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星宛抓着庄静妍的胳膊不放,“五太太,我真的能作证,那天晚上三爷根本就……”
“闭嘴。”庄静妍打断她,“有话进来说。”
她说着推开了总统套房的房间门,领着郑星宛进了房间。
王娅本来在客厅里整理纷乱的文件,听到动静迎了上来,“五太太,你终于回来了?”
“王娅。”庄静妍指了指身后,“给她倒杯茶。”
王娅一看是郑星宛,不高兴的道,“郑小姐,不是让你回去吗?你怎么还没走啊?”
“我不走,如果连我都不替三爷说句公道话,就真的没有人能帮冷宁彪了。”郑星宛坚定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王娅无语的转身去倒茶。
庄静妍在沙发对面坐下,脱掉高跟鞋,有些疲惫的揉着纤细的小腿,“说吧,谁让你来找我的。”
郑星宛脸色一变,“没有谁,是我自己找过来的。”
庄静妍朗声道,“王娅,不用倒茶了,送客。”
“好嘞!”王娅远远的答应着。
郑星宛慌了神,忙道,“是安太太。”
“费丽娜让你来找我?”庄静妍微微眯起眼睛,“有点意思。”她沉吟了几秒,“她怎么跟你说的?”
“我一开始去找大太太,大太太根本就不肯见我。后来在大太太家门外遇到安太太,她跟我说,这件事情还是得冷五爷做主,找您才有用。”郑星宛竹筒倒豆子一般的解释。
“你怎么不去找冷宁韬?”庄静妍根本不信,“他可是三爷的亲哥哥。”
“找他?”郑星宛冷笑,“我都听说了,当时就是二爷让三爷去顶锅的!帮三爷就得把他自己填进去,他才不会帮!”
“你也不是很笨嘛。”庄静妍勾起唇角,懒洋洋的上下打量郑星宛,“恕我直言,郑小姐你可是当红的女明星,自己又有颜又有钱,男人多的是,何必在冷宁彪这一棵树上吊死呢?”
“可是我爱他,他也爱我。他还说他会娶我。”郑星宛眼圈一红,“他虽然对别人有些凶悍粗鲁,但对我格外的细致温柔。三爷根本就不喜欢游语霓那种骨瘦如柴的平板身材。”
庄静妍有些头疼的摁了摁太阳穴,仿佛看到了几个月前的贺茜。
如果不是她设计让贺茜看清楚冷宁韬的真面目,贺茜或许就是另一个郑星宛。
“也是,冷家的男人皮相都不算差。”庄静妍无奈的道,“又是帝都首富之家,你难免对他有滤镜。哪怕他在外头杀人放火,只要半夜给你送一碗热粥,他就是你的好男人是吗?”
郑星宛没想到庄静妍已经把自己的这点小心思看的这么透彻,一时竟不知怎么辩解。她嗫嚅了半天,“不是的,我和三爷是爱情。”
庄静妍放弃了劝说,淡淡的笑道,“既然这样,我给你的爱情指条明路,你如果能给我让冷宁韬判十年以上的罪证,我就帮你把冷宁彪弄回夏国来。”
“真的?”郑星宛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您能说的具体一点吗?”
“我如果知道具体的,又怎么会麻烦你呢郑小姐?”庄静妍好笑的看她,“如果不是冷宁彪被推出去顶了罪,这次进去的就是冷宁韬了,不是吗?”
“难道,这次的事情,是你的安排?”郑星宛难以置信的看她。
“怎么可能。”庄静妍断然否认,“我要是有本事毁了游语霓,早就做了。现在也不至于结了婚,还被人怀疑插足了她和五爷的感情。”
这话一说,郑星宛立刻深信不疑。
众所周知,游语霓和冷五爷关系暧昧,这次游家能直接把人带走,未尝没有冷五爷被夺所爱,才落井下石的缘故。
“也是,游语霓可是冷五爷的女人,却被二爷给玷污了。”郑星宛喃喃说着,看向庄静妍,“五太太,你也相信三爷是无辜的对不对?”
“我不信,也不需要相信。我该说的都说了,等你的好消息。”庄静妍抬手指了指大门的方向,“我累了,郑小姐再会。”
郑星宛知趣的站了起来,“那我能加您一个手机号码吗?”
“你找王娅。”庄静妍漫不经心的道。
王娅上前来送郑星宛离开,转身回到客厅时,忍不住劝庄静妍,“郑星宛这个女人在娱乐圈的风评一直不好,她不是一个值得信任的合作对象。”
“谁说我信任她了?我又没承诺她什么。帮我对付冷宁韬的人,当然是越多越好。”庄静妍无所谓的道,“万一瞎猫撞上死耗子呢?”
王娅仔细的想了想,“也是。”
郑星宛的到来犹如一个小插曲,很快就被庄静妍忘在了脑后。
次日一早。
庄静妍装扮停当,让王娅先拿了东西去车里。
她今天准备先回一趟冷翡光星,顺便给大家发发喜糖,却见王娅焦急的又跑了回来。
“咱们的车胎被扎了,还好咱们的司机机警。”王娅说话的时候,声音明显在抖,“明显被人动了手脚,可能车底还装了炸弹,已经报警在处理了。”
庄静妍顿时觉得有些脚软,扶着沙发靠坐了下来。
“监控查了吗?”
“我让他们马上就拿过来了。”王娅话音刚落,卢经理捧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进来了。
“五太太,我这边查到了今早凌晨五点的监控画面,发现有一个神秘的黑衣人在您的车旁边停留过五分钟左右。”
卢经理边说边打开笔记本电脑上的视频画面。
画面中一个戴着黑色兜帽,黑布蒙面的男子鬼鬼祟祟的围着白色劳斯莱斯转悠,然后从包里掏出一把刀,每个车胎都扎了几下。然后钻到了车底,看不清做了什么,五分钟后才离开。
“马上去查这个人!”王娅怒道。
庄静妍却已经渐渐平静了下来,“不是他,这个人应该只是被收买来办事的。”她抬起眼眸看向卢经理,“车底真的有炸弹?”
“应该是真的。”
卢经理还算淡定,他毕竟经营酒店这么多年,见过离谱的事情多了去了。
“他不是想杀我,只是在恐吓警告我。”庄静妍笃定的道,“如果真的想杀我,就没必要故意扎破车胎,让我没办法坐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