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修宸一听绵绵想把女儿抱来,赶紧一把拉住她,手微微一用力就顺势把她拉到怀里,在她耳边低声讨饶:“绵绵,我错了还不行吗?上次她可把我吓得差点不行;多来几次的话我可真的不行了,你以后没幸福可别怪我啊!”
绵绵听了不由扑在他怀里闷笑,前几天在紫崖村的时候,有一次他吃了晚饭有事出去,自己以为他不会来,就抱着女儿陪自己睡。
没想到这家伙快半夜了,又溜回来;见自己醒来了,就软磨硬缠的使出浑身解术勾引自己;自己一时被诱惑,两人瞬间*滚成一团……
可能是动静有点大,吵醒了珠珠;珠珠一看爹又抢自己的口粮,一咕噜就爬起来扑到燕修宸的身上打他的背;一边打一边嚎啕大哭,她就觉得自己的口粮怎么经常不够呢?这下发现真相能伤心吗?
燕修宸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媳妇,一把抱起她就把她压在床上,恼羞成怒的到:“好大胆,竟然敢取笑你夫君!这下我要重振夫纲!”
“不敢了,夫君我错了!”
“嘿嘿,来不及了!今儿我非要好好收拾你!”燕修宸低下头,贴着她白嫩的脸颊,语气暧昧的到:“绵绵,媳妇,你忍心让我难受吗?”
说完就吻住她的唇,两人滚成一团,誓要把床给滚榻!虽然紫檀木的大床很结实,可是铁杵都能磨成针呢?
时间似乎过得很快,燕修宸哪怕心里想着和媳妇多亲热一下可是每天早出晚归,都忙的没时间。
他顺着葛玉敏送出来的消息,带着人悄无声息的劫了三处燕君倾暗地里收集的兵器和药材还有银子。
燕君倾知道消息后自然是暴跳如雷,可是对方却丝毫没有痕迹留下,他心里觉得这肯定是皇帝动的手,就是想让他束手就擒……
晚上的时候,葛玉敏想了想,继续让丫鬟送了参汤和糕点去书房,她已经连续送了好几天了。心里想着要是他再不来自己的院子,自己明天也该亲自去书房了……
燕君倾还真的在掌灯时分进了她的院子,他已经好几日没有进后院了,现在心里烦闷,倒是想要找个人说说话。而葛玉敏无疑是个好人选,她向来温柔体贴又不会多嘴。
“王爷安!”
葛玉敏看见他进来,赶紧起身行礼。
“恩,起来吧!”燕君倾来到花厅坐下就叹了口气:“这天闷得人都不舒坦,你这倒还清净!”
葛玉敏接过丫鬟递来的茶,亲自给他奉上,温婉的笑:“爷是太辛苦了,我让她们进来给您按按吧!”
“也好!”
两个站在葛玉敏身后的丫鬟,乖巧的上前去给他揉捏肩膀。
“最近天气可真热,爷要注意身子才好,我们……”
葛玉敏和他说着闲话,看着他闭上眼睛,无意识的应和几句……
“哎,我娘家现在除了小弟,没一个在京城了!他现在帮着燕王爷收拾整顿粮草什么的,也没空来瞧我……”
燕君倾瞬间睁开眼睛,挥手示意丫鬟退下,心里却涌上愤怒,这葛家是想另外抱大腿吗?看着她眼神探究的问:“我怎么不知道葛三去替燕修宸做事了?”
这个男人就是这么无情无义,自家入狱,他袖手旁观,现在听到葛家和燕王亲近却又想发火……
葛玉敏带着点自己说错话的懊恼,慌乱的低声解释:“爷,不是您想的那样!是因为那时候燕王妃出手帮了一把……刚好我弟弟懂这些,粮草的数量又多,现在就在帮着打点一二吧!”
说完惴惴不安的看着他,不确定的到:“我也不确定,他好久没来了,这是我让丫鬟送点东西给弟妹,丫鬟回来告诉我的!”
燕君倾心里转了转,喜怒不形于色的到:“这也好,时候不早了,我们安置了吧!”
“爷,今儿我可能不行呢!”
葛玉敏瞬间娇羞的看着他,眉目含情,欲语还休的低语:“爷,我这个月换洗的时间过了好几日,我怕有了身孕呢?”
“哦,哈哈,这是好事啊!”
燕君倾起身笑着看着她,和颜悦色的到:“你好好歇着,明儿我就让太医来给你诊脉!”
“要不再等等?我都怕这是我自己太想要孩子,才得出来的癔症!”葛玉敏看着他不安的到:“前个月也是这样,我还以为有孩子了,结果大夫却说没有,真是羞死了!”
“没事,就当请个平安脉吧!”
燕君倾和她说了几句,就回到书房,马上让人去查门房的记录。发现葛耀祖这段时间真的没来过,倒是她身边的丫鬟出去过几次!
他想了想,还是叫暗卫他们去探探,看看京郊的庄子上到底有什么?上次自己对燕修竹开口要兵器和粮草,却被他推脱了;那么现在就自己去取,看看他们兄弟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他也懒得再去后院,拉着在书房侍候的通房就压在美人榻上……
半夜时分,六个去查消息的暗卫只有一个逃了回来,禀告了自己看到的事情!
六月十六的早上,大夫把脉后,心里觉得有点疑惑,这脉象似乎是滑脉,可是又觉得不太对劲!看着侧妃期盼的眼神,凝重的点了点头:“恭喜侧妃,您有喜了,可是时日还短,过几日属下再来复诊!”
这边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书房里,燕君倾皱着眉头想了想……
六月十八的早上,两辆普通的马车,载着葛玉敏母女离开安亲王府,后面的马车上除了她的两个贴身丫鬟,甜欣的奶娘,还有一个燕君倾给她的婆子!
葛玉敏来到郊外的葛耀祖的家住下,过了三天后,那婆子悄悄的回京,再回来后就被燕修宸的暗卫拿住……
绵绵也开始处理一些杂事,孩子们由郝嬷嬷和可人她们看着!
吴妈妈拿着她给自己的名单,看着她低声道:“夫人,要是把这些人都处理了,怕外面的人反而更加警惕!”
“现在他们都盯着安亲王府,这个时候没人会顾得上我们这,等到事后我们也差不多要离开这里了,我不想留着隐患,免得孩子们有危险!”
绵绵看着她到:“你放心,这是爷也知道,晚上的时候安华他们会和你一起借着巡夜的机会动手!”
“是,老奴遵命!”
紧张的气氛在七月初三的午夜爆发,两万多人在各个宅院悄无声息的出去,直奔皇宫大门前会和。
而皇宫里的魏公公带着人手,以巡视为名,带着明处的二十几个太监和暗处的几十个人,快速的杀死守门的将领,里面里应外合的冲进皇宫,意图血洗皇宫,改朝换代!
警觉的御林军奋起抵抗,一时间杀声震天,残肢断臂,血流成河;大家都不愿后退一步,用血肉维护着自己的地盘……
燕熙然听到消息的时候,还在皇后的床上,快速起身回到御书房指挥大局。他早就防备老三,没想到在自己的皇宫还有这么多他的势力!好在皇宫里不仅有御林军,还有自己暗地里藏在冷宫的暗卫和亲卫,倒是可以抵挡一时!
皇宫射出了烟花,西大营的统领金亮听到属下的消息,马上从床上一跃而起,迅速的点齐兵马,回宫救驾!
太子后院里,毓和院也大门紧闭,一片漆黑的毫无声息。
宫女太监们听着外面的杀声震天和惨叫,都躲在自己的房间,紧闭房门,瑟瑟发抖。
花如梦坐在花厅里,手里端着杯早就凉透的茶,神色清冷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凤青不解的低声问:“主子明明知道魏公公是安亲王的人,为什么不提醒太子呢?”
“因为主上想看热闹,谁能忤逆主上的意思?”
花如梦低低的叹了口气:“还好现在安亲王手里的兵马不多,不能大肆杀戮,主要的攻击都在皇宫,这下京城的大都人家和外面的百姓反而安全!”
“主子,您说主上为什么这样?好歹这些都是他亲孙子啊!”凤如说完不由打了个寒颤:“这种热闹可真是够狠啊!”
花如梦秀丽的眉也皱了起来,眼神飘忽的低低开口:“我也该尽快离开皇宫,好和暗乾,暗坤,他们喝喝茶了!”
燕王府里,大门紧闭,里面灯火全息,好似对外面的杀戮毫无所觉,也似乎是害怕的不敢出声!
只有大房的书房里,灯火通明,外面守卫的全是暗卫,还有黑衣暗卫却在黑暗里快速的来去,传递着最新的消息。
燕修宸神色凝重听了暗卫的话后,看着大哥到:“哥哥,等到金亮带着西大营的兵马一道,就是瓮中作弊,燕君倾到时就是败局已定了!”
“是啊!看着自己的子孙自相残杀,你说老祖宗是什么意思?”
燕修竹神色难看的看着弟弟:“阿枫说这是老祖宗的意思,我觉得他太疯狂了!真是让人想不透他到底想怎么样?”
“是啊!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好?鞑子那边三王子年底前肯定要登基,今年的边境倒是不会很乱。可是我们就算现在让他们过来,这消息一来一回,边境过来的人马,最起码要一个多月后才到!”
“是啊!明儿晚上我们先和大家讨论一下,到时候……”
天色从黑暗到黎明,再到阳光映照,燕君倾穿着银色的盔甲,看着自己边上的人在箭矢的射击下不停哀嚎倒下;看着前后都是皇上的将士,杀声震天的想活捉自己;看着地上都是残肢断臂,尸体堆积血流成河;还有没有毙命的伤兵在地上垂死挣扎……
燕熙然听到前面老三的人已经死的差不多了,才在一百多暗卫的陪同下,龙行虎步的而来。
他站在高台上,看着底下被亲卫护着的燕君倾,他银色的盔甲上沾满了血迹,显得格外煞气逼人,他挥手示意停下攻击,声音里带着高高在上的得意,和莫名的怜悯:“老三,你束手就擒吧?你毕竟是朕的弟弟,朕饶你一命!”
燕君倾抬头看着他,白净俊逸的脸上也有星星点点的血渍,大声的笑,笑声里却透着无尽的悲凉:“自古以来,帝王家没有兄弟情谊,你说这话骗鬼!成王败寇,我宁愿一死,也不愿被囚禁在院子里,被你圈养!”
他握着手里的剑看着他,一脸讽刺嘲笑:“你以为你这个皇帝做的很威风凛凛,一呼百应吗?燕国一百多万兵马,你手里不过只有三分之一,我在地下等着你来陪我!”
燕君倾反手一挥,手里的剑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深深的刺进自己的胸口!刺痛传来,脑海已经迷茫,想起了自己的半生,也算是娇妻美妾艳福无边,金樽玉粒……不,自己也有得不到的女人,也有喜欢过的女人,她在太子身边会流泪吗?会……
听到他临死前的话,燕熙然脸色僵硬一下,才一脸悲痛的到:“老三啊!朕想你好好活着的啊!来人,好好收敛了安亲王,派人守好安王府,不得打搅安王妃……”
安亲王死前的一番话,很快就传到了消息灵通的人耳朵里,似乎又要掀起另一场风暴……
绵绵让人悄悄的把葛玉敏母女送到红袖的绣庄,红袖离开燕修竹后,袁留梦就把她安排到这做掌柜的,绣庄里母女大都是女人,多个人也不引人注目。而且绣庄还安全,这里有密室就是暗凰的制药地!
葛玉敏是悄悄出来的,除了燕君倾和几个亲卫没人知道,等过两个月看情况吧!
皇宫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燕修宸兄弟也被叫进宫里。
绵绵也神色严肃的敲打大小管事:“从现在起,大门紧闭,内言不出,外言不入,如有违者,直接处置!”
想到前几天无声无息消失的三十几人,大家不由心里发虚,恭谨的应下:“是,奴才(奴婢)遵命!”
七月初八这天,燕修宸回来后,看见绵绵练武刚回来,额头上还有几颗晶莹的汗水,对她笑了笑:“你倒是不嫌热,不过多练练也好,带上孩子一起去看看外祖母吧?”
“好,要不要叫大嫂他们一起去啊?”绵绵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不用了,大哥今儿还有事,我们俩带孩子过去就好!”
马车稳稳的离开燕王府,要到路口的时候,绵绵下意识的看了看外面,惊讶的到:“这动作好快啊!这才一个月不到呢?就快弄好了!”
“哼,能不快吗?听说有五六百个匠人,日夜不停的赶工,说不准皇上想金屋藏娇呢!”
燕修宸经常骑马来去,对这进度倒是熟悉的很,伸出手轻轻抓住女儿爬向马车角落冰盆的小肥腿,看她回身爬向自己,觉得心都被女儿萌化了。
珠珠爬回爹的身边,拉着他的手,张开刚有几粒小米牙的嘴,就狠狠的往他手上咬去,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还看着对自己笑的爹,用力的磨了磨小米牙,似乎奇怪他怎么不怕疼!
燕修宸苦笑的到:“绵绵,你女儿怎么对我怎么狠啊!乖乖,爹怕你磨坏了你的牙齿,赶紧松口啊!”
绵绵放下帘子,看着女儿还在咬,伸手就打了一下她的小屁屁,佯怒到:“爹的手不能咬,你还不赶紧松口!”
珠珠赶紧松开,咧嘴“咯咯咯”的笑了笑,露出两颗小米牙;伸出白嫩嫩胖嘟嘟的小手,推了推娘的胳膊;抓着她的手用力起来,凑近她的脸亲了亲!
燕修宸见状,不由酸溜溜的抱起不愿意动弹的瑜哥儿亲了亲:“我从没对珠珠动过一个手指头,怎么着还不亲我!”
“哈哈,你现在不就在亲瑜哥儿吗?看看我们瑜哥儿那纠结的小脸……”
燕巧巧只是想孩子了,墨如枫才叫他们有空过来吃顿饭。她现在身子好了,倒是想把孩子留下。
吃了午饭,墨如枫抱起儿子坐在椅子上,打量着一身宽松浅蓝色衣裤的儿子,对他们到:“阿宸,绵绵,我想把孩子接过来让祖母带,你们看成吗?”
燕修宸下意识的看了看绵绵,自己和孩子相处久了,都喜欢的紧。何况绵绵待他如同自己的孩子一样,怕是心里更舍不得吧?
绵绵自然舍不得,可是现在这里没有人会对他不厉,自己又有什么理由留下,不舍的点头到:“外祖母带着瑜哥儿,这自然是极好的,那我回去收拾一下他的东西,过两天送过来。”
燕巧巧笑着摇头:“绵绵不着急,我想让杨嬷嬷随你们回去,先和瑜哥儿熟悉一下,等过个十天半个月的,再接回来,免得孩子认生!”
“是,还是外祖母想的周到!”
说了会话,绵绵他们告辞离去,当然后面的马车上还多了个杨妈妈。绵绵想着瑜哥儿要离开自己,下意识的就多抱着他一会。
珠珠看了看娘抱着他,自己爬到爹的身边坐下,伸出白嫩嫩,胖嘟嘟的手臂示意他抱着自己。
燕修宸本来在想事情呢?看着女儿的举动,不由惊喜万分,喜出望外的抱起她,在她花瓣样娇嫩的脸上亲了亲:“绵绵,你看我们女儿要我抱了!哈哈哈……真是爹的乖女儿!”
“你女儿还真是小人精,这么小就会吃醋!”
绵绵不由一笑,低头亲了亲瑜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