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揍得鼻青脸肿,可不是没脸见人吗?
薛潮不知其中原委,只当他还在为错手调戏皇上的事情自责,“你一会儿去告诉他,皇上说不追究了,让他明日该上学上学去。”
来年春闱也该考取功名了,整天胡吃海喝算怎么回事?
上次见到庄先生还说他的名次在众多学子中已然垫底,着文释意都只是勉强合格,得加紧些才行。
薛薇惜应下,很快退出正厅朝薛林翰的院子走去,到的时候被告知他已然睡下,只好将薛潮的意思传达给他的书童。
“小姐,您看起来有些不开心?”翠鹂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
薛薇惜深吸一口气,摇头,“无碍,只是有些乏了。”她剪掉蜡烛结的灯花,将剪刀递给翠鹂,“明早我们出去一趟。”
听人说千百遍终究不如自己去看一眼安心。
翌日,天刚蒙蒙亮,宋子晚就醒了,迷迷糊糊盯着床幔发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皇上,您要起床吗?”绿枝适时撩开帘子,故意侧着脸,把脸上的五指印露出来。
“嗯……”
宋子晚懒洋洋应了声,又闭上眼,根本没看她,嘴角不自觉往上牵扯,“朕昨晚好像做了个梦。”
梦见在和韩暮喝酒,他温柔说话的样子好迷人,还手把手教她练字嘿嘿嘿……
她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睁眼对上绿枝不解的眼神,立马落下嘴角的笑,“朕要起床。”
绿枝将信将疑,“那您把被子松开?”
等穿戴好,宋子晚终于发现绿枝刻意露给她看的五指印,伸手戳了戳,“你被打了?谁敢打你,朕揍他去!”
绿枝立马手舞足蹈地控诉她昨晚恶劣行径,生动得让宋子晚以为自己看了场猴戏。
“皇上,奴婢就这么一张脸,可怎么办嘛?”
她拼命眨眼暗示,奈何宋子晚没看懂,认真发问,“你想换一张?”
“换一张多可怕啊,奴婢比较务实,”她笑得有些拘谨,眼神放光,“奴婢想要银子。”
“……”
宋子晚嘴角微抽,“一会儿带你去府里偷。”
卫天刚好走到门外,听闻此言,迈出的脚又收了回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皇上要偷银子,那他拦还是不拦?
韩暮一早就出门了,宋子晚洗漱好独自在府中用了早膳,坐上安排好的马车,在卫天的护送下回宫。
等到御书房,她掏袖子才发现东西不见了,“绿枝,朕的纸呢?”
绿枝正给她添茶,看她东翻西找,疑惑道,“您昨晚不是让摄政王教练字嘛,应该是落在王府了。”
练字?!
她心里咯噔一声,难不成昨夜那不是梦……那自己说给他选妃他真没反驳?
宋子晚惯会把自己气成河豚,此刻也不想那张纸到底在何处,利利索索换身衣裳,点了几个姿色不错的宫女让宏禄领着去摄政王府。
“绿枝,走,去国子监!”
那里都是男弟子,个个年轻鲜嫩,丰神俊朗,看着养眼得很。谁还不会欣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