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丰帝看到暮成雪是女儿身时就已经很惊讶了,在听闻她竟然是天山老人的弟子,神情开始缓和下来。
天山老人在整个大汉乃至周边几国,都有很大的威名,传闻她一手医术出神入化,可以生死人肉白骨,只要有一口气,她都能救活,如果这女子真的师承天山老人,那太后的病也许真有救了。
“她说的可是真的?”庆丰帝没有完全相信暮成雪,而是把目光转向自己的儿子。
司徒生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就算是假的也要说成真的,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你们怎么不早说她是天山老人的弟子!”庆丰帝见自己的儿子承认,微微有些动怒的问道。
暮成雪抢在了司徒生的前面说道:“回禀皇上,是家师不喜臣女透露身份,所以才没有大张旗鼓的宣传臣女是她的弟子,刚刚也实在是迫不得已,才不得不承认的!”
庆丰帝这个时候还没有完全的放下戒备心,他恐吓道:“既然如此,你就前去医治太后吧,不过要是医治无效,朕要了你的脑袋!”
暮成雪一听自己能医治太后了,哪里有心思听后面哪句话,直接爬了起来,挣脱太监的手,跪坐在太后的 床边,头也不回的说道:“师门规定,治病救人旁人不许旁观,还请皇上和众人先下去!”
庆丰帝知道有本事的人一般都有特殊的规定,也不在意,就留了司徒生和徐嬷嬷在旁边伺候,随后带着众人退出内殿。
暮成雪附身趴在太后的耳边轻声说道:“您别怕,您这并不是不治之症,我能救活您!”
太后听得这话,原本涣散的眼神也开始慢慢的聚焦,眼地里也升起了一丝求生的欲望,之前皇帝和这个小女娃起争执她都听见了,只是碍于张不开口,现在听这小女娃说自己还有救,心中也平和许多。
暮成雪从衣袖中拿出静脉注射器,挽起太后的袖子,找到静脉,长长的针头就扎了进去,随后缓缓的把药水给推进去!
注射完毕,她抽回注射器发,放入衣袖中!
司徒生看她没有下一步动作,紧张的拉着她问道:“你怎么不抽我的血了,就像上次救汤臣一样,把我的血灌入皇祖母体内,我年轻,皇祖母吸了我的血肯定会好的!”
暮成雪一头黑线,她看着这个因为害怕而手足无措的俊美王爷,只好耐着性子科普道:“汤臣和太后的情况不一样,汤臣是失血过多,所以需要输血,太后是心脏病引起的心衰,需要注入强化心肌的药,然后在用扩张血管的药才行。”
这些专业词汇司徒生根本就不懂,但是他又不想让暮成雪知道他不懂,所以他只好装作非常懂的点点头。
太后心衰缓解之后,人也变得有精神了,她慈爱的看着暮成雪和司徒生,此时暮成雪又从衣袖中拿出听诊器,为她听了听心脏和肺部。
心率不齐,像是窦性心律,肺部有湿罗音,不排除肺气肿的临床表现。
这种慢性病,怕是要长期的调理,而且饮食上也需要注意,如果护理得当的话,虽然不能完全治愈,但是控制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最起码没有生命危险。
暮成雪把自己观察的病情详细的和太后还有司徒生解释了一遍!太后在一旁微笑的说道:“那哀家以后就交给你了!”
徐嬷嬷心中一喜,太后已经连续好几天不能开口说话了,今个竟然能说出话了,她感激的看着暮成雪,不愧是天山老人弟子,这一手医术出神入化。
“徐嬷嬷,有没有吃的,哀家饿了!”太后轻声唤道。久病之人,心头从未赶紧到如此的舒畅,胃口也大开起来。
“有,有,奴婢这就去拿!”徐嬷嬷喜极而泣,不住的点头。
出了内殿,庆丰帝看徐嬷嬷出来,身子一软,生怕太后出什么不好的事情,谁知道太后竟然要吃的,这下可把庆丰帝乐坏了,连忙吩咐御膳房把最好的食物补品给端上来。
同样开心的还有懿妃,太后平安,她在宫中的位置也会坚不可摧,如果靖王在能夺得太子之位,那她可就是仅次于皇后的贵妃了。
庆丰帝在吩咐完后,疾步走进内殿,看到太后睁开眼睛,嘴角带着魏霞,神情也比刚刚好了不少。他忙招呼院判上前给太后请脉:“你去看看太后是否平安!”
紧随进来的所有御医都怔住了,太后的情况他们每个人心中都非常清楚,心脏衰竭非常严重,可以说已经快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了。怎么就这么一小会,竟然变得这么有精神,而且还能吃得下东西了。
院判为太后诊脉,一边诊着一边哭着说道:“脉象好转,神医啊,真是神医啊!”
在场众人听得院判都这么说,都落出狂喜之色,一个个跪地磕头,太后也欣喜的看着一种孙儿孙女,宠溺的让他们都起来别磕了。
庆丰帝看太后虽有好转,可是精神还是稍差,于是开始往外撵人了,一种亲王公主都退了出去,准备在殿外候着,司徒生和暮成雪也准备出去,却被太后给留了下来。
整个内殿,现在就只有庆丰帝,许公公,暮成雪,司徒生,还有院判!
太后看着司徒生和暮成雪,慢慢的撑起身子,司徒生见状,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扶着她让她半坐着,又拿了几个垫子放在她身后,让她腰部不至于悬空,人也会舒服许多。
“皇帝,哀家的病以后就交给这位幕姑娘吧!”太后语气虽然还是虚弱,但是比之前不能开口好太多了。
“依您!”庆丰帝温和的回道。现如今没有比这个结局更好了。
徐嬷嬷很快把燕窝人参汤端了上来,暮成雪见见状,连忙制止:“嬷嬷,太后身子虚,虚不受补,不能吃这种大补的食物!这燕窝人参吃了,怕是要吐血的!”
院判在一旁点头,这姑娘说的对!
嬷嬷闻言,差点吓的把碗给打碎了,她苦着脸问道:“那姑娘觉得吃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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