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承运在书房中清醒过来,刚睁开眼就勃然大怒,叫来管家带人把暮成雪五花大绑绑进了书房!
幕成霜吓的躲在了母亲身后,见到姐姐被捆走,想要去找祖母求助,但是一想起姐姐叮嘱的话,只能作罢,她和母亲在房间内祈祷,希望父亲看在血缘关系上,能饶了姐姐一命!
幕承运看这跪在地上的暮成雪,气的一巴掌扇了过去,暮成雪半边脸火辣辣的疼,她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扇耳光,而这个人竟然还是她名义上的父亲!
“你这个逆子,刚刚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暮成雪冷笑:“刚刚给你下了毒!你不让我好活,那我们就一起死吧!”
“下毒?你要弑父?你这个逆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幕承运起的从书房内的架子上拿出戒尺,毫不留手的朝着暮成雪身上抽了起来。
暮成雪见幕承运发疯,大喝一声:“你把我打死,郎有平还会让他父亲给你谋职吗?”
一牵扯到自身利益的时候,幕承运就冷静了下来:“刚刚我让大夫给我看过了,我没有中毒,你是在骗我对不对!”
暮成雪撇过头,不想理他,这个疯狗,一言不合就开打,现在小命还捏在人家手里,还真不能乱刺激他!
幕承运见她不说话,以为她默认,看着她这张脸,他就气的不行,随即朝着门外的小厮招了招手,让他把暮成雪待下去关押起来。等和郎侯家定好婚期,就送上花轿!
暮成雪被关押在柴房,双手已经被松开,门外有两个小厮在看着,一时之间也逃不了,自从上次暮成雪逃过一次之后,这次幕承运学聪明了,看她的人手直接加到了双倍。
一日三餐就给两个馒头和清水,幕承运就像打压她的性子,让她心甘情愿的嫁给郎有平!
这边吴氏和幕成霜急的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她们想要把暮成雪救出来,又不敢去打扰幕老夫人,突然幕成霜眼前一亮,拉着吴氏的手说道:“母亲,我有个办法可以救姐姐,不过我们会冒很大的风险!”
“什么办法你快说!母亲这辈子是为你们姐妹而活,你们任何一个都不能出事!”吴事眼泪婆娑的回道。
暮成雪小手紧紧握在一起,目光定在桌面蜡烛上:“母亲,你先去祖母的小院中躲躲,我来放把火,把我们这西厢房烧掉,等火势蔓延起来,父亲必定会派人灭火,到时候混乱之际,我就去救姐姐出去!”
“不行,这太危险了,还是你去你祖母那,我来放火!”吴氏含着眼泪不停的摇头。
“母亲,我年纪小,动作快,而且我向来朴素,我若是混在人群中,也只会 被当做是新来的丫鬟,可是您不一样,大家都熟知您的面孔,您留在这里救不了姐姐!”幕成霜急切的说道。
吴氏虽然万般不情愿,但是也深知小女儿说的是事实,她找个借口去幕老夫人那里照顾,留下幕成霜一个人在西厢房。
当晚,幕成霜收拾好自己仅有的金银首饰,藏于怀中,拿起蜡烛,丢入幔帐中,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走水了!走水了!”
西厢房上空传来浓烟,火势开始蔓延起来,幕府上下被惊动,小厮提着水桶救火,丫鬟则惊慌的乱窜,一时之间,整个幕府乱做一团。
暮成雪在柴房内也听见了外面的嘈杂,她透过门缝对着两位小厮说道:“你们还不快去救火,这柴房门都已经上锁了,还怕我跑了不成?”
两个小厮对视了一眼,提着水桶就跑去救火了,幕成霜一直在远处偷偷注视着柴房的动静,她看小厮走了之后,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没人注意到这里,快速的跑到柴房门口:“姐姐,姐姐你还好吗?”
“霜儿,你怎么来了?”暮成雪看着妹妹鬼鬼祟祟的趴在门缝上,疑惑的问道。
“姐姐,我是来救你来了,乘着他们在救火,你赶紧逃,逃的越远越好,以后再也不要回来了!”幕成霜低声说道,随后提着一个斧头,朝着锁上就劈了下来。
缩头断裂,柴房的门被打开,暮成雪从柴房里面跑了出来,幕成霜从怀中掏出之前包好的金银首饰,递给了暮成雪:“姐姐,这点钱你拿着,走了就不要回来了!”
“霜儿,这钱我不能拿,你和母亲还有日子要过,没钱不行!”暮成雪连忙拒绝。原主记忆中,吴氏一房向来过的不富裕,要不是幕老夫人接济,她们怕是连冬天的炭火都用不起。
这些首饰应该是她们的全部家当,如果拿了,她们的日子就更加难过了!
“姐姐,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逃命要紧,你没钱怎么逃,到时候还是要回到京城,还是会被父亲抓起来!”幕成霜急的都快要哭了,手忙脚乱的把钱塞进暮成雪的怀中。
西厢房的火势看起来要被灭了,要是再不走的话,极有可能走不了!
暮成雪也知道,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她接过妹妹递过来的金银首饰,深深的看了妹妹一眼,在妹妹的掩护下,从府中后门跑了出去。
逃出幕府,暮成雪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气,她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不知要往何处去,原主的记忆也仅限于京城和城外的郊林,总不能还朝郊林逃跑啊,要是再一次遇到土匪该怎么办!
她一边走着一边想着,竟也没有留意这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辆马车,马车的阴影投在她的旁边,她好奇的转过头看了过去,只见马车的帘子掀起,一个长相阴桀的男人,不怀好意的盯着她。
这男人她有印象,正是她那父亲要她嫁的郎侯嫡子郎有平,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在这深夜,他会出现在这里,好巧不巧的还停在自己的身边。
暮成雪心里奇怪,但是也并未多想,只当是自己运气不好,碰到这么一个人。
“幕姑娘,这是去哪,在下送你一程如何?”郎有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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