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五点就截止买标书了，还有两个小时。”金姐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摇了摇头，“算了，如果要买早就买了。他们摆明了报复上次被举报废标的事情。”
庄静妍无奈的笑，“贺茜还真是损人又不利己，把价格做到这么低还广而告之。零售利润怎么比得上批量的工程销量，她就是为了恶心我们。”
“怎么办？”金姐为难的道，“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向李坛总经理交差。”
“其实你换个思路想，就算贺氏来应标，即使各方面数据都很好。考虑到之前被举报废标过一次，专家组会倾向选他还是另选一家差不多的公司？”庄静妍分析道。
“静妍说的对。”秦翡点头，“所以贺氏没必要来参加这次竞标，不如卖个人情给张氏。”
庄静妍意外的看向秦翡，“不错啊秦翡，有进步。”
秦翡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是我大伯说的。”
金姐一筹莫展，“所以我就只能这样了？第一次带项目就只能选一个退而求其次的方案？”
“放弃清单中这个单体设备的采购，改用集成方案。把这块的成本和其他设备进行均摊，这样就不会显得突兀，也不会让厂家为了打价格战被迫降低成本来糊弄我们。”庄静妍想了想道。
“对啊！我们是甲方，我们可以要求做变更。”金姐眼睛一亮，“庄静妍，你真是个天才！”
庄静妍笑着点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们不能再废一次标了。”
——
海城。
冷宁泽一行人从酒店走了出来，上了车。
“抱歉，我没想到莱纳德先生会这么固执。”游语霓在车上向冷宁泽道歉，“不过你放心，我会去说服我父亲授权给冷氏开采许可，然后再为你和莱纳德安排一次会面，这件事情还可以谈。”
冷宁泽摆了摆手，“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暂时不会再跟进这个项目了。”
“你，舍得放弃吗？”游语霓没想到冷宁泽费了十三个月的功夫，在谈判破裂后还私下努力了这么久，居然真的要放弃了。
“也不能算放弃，其实一直咬着这个项目不放，除了想开辟新的业务领域，也有一些我私人的原因。今天谈完，让我发现有些事情必须得等，等时机成熟。”冷宁泽沉吟道，“我仍然很看好彩色宝石领域未来的发展，是莱纳德还没认识到自己的危机。”
“什么危机？”游语霓不解。
“你会知道的。”冷宁泽不打算多说，“不过等第三次谈判的时候，我可能还要麻烦你搭桥。”
“没问题。”游语霓欣然答应，“你能信任我，我很高兴。”
“你接下来有什么行程？”冷宁泽问。
游语霓眼睛亮了一下，“你呢？”
“我一会就直接回帝都。”冷宁泽道。
“我还以为你刚才是在向我发出邀请。”游语霓故意失望的捂住胸口。
“抱歉，我已婚。不然应该做导游，陪你在海城玩几天的。”冷宁泽淡淡的笑道，“回哪边，新国还是回伦国？我让私人飞机申请航线送你。”
游语霓看了看冷宁泽空荡荡的无名指，“我也回帝都。”
“哦？”冷宁泽有些意外。
“帝都有一档大型选秀节目邀请我去做导师。”游语霓狡黠的笑了，“他们出了个不错的价格。”
冷宁泽笑着点头，“那我一会让他们把海城最好的米其林厨师请到飞机上烹饪，就当是请您共进晚餐了？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游语霓笑着答应，媚眼如丝。
“燕秘书。”冷宁泽喊道。
“是，董事长。”燕秘书拿出电话安排。
——
晚上，庄静妍刚准备睡下，就看到王娅发给自己的一张截图。
然后连着给她发了三条信息：‘五太太，你别生气’。‘但我觉得你还是有必要知道一下，反正你早晚会知道。’‘这是燕秘书给我发的现场图，他们其实没有那么亲密。’
庄静妍打开截图，是社交软件上游语霓用自己的实名账号发的一张戴着墨镜的自拍合影。
能很明显的看出来是在一架超豪华私人飞机上，手里举着一杯香槟，背后远远的站着一个正在煎牛排的米其林厨师，两人隔空同时比了个耶。
但重点其实是她墨镜里的倒影。
稍微放大一点就能看出是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光看影子都很帅气的男人。
配文：空欢喜也是我的欢喜。
评论区炸了，点赞最多置顶的一条是：‘我的芭蕾舞女神！姐姐！这是官宣了吗？’
庄静妍把照片放大又缩小，自言自语，“这是冷宁泽？”
叮咚！
庄静妍的手机这才收到王娅发的照片。
这张照片是燕秘书站在飞机里较远处拍的，拍下的正是游语霓自拍的时刻。
画面中冷宁泽坐在飞机的c位上闭目养神。
游语霓坐在他的斜对面的位置自拍，脸朝着冷宁泽的方向。
“呵呵。”庄静妍回了王娅一条，‘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过了一会，又觉得不爽，又发了一条，‘这是哪个软件？发给我！’
王娅很快把软件给她。
庄静妍把软件下载在手机里，打开以后发现要注册。
想了想，写了个名字‘黑月光’。
头像贴了一张美少女战士。
关注游语霓的账号后，发现她刚才发的这条帖子点赞已经破十万了。
评论区一半在夸游语霓的美貌，另一半在破案，猜测这个男人是谁。
忽然看到下面有一条评论:
‘天啊！这不是帝都首富冷宁泽吗？’
‘真的假的？’
‘真的！他可是游仙女这么多年唯一的绯闻男友啊！’
‘天仙配！绝配！’
庄静妍臭着一张脸，点进那个评论人的主页，往下翻了翻这个人晒的照片。
不是逛街就是炫富，还有大量冷宁泽的私拍。
慢慢的越看越眼熟，继续往下翻，偶尔还翻到了几张自拍。
居然是秦翡！
庄静妍反手点了个关注，然后气呼呼的关掉了手机。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