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的审问结束了,言旬捏了捏紧皱的眉头,摇摇头,苦笑一声,进了帐篷!
看着脸色已经有些红润的公主,言旬笑了笑,怜爱的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这回应该差不多了,看,这小脸都红扑扑的了!”
公主嘻嘻笑了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抓着言旬的手说道:“大哥,你们刚刚干嘛呢?怎么那么吵啊?”
言旬一听,刚刚还略带笑意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摇着头说道:“没什么,没什么,你可别提了,累死我了,今天我实在不想说话了!”
公主刚想耍耍小性子,逼着他讲一会儿,就被许平君拉了过去,低低朝着她耳边说了几句,公主顿时笑道:“好吧好吧,那大哥,你早点去休息吧,这两天你都没睡过觉!”
言旬点了点头,刚走到帐篷门口,转头又朝着许平君问道:“怎么没看见古前辈,他干嘛去了?”
许平君摇了摇手上金镯,笑了笑说道:“他说他得抓紧练功,这一次还算好,没出什么大的纰漏,若是以后有大危险,他也好早点出来帮忙!”
言旬一愣,抓了抓脑袋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一次,古老头似乎有点奇怪!
这一通连着折腾,大伙都累了,不光光是言旬他们,那些非命堂的人还有流毒门那哥俩也都累坏了,言旬去他们营地转了一圈,对着卫家兄弟还有无尘说道:“都休息吧,今天不用守夜了,我看过了,他们都已经睡下了!”
倒不是言旬太粗心,太大意,那些非命堂的人眼巴巴等着他放他们出去呢,自然不会加害他们,刚刚要不是他拦着,有几个杀手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去守夜干活了,那积极的模样,言旬都看呆了!
至于流毒门那哥俩,控制药人的怪笛已经被言旬没收了,现在正贴身放着呢,至于行刺,言旬料定他们也不敢!一来,许平君的手段他们也见过,二来,古老头对他们的震慑实在太大了,无论如何他们也不敢去招惹他!
就这样,大阵里所有的人都沉沉睡去了,除了良玲,守着公主,正眉飞色舞的跟她讲着今日审问的事情呢!
“咯咯咯。。。”这两丫头,一个讲,一个听,不多时,帐篷里就传出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只是没多久,那笑声就变得小一些了,应该是这两个丫头捂着嘴笑的!
月黑风高杀人夜,虽然大阵里昏黄一片,没日没夜,不过,外面此时正是夜深之时!
“师兄,师兄。。。”迪塔轻手轻脚的爬了起来,低低的唤了几声肖芳,叫他依旧毫无动静,这才蹑手蹑脚的从帐篷里爬了出来!
“是时候了,这时候所有人都睡了,你还是赶紧去完成主人的任务吧!”迪塔自言自语的说道!
迪塔神色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哆嗦着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犹豫再三说道:“真的要这样吗?我怕!”
“怕个屁,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么,再说了,那些人现在一个个都被迷倒了,睡的跟死猪一样,有什么好怕的?”这货刚刚还紧张的神色,此时竟然变得异常狰狞与残忍!
“我。。。我。。。我刚刚就想。。。想问你的,既然。。。既然都下药了,为什么不。。。不直接毒。。。毒死他们啊!”迪塔似乎很害怕脑子里的另一个自己,颤抖着问道!
“我怎么知道,主人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主人的事情是我们能问的么?赶紧,别再废话了,再磨蹭下去,万一再出点意外,就前功尽弃了!”话音刚落,懦弱的迪塔脸色又变了!
轻手轻脚的进了帐篷,非命堂那十几个人横七竖八的躺着,看这模样,似乎是人事不省了!
“我怕。。。”话还没说完,迪塔就狠狠的抽了自己两个耳光!
事已至此,箭在弦上,只见他露出一副狰狞凶残的嘴脸,借着帐外昏黄的光线,捂着一个杀手的口鼻,颤抖的举起了手里的短刀,朝着他的脖子就刺了下去!
殷红温热的血液喷了迪塔一脸,他胡乱的抹了抹,咬着牙,发狠似的,又刺了下去!一下,两下,三下,直到那人的脑袋都快要掉了,他才瘫坐了下去!
“我。。。我好怕啊。。。”迪塔死命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单薄的身体不住地发着抖!
“怕什么?你都杀了一个了,还怕什么?快,快点,杀了,都杀了!”那冰冷残忍的声音又在他的脑海里响起!
迪塔低低的嘶吼了一声,一咬牙,狠了狠心,朝着另一个人走了过去!
凡事最难的就是开头,只要真的下定决心,动手杀了一个,那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而且会越杀越大胆,越杀越疯狂!
不到半炷香的时间,非命堂的所有杀手就全部成了他的刀下鬼了!
迪塔愣愣的在帐篷里转着,身上厚实的冬衣已经彻底被鲜血浸透了!
温热的鲜血从他的屠刀上,滴滴掉落,在他的脚边上形成了一汪小小的血池!
整个帐篷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闻着令人作呕,迪塔拨了拨被鲜血黏住的头发,揉了揉被血糊住的眼睛,竟然“哈哈哈哈”笑出了声!
静谧的大阵里,万籁俱静,迪塔突兀的笑声显得极为刺耳,言旬疲惫的睁开了眼睛,正犹豫着要不要起来看看,就听见外面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言旬,快,快起来,出事了!”来人正是许平君!看着她一脸的焦急模样,言旬下意识的以为是他的兄弟们出了意外,一个翻身急急就爬了起来!
“不是,不是他们出事了,是。。。是那些杀手,他们。。。”见他披着衣服就冲向了卫家兄弟的营帐,许平君一把拉住了言旬,指了指外面!
言旬一愣,一脸的不解,不过看许平君这么着急,也就没多想,三步并作两步,就冲了过去!
“嘶。。。天呐!”营帐的大门一半耷拉着,一半敞开着,看着那垂下来的半拉帐门上,刺眼的鲜血正滴滴滑落,言旬都不用进去,就知道里面的场面有多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