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啊,自从徐州会战之后,我也反复的翻阅了一些有关于支那西北军的资料。一切还是源自于姜立这个人。早些年,他便开始了对航空产业的而已,听说派了大量的留学生进入欧洲,美国的一些理工学院。另外又与德国取得了全方面的军事合作。因此获得了大量先进的技术。在德国和美国的帮助下,在西北陆续建立了一些兵工厂,并且引进了维克斯坦克的生产技术,有了一定的坦克制造基础。而他的资金,除了当初从满洲国带走的大量财富之外,背后更是有着英,美,苏等国的支持。这些鬼畜,可并不愿意看到帝国在东亚一家独大。他们希望支那能进一步拖住帝国的大军,消耗帝国的战争潜力。”
“而姜立此人,不仅在军工制造上卓有建树,对于一些战术的运用也是炉火纯青,否则当初也不会在奉天城让帝国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损失与羞辱。而此时,他们不仅有了飞机,大炮。而且在单兵的武器上,也有了更新换代。甚至还将二十多年前的欧洲大战重中的一些经典战术翻了出来。抽调军队中大量神枪手进行训练,将其组成狙击手编队,这些狙击手,在战时,专挑我军的军官,机枪手,掷弹筒打。不仅对我军的进攻造成了极大的阻止作用。而且对于我军士气的影响,也是极大的。这些狙击手不止活跃在战场上,而且还在后方战场的游击战中,让帝国对占领区的统治管理一直处于一个十分糟糕的位置。所以帝国不仅要生产比支那西北军更强的坦克与飞机,还要训练更强悍的士兵,将西北军的气焰压制下去。”
近卫文磨阴沉着一张脸道。
相比起近卫文磨阴沉的脸,杉山元表情同样好不到哪里去。日军如此急于攻占武汉,广州。除了武汉中央军的实力要差一些外,也是想切断南面通往西北的补给线。另外逼迫武汉中央政府投降,孤立西北军的地位,再集中精力收拾这个在民国最为难缠的对手。那么民国的问题基本上就解决大半了。只是了解得越多,越能察觉到来自西北的威胁。
就连此时的近卫文磨,杉山元虽然打心眼底愿意相信,但又不得不承认一个让人难以接受的事实。日本的军工企业,不得不因为西北的压力,而被迫作出一些改动,来适应未来的战场。而此时日本的军工企业研究人员加班加点,也无法在最新锐的武器上占据彻底的上风。似乎除了武器的规模优势外,并没有太多值得称道的地方。这真是一个让人无比沮丧的事实。
虽然日本舆论上仍然在大肆宣传在民国所取得有一连串胜利。极力缩小自己的伤亡,煽动全国民众对于这场战争的支持。此时日本各地都在张灯结彩,接连庆祝在民国所取得的胜利。最近攻陷广州一战确实打得漂亮。只是近卫文磨这些人却也知道在本土宣传的这些大胜的水面下,隐藏着多大的损失。
不过不管如何,因为西北军新近服役的一些武器,导致的日军伤亡急剧上升,终究还是引直敢日本大本营的警惕。从某一方面讲,西北的异军突起,对于日本军工企业的发展,还是有些促进作用的。战争永远是武器最好的催化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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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噼啪的炮仗声中,领袖结束了自己的讲话。
“呜----”挂着一朵大红花的火车沿着铁轨逐渐向远方驶去。
而此时在白银机车厂大门前,悬挂着红底黑字的条幅。庆祝西北所产第100火车头成功投入运营的字样。
“在如此贫瘠的地方诞生这些工厂,真是让人难以置信,现在看起来,还有些不可思议呢。当初咱们在江西跟国*军打,全靠两只大脚板,把国*军带进山里兜圈子。再循机消灭他们。可自己累得也够呛,西北这边的模式是完全不一样,一车皮就能拉走几千人。从甘肃这边到中原,要是换了以前,等咱们跑到中原,估计战场上都没咱们什么事了。”
周总脸上也满是喜意地道,“汽车厂那边今年产量也上升得十分快,现在卡车,汽车的产量加起来都达到了三千多辆,去年我们的产量就突破了3.5万年。到今年底,达到4.5万辆问题应该不大。上兵伐谋,次兵伐交,下兵伐城。现在四川那边修通的各条公路大部分都在西北的控制之下,铁路完全为西北所控制。路面上跑的也基本上是西北所产的汽车,卡车。天上飞的也是西北的飞机。那些汽修,加油厂,养活的一些店铺都是靠着西北吃饭,甚至不用派兵去占领川南,蒋委员长也是无法消除西北对川南的影响力了。”
“领袖,我听有些人说,这造汽车与造坦克方面也有些是相通的,现在西北的汽车产量如此之高,但月产坦克几经提高之后,加起来也不过三十几辆。这可是直接关系到咱们西北军的战力,这样会不会有些不太好,另外西北虽然发展得十分快,但有些方面,却和洋人的那一套十分接近了,有些像是在走资本主义的道路,这一点我跟苏联那边的指导员也交流过。资本主义的东西再好,但终究不是正道,咱们要推行的可是社会主义,向更为文明的**迈进。可不能任资本主义的毒瘤在西北肆意生产。”
大部分人脸上一片喜意的同时,此时有人却是提出了不同的意见,一名戴着黑边眼镜的中年男子紧皱着一副眉头道。
“依你之见,又有哪一些是资本主义的毒瘤?我倒想听一听你有什么高见。”此时一道平淡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一名身形削瘦,看上去脸色不太好的半百老者走了过来。
“原来是藏总管,总叨念着这两天要再去看你,没想到你就康复了。今天可真是双喜临门。”周总看到警卫员护卫的藏式毅,朗声一笑道。对于这位缔造了西北工业的元勋,周总还是相当尊敬的。
“本来还要休养一阵,不过平时忙惯了,这一闲下来,反而浑身不自在。”看到周总,藏式毅也是一笑,对于姜立全面引入红色势力执掌西北政权,藏式毅本来内心是有些抵触的。但毕竟还是拗不过姜立,只是这些日子以来,藏式毅也细心观察过。西北的煤,铁,其他矿产产量大幅度升高,还有各项水电修路工程的进展,在扫除西北基层一些贪腐的官僚机构,红色势力确实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弥补了以前西北相当的不足之后,藏式毅心里也有了些改观。对于领袖,周总的人格魅力,藏式毅也是十分认可的。本来刚要跟两人打招呼,却听到了另外一名政治工作者有些含沙射影的话,顿时心头火起。此时同领袖,周总照过面之后。仍然语气不太好地道,
“本来心情不错,不过刚才听到这位张同志的话,倒是有些不敢苟同了。不知道张同志有何高见?眼前又有哪些毒瘤是要除而未除的?”同领袖和周总见过礼之后,藏式毅目光灼灼地看向刚才满腹牢骚的张政治工作者。
“毒瘤多了去了,可以说四处都是。为什么你们的人要阻止我们进入兵工厂,都是党员,为什么我们的人就不能指导兵工厂的工作。人家苏联好心好意地派指导员过来,进入工厂指导意见,为什么要三番两次将人拒之门外。弄得苏联人都大为光火,现在对西北的支持力度大幅减弱,甚至志愿队去了南面,去了武汉,也不愿意留在西北。这是为什么?还有,现在西北各个城市,到处都是商贩买卖,甚至与洋人之间倒腾物资。这不是资本主义又是什么,这种政策根本就是错误的,必须要改,雷逆风行的改。必须让党的成员进入各个兵工厂指导工作,不能在党内搞独立化。”张政治员情绪激动地道。
“理不辩不明,既然你说了这么多,那咱们就来说道说道。咱们就来说具体一点,你或者说你派过去的人,想进入哪一家工厂指导?”藏式毅听对方说了一大通话,有些好笑地反问道。
“战车工厂,难道不行吗?”张政治员冷笑道。
“行,你们又想指导哪一方面呢?”
“自然是指导工厂职员,技师,技工的思想工作,让他们提高生产积极性,努力提高产量与坦克性能。”
“提高哪一方面的性能?你知道坦克的生产,需要负责哪些方面的性能?”藏式毅追问道。
“提高哪方面的性能,自然有工厂的技术人员负责。”张政治委员理所当然地道。
“也就是说你,还有你派过去的人,对坦克的生产一无所知。还要跑过去搞指挥,你说要指导思想工作,你知道现在坦克工厂的人有多忙吗?你知道研究所那边的技师,技工每天只有五六个小时的睡眠时间,为提高坦克的技艺拼命吗?你派人过去指挥,把工人,技工们召集起来三天一大会,一天一小会?你知道这些开会的时间,可以让工厂多生产几辆坦克吗?你知道现在机械运作到了什么程度?再加强机械的工作强度,会损伤机械的寿命吗?你在什么都搞不清楚,两眼一摸黑,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就要带人过去搞指挥。你什么都搞不清楚,你指挥得来吗?”藏式毅质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们指挥不过来?你不让我们去接触,又怎么知道我们指挥不过来?”张政治委员有些气极败坏的道。
“术业有专攻,祖宗几千年传承下来的道理都不懂吗?既然你们什么都不懂,那就摆正自己的态度。哪怕是进了工厂,也最多只是一个学徒工,甚至连学徒都不如。你要真有这个本事,自己整一家战车工厂出来,若是你能证明自己干得更好,不是只会耍嘴皮子功夫,别人自然服气。工厂有工厂的规矩,对于人员的选拔,工厂不反对党员去竞争,甚至已经动员一部分工人入党。但不是谁想塞人就塞人进去。还想让苏联人随意进工厂,谁给你的这个权利,你看苏联那边是不是允许西北的技师,技工随意进入他们的核心工厂?苏联人既然是老大哥,在你的眼里,苏联人是万能的,为什么当初在江西,会因为苏联人的错误指挥导致党遭受莫大的损失?既然苏联人是来指导工作的,那么他们的技术应该更加高明才是,为什么还要买西北的坦克回去研究?”
藏式毅不屑地道,“说得好听点,你是眼高手低,说得难听点,便是吃里扒外。党需要的是办实事的党员,不是夸夸其谈,只会耍嘴皮子的人。”
“你,胡说八道,歪曲是非...”
“够了,胡说八道,歪曲是非的是你!”周总呵斥道。“我看你是在政治工作部门呆久了,眼高于顶,不接地气,回去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就不要在原来的岗位上误人误己。”
“苏联确实对我们提供过相当大的帮助,当初受苏联的影响也是颇深,以至于现在还纠正不过来,倒是让藏总管见笑了。”在张政治委员脸上青一阵白阵的被斥退之后,领袖爽朗地一笑道。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也说不上谁歹谁好。只能说各有各的优势,先生你们当初能在那样艰苦的环境下坚持下来,跋山涉水数万里碾转来到西北,从军学上来讲,就是司令,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次无法想象的奇迹。正应了那句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从精神意志上来讲,先生你们确实是值得推崇的,在西北的贡献也是看得到的。我们这些人也只是先到西北一步,现在也入了党,双方应该取长补短。认同对方的同时,也承认自身的欠缺之处,对于下面一些不分是非,硬要划出一条横沟出来,对于西北不是件好事。”藏式毅由衷地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