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运行这轻功是需要心法内力托底的,再加上上个任务世界数十年从未落下的武艺经验,云苏估摸练成后她的战斗力应该能拔高不少,就算对方同她用人海战术,轮流战术,她应该也能快速避开,而后各个击破。
“少夫人,少夫人。”
听到卷碧的声音,云苏忙高声道:“进。”
须臾,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青衣少女走了进来,恭敬道:“少夫人,鹤老爷和鹤夫人过来了,这会儿正在堂屋,可要他们请过来,还是?”
云苏眉头不由一蹙,提醒道:“卷碧,称呼往后得改一下了,如今我已经不是少夫人了。”
卷碧闻言一凛,忙连声道:“是,小姐,奴婢记住了。”
云苏颔首,在卷碧的服饰下穿衣洗漱一番,这才出门见人。
“大堂哥,堂嫂。”云苏轻唤。
林景鹤和祝楚欣闻声侧头看去,见着来人忙起身拥簇过来,关切询问。
“大堂哥堂嫂你们放心,我很好,也不伤心,我现在唯一的念想就是完好的将爹爹和娘亲护送到宁古塔,把他们安顿好后再回京来,守着黎儿和鸿儿。”
林景鹤和祝楚欣闻言细细打量云苏,只见云苏面上虽多少还带着些颓靡悲愤之意,但从其坚定的眼神中能看得出来悲愤的情绪已然过去,这会儿精神头饱满,想来应是想通了。
林景鹤拍了拍云苏的肩膀,沉声道:“小妹,你能想开就好,宁叶辉那王八蛋不值得你挂心,待你从宁古塔回来,大哥再为你挑一佳婿。”
祝楚欣白了丈夫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没见小妹都不想提那王八羔子吗,你竟然还敢主动提,这脑子真是没谁了。
祝楚欣一把推开林景鹤,握住云苏的手柔声道:“小妹,你大哥说得极对,不过,这宁古塔你还是不要去了吧,多不安全啊。大伯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们会安排好的。”
“是极是极。”林景鹤连连点头。
“大堂哥和堂嫂的好意我本不该辞,只爹爹和娘亲年迈,子侄们有年龄尚小,不护送他们过去,我实在寝食难安。”
云苏坚持道:“如今这个形势,大堂哥堂嫂你们能为爹爹打点我已经很感激了,再让你们担着风险为爹爹做更多我却是不肯的。我是爹爹的亲女儿,护送他们一程是理所应当,是孝心,就是圣上也不能说什么,可若是派其他人护送,还带着衣食,这就有些招人眼了,难免会有人到圣上跟前曲解挑拨。”
见林景仍要劝阻,云苏忙又道:“去宁古塔这一路道阻且长,还风餐露宿,医药艰难,我若不带些吃食衣物跟着,我怕,我怕他们坚持不到宁古塔。大堂哥堂嫂你们不用再劝了,我心意已决。”
林景鹤见云苏态度实在坚决,且云苏的理由也确实是无法解决的事实,思忖斟酌许久,只得应下。
“既如此,那小妹这些时日就好好将身体养好,其他的就不用再多心了,我自会打算好,你瞧瞧你这弱不禁风,病入膏肓的模样,再不好生调养一番,如何能平安的将大伯他们护送宁古塔。”
祝楚欣心里还有颇多顾虑,但见林景鹤都已经答应下来了,便也只好跟着劝道:“是啊小妹,听你大哥的,行李我和你大哥会置办好的,你放心啊。
这里杂乱,你一个人住我们也不放心,现在你便随我们回去吧,屋子我都让人给你收拾好了。”
“嗯,走吧,我们回家再说。”林景鹤赞同道。
云苏摇了摇头,原主顾虑影响,她也是。
“谢大堂哥和堂嫂的好意,只是我过去恐不妥,这会儿且不知有多少人盯着我们呢,我们还是谨慎些好。”
祝楚欣长叹一口气儿,暗叹这都是什么世道啊。
林景鹤也明白云苏的话是正理事实,闻言不禁沉默下来,真当而立的人看起来平白憔悴颓靡不少,云苏忙好言宽慰俩人。
将行李交给林景鹤夫妇张罗后,云苏便沉寂了下来,将心思都用在了养护身体上。
就像之前说的,从京城徒步前往宁古塔可不是件轻松事儿,若不将身体调养至最佳状态,那铁定得倒在路上。
尤其还是在物资只能靠云苏手推的情况下。
当然,养身体之余云苏也没闲着,趁着林晴高他们还得再在牢里关押小一个半月的机会,云苏总想着为宁叶辉留下点什么。
宁县子(正五品爵)兼从五品兵部主事宁义东和其妻共育有三子两女,如今两女出嫁,三子均娶妻生子,尚未分家。
原主出身高,刚嫁过去便接手了中馈,是以在宁府有不少心腹下属。
不过一朝天子一朝臣,云苏猜测丘夫人若想重新掌握中馈,把控内院,那么短期内便会排除异己,将各个机要岗位替换上自己人。
既如此,趁着丘夫人还在做调查,稍暗里的手下未被逮住之前,云苏觉着还是有不少手脚可以做的。
宁府
二房三房不约而同的都在谈论大房少夫人被休弃的事儿,话题紧跟着也迥同的谈及大房宁叶辉继夫人的人选。
二少夫人翻了个身,轻声问道:“二爷,你说有可能会是表姑娘吗?”
想起那个幼时常来家里小住玩耍的姨表妹,宁叶杰不由眉头紧蹙,“很有可能,母亲向来喜欢她,大嫂没嫁进来前,母亲和姨妈还想亲上加亲来着。”
确认白日里打听到的话,二少夫人登时心里有数了,故作迟疑道:“不会吧?想来那当是以前了,表姑娘如今是那个模样儿,那种名声,母亲如何还敢将她配给大哥,万一克着了怎么办?”
宁叶杰点头,“我想也是,父亲向来最是看重大哥,以前都没能瞧中表妹,想来这回也难。”
说着,宁叶杰只觉心酸难忍,不禁灰心起来,二少夫人也一样儿,郁闷的似要喘不过来气儿,更为公婆和大哥休弃大嫂的做法感到慌惧。
兔死狐悲,唇亡齿寒,今日公婆和大哥那般对待大嫂,来日若是娘家出了事儿,保不准他们也会这般待她。
就在二房两口子纷纷沉默下来时,三房的宁叶祥两口子却是聊得正欢。
“你说,要是表妹真的嫁了过来,还把大哥给克着了会怎样?”宁叶祥猛不丁的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