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小林子就带着刚穿好衣服的随军御医急急忙忙赶了过来,老头子御医还以为我的剑伤复发了,赶紧小跑着过来。
不料来到后却发现我没有什么事情,:不过还是松了一口气。没事总比有事哈,无非就是自己多跑一趟罢了。
看见随军御医来了,我便当着李豫婉的面向他打听五虫花草的事情。他站在那里思考了一阵子,便回答说有,在宫里面藏着。
我非常高兴,让小林子拿出点银子赏给他。御医拿着银子高高兴兴的走了。
“这下你该相信了吧?”我扭头看着她问道。
“嗯。”她害羞的点了点头。
看着窗外的月光映照在她脸上,散发出那优雅的气质,我的脑海里面不由自主的想起曾经读过的一句美丽的话语。
“今晚月色真美。”
这段话是日本着名作家夏目漱石在学校当英文老师的时候给学生出的一篇翻译。夏目漱石老师要求学生们把文中男女主角在月下散步时男主角情不自禁说出的\"I love you\",将它翻译成日文。
一些学生直截了当的将这句话翻译成“我爱你”,但夏目漱石老师却对学生们说。日本人一般是不会这样说的,应当更婉转更含蓄的说出来。
学生们问那应该如何说呢,夏目漱石老师沉吟片刻,告诉学生们:“月が绮丽ですね”。(“今晚月色真美”)
“噢?”她疑惑的看着我,不明白我说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对她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两人就这样在屋子里面站着,这一刻宁静而又美好。
小林子他们也被这情形弄得不敢动一下,直到一直保持一个姿势站的脚麻了才有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份寂静。
即使它破坏了这份美好,我却不怪它。因为这个声音也是我朝思暮想的声音:“你们出去吧,不是说明天大军要启程嘛,我要睡觉了。”
“嗯,好!”
我和小太监们慢慢的退出了房间。
这天,刚离开潞州城不到半天,老太监和我的马车旁边就来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李清风在侍卫的带领下来到马车边,一见面就立刻下跪呼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然后把头都杵到地上一直等老太监喊平身才起来。之后就一直不停的道歉,说自己被伪帝宁王迷乱了心智,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请求原谅,甚至边说边扇自己的脸。
老太监本意也没有想杀掉他,坐在马车上等李清风扇了自己一段时间后感觉没意思就叫停了。
临走前李清风询问能不能见见其他人,老太监应允了。
离开后,李清风向周围人们打听二弟李霸虎和三弟李景崇的位置,然后慌忙赶过来了。原本以为老太监会把他们两个像囚犯一样给关起来,但是没有想到老太监仍然给他们配备了马车,只不过他们身边看守的人多了一些。看来老太监是没有打算杀掉他们这些仅剩的皇族后裔。
李霸虎和李景崇见到大哥活着非常高兴,三兄弟喜极而泣,高兴的紧紧拥抱在一起。三人互相诉说着在镇州分别后的经历,阳泉县之战,偷袭太原城,潞州之战。听到李霸虎差点杀死老太监和伪帝时两人都激动的握住了李霸虎的手。
而当听到世家大族和一些小贵族竟然临阵倒戈时,都非常生气。紧紧握住拳头,小声的表达着愤怒。
在听到元帅崔国公因为儿子崔定国被扔下城墙摔死做出不理智的举动时,李清风的内心并没有跟着另外两个兄弟一起表达遗憾。
崔定国死了,那如意?李清风内心有着说不出来的喜悦,以至于后来其他两个兄弟继续说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
中午,大军开始扎营休息做饭。我走到她的马车边,邀请他下来走走。
李豫婉本来不想答应,想要拒绝。但是想到他可以帮自己得到五虫花草救自己的弟弟,于是就答应了要求,下了马车。
确实一直坐车还是比较累的,即使是走的管道,但是还是全身不自在。正好现在下来走走,活动活动筋骨,李豫婉边走边伸展着懒腰。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一方面是因为身后一大堆侍从跟着,另一方面是因为感觉确实没有什么话需要对这个皇帝说的。
不过这对于我来说确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有时候爱情不需要什么山盟海誓,不需要多么轰轰烈烈。只要两个人能够陪伴在一起就好了。
我看着我的未婚妻的样子,内心非常开心。要是时间能够定格在这一刻该多好啊,她被我炙热的眼光看的害羞了,轻轻的低下了头,用头发掩盖住了自己发红的脸庞。
因为安全问题,没有离开大军多远。很快厨子就过来说饭做好了,让我们回去吃饭。
为了到时候不耽误大军的行程,我们开始向回赶。
大军就这样走了近一个多月,才慢慢的进入了开封境内。而我们两个人也慢慢的变的不那么拘谨了,本来什么事情都坚持要自己做的她,现在胆子也大了起来,也敢喊小林子,小叶子,小玄子他们帮忙了。
开封城内的大大小小官员们早就提前出城来到黄河渡口边迎接我们,老太监在接见了这些墙头草后并没有处罚他们,而是继续让他们各司其职。
然后派御林军提前进入开封城维持秩序,毕竟这次可是大胜,一定要好好庆祝一番。不能在发生当初皇上进开封城发生的那样的事情了。
来到开封城,城里面的大大小小官员按装官职高低大小依次排列在城外。而在城内的则是有京城里面的勋贵们按装自己的爵位大小排列,其次是有功名在身的举人和秀才们,然后是各个商会的老板。
由于开封城的官员们演练好多次,城门口的这些人连跪拜的动作都整齐划一,没有丝毫拖沓。
礼乐队在跪拜之后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高高兴兴的吹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