一棍,那可比之前全力一击都还来得凶狠哦!”
听他这么一说,几人摸了摸身上的战甲,心里的那种激动,开心,简直无以言表。关键是,这战甲用蛇皮所制,居然还保持了它本身的那种收缩性,即使紧紧的包裹在身上,一点都不觉得憋闷,别看安琪娜长得五大三粗,魁梧雄壮,可她身上的战甲,几乎跟言旬他们身上的一般大小。
这四个家伙,兴奋之余,就这么彼此切磋着,尝试着,对于第五件墨鳞,谁也没有说,谁也没有提,似乎在他们心里,早就认定了,它的主人是谁。
眼看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李将军却依旧在那小屋里忙碌着。自从大汉与西域通商以来,冶铁技术取得了很大的进步,军队的武器,要比以前强悍了许多,所以整个汉军,基本上全部装备了铁甲,皮甲几乎是没有人再用了。
不过,对于剩下的蛇皮,李将军早就计划好了,既然凑不成一整套了,那干脆,就分开使用好了。在铁甲的重要部位后面,缝上一层蛇皮,不仅隐秘,关键是大大的提升了战甲的防御力,这几乎可以说,是多了一道保命符。
这不,他一进屋子,就叫人把虎子,还有两位苏将军的铁甲给拿了进去。
夜已经深了,除了许平君,大伙都集中到了言旬的房间里,看着眼前的兄弟姐妹,犹豫再三,他还是决定,把第五件战甲分出去,可是,令人感到意外的是,无论他提议给谁,得到的答案都是拒绝。
公主一把拿过墨鳞甲,抱在怀里,轻轻的抚摸着说道:“大哥,你别费心了,我们都知道,这件战甲就是五哥的。我不知道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我心里一直有种隐隐的感觉,我五哥没死。”
话音刚落,言旬顿时一愣,随即眼神看向无尘,却发现,他此时也在看着自己。
大颗大颗的泪珠掉落在墨鳞上,溅起朵朵泪花,公主抽了抽鼻子又说道:“四姐知道的,我很小的时候,母后就死了,那个时候,我天天哭,天天哭,可是到了晚上,我母后就会出现在我的梦里,陪我玩耍,逗我开心,还跟我说,要我好好照顾自己,多吃饭,快点长大。后来我才知道,这就是你们汉人所说的托梦。”
“可是,这都多少天了,五哥从来没有给我托过梦,我们兄妹感情那么好,他不可能不来找我的,我就想问问你们,他可曾托梦给你们了?我就觉得,五哥之所以不给我托梦,他。。。他。。。他其实根本没有死,只有死人才会托梦,难道不是么?”说完,公主紧紧的抱住了墨鳞,一边轻柔的抚摸着,一边抽泣着。
抬眼看了看言旬,公主轻声说道:“这件墨鳞战甲,谁也不许穿,我要给五哥好好保存着,等他回来的时候,我要亲手交给他。”
公主或许有些任性,不过,这一次,言旬并没有开口阻止,不仅他没有阻止,身边所有人都看着公主说道:“七妹,你好好给你五哥保存着,他一定会回来的。”
其实,不仅是公主,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有那么一种感觉,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毕竟这种感觉,虚无缥缈,那万丈悬崖大伙都是亲眼所见,按理说,没有人会相信田不羁那小子还活着,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没有一个人相信,那家伙已经死了。
言旬看了无尘一眼,站起来微笑着说道:“我想,那小子要是知道你们大家对他这么想念,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德行,既然大伙都觉得那臭小子还没死,那我们就都得好好练功了,时间没多少了,还有一个月,我们就要去西羌了,若是那小子还活着,必然是有了大机缘,你们可别掉队,到时候被那小子笑话,那可就太丢人了。”
一听这话,卫无语顿时叫道:“对啊,那家伙那张嘴,啧啧啧,不行,明天开始,四姐,你跟着我们哥俩吧,我们得好好努力了,对了,大哥,你研习《玉铃经》可有收获?”
言旬笑了笑说道:“嗯,无尘大师最近都在帮我,这经书实在太浩瀚了,若是我一个人琢磨啊,估计到死,我都未必能琢磨明白。不过,若是以后再遇到强敌,嘿嘿,起码,我的阵法也够人家喝一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