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几十人战在一起,怀玉示意大家悄悄从边上绕过去,毕竟羌族部落之间的内战,这热闹对于他们来说,还是不要掺和为好,趁着对方注意力集中在厮杀中,此时正是溜走的大好时机。
卫无言一把拉过自己的弟弟,在他耳边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卫无语点了点头,转身领着剩余几人,悄悄的走了,言旬疑惑的看了看卫无言,轻声问道:“你哥怎么不走?”
卫无语小声说道:“断后!”说完就拉着言旬离开了。
兄弟两人自小就在军营中长大,一起战斗的默契自然是不消多说,卫无语定然会沿途留下兄弟俩特殊的标记,根本不用担心等下找不到人。
战斗进行的很是激烈,先零羌的人,本就比另外两种的人加起来都多,再加上犹达带来的都是族中高手,渐渐的这胜利的天平就开始倾斜了。
那个叫靡勇的小子,长的牛高马大,五大三粗,手中一柄巨斧,似有千钧之力,每次挥出必然会引得众人纷纷躲闪。只是这家伙看来是在之前的战斗中负了伤,面容看着有些憔悴,黝黑的面色,很是苍白,浑身血迹斑斑,每次挥动巨斧,都是气喘吁吁,只是面临生死,也只能殊死搏斗了。
不多时,面对人数,实力远超两种的对手,良玲,靡勇的族人们已被尽数杀掉了,良玲身上虽然血迹斑斑,不过却是没有负伤,犹达或许是真的想将她抢回去做老婆,所以并没有下死手。
“哈哈哈,怎么样?良玲,你考虑好了没,只要你点头,我就不杀你,至于你的部落,我也不会追究。只要你跟我回去,以后,荣华富贵,吃香喝辣,不仅是你,连你的族人我都可以让他们比现在更加强大。至于靡勇你嘛,我的仁慈只给美女。”犹达弯刀直指良玲,得意的哈哈笑道。
“呸!做你的美梦去吧,姑奶奶我就算死,也不会嫁给你这种人渣败类的。”良玲大口喘着粗气,饱满的胸脯急剧起伏,恶狠狠的说道。
“玲,你先走,回去告诉我们两种的酋长,此仇不共戴天。”靡勇单膝跪地,手扶着巨斧,勉力支撑着。
“哈哈哈,就凭你?我看今日你们谁能走得掉,来人,给我拿下,我要抓活的。”看着眼前美人浮突的身材,玲珑的曲线,饱满的胸脯,犹达脸上泛着淫笑,眼睛里满是贪婪。
身后的众人,看着眼前的两人,犹如待宰羔羊,不禁心生得意,哈哈大笑着朝着他们而来,先零羌本就是西羌各种之间,最强大的所在,平日里,就喜欢欺凌弱小,巧取豪夺,耍流氓这种小把戏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驾轻就熟。
“跑,快跑!”靡勇双目赤红,大吼一声,举起巨斧就挥了上去,眼见是必死无疑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杀一个够本,杀一双那就是赚了。只是强弩之末,根本就是不堪一击,只一个照面,巨斧脱手,高大的身躯带着不甘,愤怒,仇恨就倒了下去。
靡勇被打倒早就在意料之中,良玲反手将手中小巧的匕首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轻蔑的看着狞笑中的犹达,冷冷的说道:“想抓我,你做梦。”说罢,决绝的就划了下去。
电光火石之间,只听得“叮”的一声,良玲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觉得手被震得一阵酸麻,匕首应声掉落,一条银龙突兀的出现,带着一个矫健的身影,就冲进了犹达所在的人群里。
剧烈晃动的火把,凄厉痛苦的惨叫,惊得良玲嘴巴张得老大,来人似乎是个男人,这一杆银枪,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那么的耀眼,像流星划过天际,像闪电划破夜空,又像。。。又像。。。又像巨石,砸进了少女的心湖,翻起了巨大的波浪,阵阵荡漾开的的涟漪,不禁使得少女心潮澎湃起来。
枪出如龙,翩若惊鸿,借助闪动着的火把,良玲终于是看清了,是个男人,还是个少年,一张俊美的脸,神情从容,棱角分明,一双漆黑的眸,眼神坚毅,目光如炬,长枪所及,皆成枪下亡魂,直看得身后少女紧紧捂着嘴巴,惊得双眸圆睁。
不多时,刚刚还得意洋洋的众人就只剩下犹达一个了,眼前这个少年,年纪不大,武艺超群,两人目光相接,犹达竟觉得对方的眼神犹如利剑,锋利无比,顿时心中大骇,浑身寒毛直竖,冷汗直冒,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是何。。。何人?”
卫无言本就沉默,此时更加无声,长枪一指,只扑犹达面门,犹达哪见过这等手段,慌慌张张举刀格挡,两人又战作一团,单只几个回合,银枪就在犹达身上留下了几个血洞,疼得犹达鬼哭狼嚎,惨叫连连。
见对方似乎根本不会留手,一向嚣张狂妄,目中无人的犹达此时宛如泄气的皮球,哪里还敢再战,一把扔下手中弯刀,捂着胸口,扭头就跑,似乎是想借着夜色,死里逃生。
这招简直多此一举,对久经沙场的卫无言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只见他手抓长枪,低头挑起犹达刚刚扔掉的弯刀,枪头转动,弯刀在长枪上转的火星字四射,犹如风车一般。
卫无言双手轻轻一抖,弯刀带着千钧之力,直直朝着犹达后心而去,只听得“啊!”一声惨叫,弯刀直直插进犹达后背,穿胸而过,没进地里,只剩一个带血的刀把,还留在外面,滴答滴答的滴落着鲜血。
别看卫无言小,沙场厮杀,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犹达虽已身负重伤,料定十死无生,不过此行自己身负重任,未免节外生枝,还是直接杀了的好。
身后的良玲将虚脱的靡勇扶了起来,这家伙皮糙肉厚,虽然中了几刀,却是性命无碍,见卫无言竟然头也不回的直直朝前走了。良玲也顾不得什么了,低头朝着靡勇耳边说了几句,也不管那家伙的阻拦,急急就跟了上去。
良玲急急追出一段路,只是刚刚还在眼前的少年,此时却不见人影了,不可能啊,自己明明是第一时间追上来的啊。正在疑惑之时,小丫头只觉得脖子上一阵冰冷刺骨,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剑已是架在了脖子上,耳旁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再跟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