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家不会让你那么做。”厉振山难得地板起了脸孔,“你也没那个能力。”
“是么。”白景萱站起身,从口袋里摸出一块雕刻龙纹暗符的银色令牌放在桌上。
是阎王令!
这块令牌代表的就是厉霆赫,可以调遣他旗下的一切势力。
厉振山霍地站起身,“你怎么会有这块令牌?”
霆赫不光执掌着厉家,他个人被总统封王,甚至拥有独立的军DUI,个人旗下的厉家集团,更是全球数一数二的大财团。
即便撇开厉家不谈,全世界也没几股势力能与厉霆赫的权势抗衡。
令牌在她手里,可以说,她完全能横着走。
“当然是厉霆赫之前给的。”她依然没说出丈夫活生生的消息,“如果你们一定要保住白若瑶,那么,就是与我,与厉霆赫的所有势力做对。最后的结果,两败俱伤不说,白若瑶连带野种,依然会被‘处理’掉。这就是你们想看到的结果吗?”
厉振山沉默了,“没有半丝商量的余地?”
“没有。”
“爸,随她吧。”唐静贤突然软下了态度,风韵犹存的脸上全是挣扎的表情,“是我们愧对景萱在先。霆赫把令牌交给她,甚至不留给厉家,说明不光对她极其的信任,也舍不得她受任何委屈。站在景萱的角度,她的丈夫与亲姐姐有孩子,那是哪个女人也不能容忍的。霆赫生死未卜,可能已不在人世。我尊重他的决定。”
“罢了。”厉振山颓然地坐回椅子上,仿佛瞬间苍老了好几岁,“不管白若瑶腹中的是不是霆赫的血脉,不留了!”
见二人让步了,白景萱挑了一下眉毛,“不反悔?”
“厉家人向来一言九鼎。”厉振山露出不悦的表情,“断无反悔一说。”
“那我们一家人可以好好吃个晚饭了。”白景萱唇角突然勾起了浅淡的笑容,不忘将令牌揣回口袋。
厉家长辈愿意妥协,确实难得。
“好。”厉振山重重地叹了口气。
三个人沉默地用完餐,厉振山关心地询问,“你准备什么时候让白若瑶去堕胎?”
白景萱摆手示意佣人离开,佣人朝厉振山恭敬地瞥过去,见他不反对,才退下了。
“让她堕胎没必要。”白景萱面无表情地说,“白若瑶这女人留不得。”
母亲要是死了,孩子自然无法出生。
唐静贤有些诧异,“儿媳,她可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姐姐。你真想要她的命?”
白景萱用手机播放了睡前监听到的那段,张芸珍与白若瑶对话的视频。
“厉家要接二连三地出大事……”厉振山当即沉下了老脸,精明地道,“她这是想害死厉家长辈,霸占厉家!”
唐静贤也是个聪明人,“难怪她这么急着把怀了霆赫的孩子一事抖出去,原来是为了霸占厉家做准备。”
“从她打死不肯做羊水穿刺,不愿意提前做亲子鉴定。孩子完全不可能是霆赫的。”厉振山这回是笃定了,“如果不是景萱当头棒喝,我们还在做着缥缈虚无的梦,妄想为厉家留下一丝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