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旬把营地翻了个遍,可愣是没有找到许平君,休息的众人除了那几个没心没肺的已经睡的跟死猪一样,其余几人都被他的动静惊醒了。
以为是有危险来袭,卫无言抓起长枪就跑了出来,见言旬东张西望,一脸焦急的模样,赶紧跑了过来,急急问道:“大哥,怎么了?”
言旬抬起头,看了看其他几个帐篷,压低着声音说道:“平君不见了。”
一听到这话,无尘,安琪娜,良玲,卫无言都急了,言旬一脸严肃的说道:“这样,大伙分头找找,不要声张,一个时辰为限。”
大伙点了点头,正要出去找呢,公主跟卫无语醒了,见大家都是一脸焦急,赶紧问清楚了事情的始末缘由,卫无语大叫道:“你们不会是不打算叫我吧,那可是我嫂子,哎呀,赶紧找吧。”
言旬不经意的一瞥,忽然发现,刚刚没注意到,此刻药锅里的汤药都快被烤干了,一阵一阵焦糊味,随着风,慢慢的弥散了出来。
仔细观察了一番,言旬忽然间想到,许平君会不会去了河边,药锅明显一直都在加热,他转了半天,一个水囊都没发现,顿时明白了过来。
地上很干燥,也很硬实,没有发现脚印,可慢慢的,脚印出现了,一开始浅浅的,到了河边已经变得很深了。
河水被冰封了,河面上清晰可见的白色凿痕,让言旬一下子心就凉了下来,这天寒地冻的,若是掉进了河里,哪怕不被淹死,也会被冻死的。
可言旬找了一大圈,除了河边有几个凿痕以外,并没有看见有冰窟窿,事情发生不过才一个多时辰,这里虽然寒冷,但是也不至于刚刚碎裂的窟窿转眼就又被冻上啊。
可脚印明明就到了这里啊,那为什么看不见人呢?哪怕不是掉进冰窟窿里,被野兽袭击了,也该有痕迹才对啊。
时间飞逝,一个时辰过后,大伙都回来了,看着彼此的脸色,不用问也明白了,都是一无所获。
见言旬不在营地,大伙喊了半天,远远的看他蹲在冰面上发呆,要紧赶了过来。
“大哥,怎么了?嫂子不会是。。。”良玲看他死死的盯着冰面,一个不好的念头顿时出现了。
言旬摇了摇头,一脸疑惑的说道:“我之前跟着脚印过来的,你们看,那边还有凿痕,可就是看不见人,冰面也是完好无损,我实在想不通,她会去了哪里?”说完,一指远处的白色痕迹。
无尘看了看凿痕,摇了摇头说道:“若是真那么冷,凿痕上应该有冰霜才对,我刚刚看过了,凿痕上什么都没有。”
忽然,无尘一脸激动,拍着大腿说道:“大哥,你看有没有可能,这大机缘被嫂子误打误撞的摸到了啊。你看啊,我们找了半天,都没发现嫂子的影子,她不可能消失的无声无息,唯一的解释就是她触碰到了古阵的突破口。”
听无尘这么一说,言旬更加着急了,大声说道:“就算是吧,那你怎么能确定一定是大机缘而不是大危险呢,这古阵在这里应该是有些年头了,我们之前也看见过,这里有很多的动物白骨,根本看不出它们是怎么死的?”
卫无言看了看言旬,轻声说道:“饿死的,大部分。”
言旬再也等不及了,叫众人都从冰面上下来,一把拔出手中长剑,说道:“不管是不是,先把冰面劈开再说。”
众人知道他此时已经是急的快要崩溃了,也没什么理由好反驳,一个个的,赶紧从冰面上跑了下来。
言旬生怕冰面太过结实,干脆,心一横,咬破了舌尖,一口鲜血喷在了天子剑上,瞬间,一阵光华亮起,天子剑发出了阵阵嗡鸣声。
“喝!”言旬大喝一声,将全身真气集中在了剑上,众人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巨大的剑影带着浩瀚的剑气,劈在了结实的冰面上,“轰”的一声,一阵巨大的冰花腾起,跟大伙预想不一样的是,冰面上虽然出现了一条长约丈许的剑痕,却并没有碎裂。
言旬一看,火气顿时上来了,咬着牙,大喝一声,又劈出了势大力沉的一剑。依旧是冰花飞舞,依旧是白色剑痕,依旧没有碎裂。
无言无语兄弟俩相视一眼,大喝道:“大哥,闪开!”说罢,两人齐齐跃上了半空,手中长枪枪尖朝下,带着无比的锋锐,大伙都能听见低低的破空声了,可想而知,这两枪的威力有多巨大。
又是两声“轰”,又是冰花飞舞,可冰面依旧只有痕迹,没有半点碎裂的意思。
卫无语大喝道:“再来!”却被无尘阻止了。
无尘笑着说道:“大哥,别费劲了,我们几个就是联手也劈不开它,这地方看来不是人力所能及的,听我一句劝,我们还是就在河边等着吧,嫂子若是能破局,那定然是安然无恙,嫂子若是破不了局,我们几个也出不去,生死都在一处,也算一段佳话。若是一味强行破开,到时候触发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反而给嫂子添乱。”
言旬一听,颓丧的坐了下去,轻声说道:“都听无尘的,回来吧,我们就在这里耐心的等等吧。”
良玲一边安抚着言旬,一边微笑着说道:“大哥,现在急也没用,嫂子这么好的人,肯定吉人自有天相,放心吧。我以前听不羁说,你们在湖底接受传承都花了好几天的呢,我要是你啊,我还希望嫂子在里面多待几天呢。”
见大伙眼神一变,略带愤怒跟不解,良玲赶紧说道:“你们干嘛?我跟嫂子的感情可比你们要好的多,我的意思是,多待几天机缘就大啊,你们看看大哥,再看看无尘,区别难道还不明显么?”
良玲话里的意思大伙是听明白了,转头看了看言旬,又看了看无尘,无尘顿时面色通红的叫道:“你们什么意思啊?他是天选之人,当然福泽深厚啊。我虽然传承的时间就一天,可也通晓天机啊,只不过不能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