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屁快放。”白景萱不耐烦。
“对不起!”陆慕青瞧起来是一脸诚恳地道歉,“以前都是我错了。我不该与你做对,差点再也站不起来的下场,我受到了报应。都是我应该得的。希望你能原谅我。”
白景萱犀利水明的眸光在她脸上溜过一瞬,就知道,陆慕青不是个安份的女人。
陆慕青被她看得一阵忐忑,略带英气的五官尽量浮现坦然。
母亲在世时曾经说过,要想尽一切办法,不择手段改变地位。当对手比你强,实力碾压,可以示弱,放松对方的警觉心。
在没有必胜的把握时,不要冒然出手。
之前是没想到白景萱是个硬茬。以后,她不会再冲动莽撞。
“滚!”懒得与她虚与委蛇,白景萱的时间很珍贵。
“我就当你原谅我了。”陆慕青不要脸地笑笑,转身,看到唐静贤站在走廊的尽头,连忙迎了上去,“厉伯母,我也欠你一个道歉。以前,让您操心了,对不起。”
“你的道歉很廉价。”唐静贤摆明不买她帐。
她不喜欢陆慕青,不光是因为姓黎的女佣勾引厉松,更主要的,她总觉得陆慕青这女人心机深重,是个祸患。
偏偏,公公与丈夫对这贱蹄子养育了十多年,还是有感情的。
“那也比什么都不说的好。”陆慕青心里气得快爆炸,表面却笑嘻嘻的。
唐静贤懒得理会她,走掉了。
院子里,贺锵向厉霆赫禀报,“爷,我们派出了大批人手,找遍了,也没发现医圣的踪迹。那人失踪几年了,还在不在人世都不一定。”
厉霆赫抬首,望着天上缺了一半的月亮,“加派人手,继续找。”
“是。”贺锵赶紧去执行命令。
白景萱端着红酒杯,走到他身后,“你不希望你父亲死。”
淡然如水的嗓音,语气是肯定的。
厉霆赫转身,看着她绝美的眉宇,声音没有过多情绪。
“厉家树大招风,竖敌众多。幼时,有一段时间,我经常被杀手截杀。老太爷忙于要务,不便将我带在身边,把我托负给了厉松。”
说着,他停顿了一下,想起小时候,父亲说过的话。
“儿子啊,是爸爸连累你了。你才九岁,股票、算术、金融,才华……样样出众。”厉松一脸内疚叨哔,“厉家的对手知道以后厉家是你挑大梁,才派人杀你。你放心,爸爸不会让他们得逞的,厉家人生育困难,我好不容易生出个你。他们想要你的命,我跟他们拼了!”
当时年幼的他,就看到父亲持枪与杀手对射,几次差点中弹,都是他提前将杀手击毙。
“虽然父亲在厉家,从来帮不上什么忙,甚至有时会坏事,一生庸才。”厉霆赫冷淡陈述,“但他从来没有野心,认为厉家的一切都是往下传。在危机时刻,也不会丢下我。某种程度,他不是一个坏父亲。”
“嗯。”白景萱将酒杯递给了他。既然厉霆赫不希望厉松死,也许,就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