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了,但是什么都没查到,估计是同一个买主所为。”李茶很头痛这件事,“关键是因为这个买主的行为,导致全球宝石价格上涨,整个大盘都被影响了。”
“那就缓一缓。”扶软一向佛系,也不想让李茶有太大的压力。
有她这句话,李茶就安心了,“那好,正好你孕期,好好给自己放个假,其他工作我都帮你推了。”
扶软是没意见的。
“哦对了。”
说到工作,李茶又想起一件事,她告诉扶软说,“前两天我去参加了一个画展,听到有人提了一嘴,说国外有个自称是沉墨徒弟的画家,高价卖出了一幅名叫《萦萦》的画。”
扶软眉头蹙了蹙,连吃水果的动作都顿住。
李茶困惑的道,“我记得你跟我说过,沉墨是你的自号。”
她追问,“你什么时候收徒弟了?”
“假的。”扶软直接否定。
李茶感叹,“那这人胆子还挺大的,居然冒充你徒弟。”
“富贵险中求,你不是说了吗?那幅画卖得挺贵。”
“要不要查一查?”
“得查。”毕竟是顶着她的名号,万一出了事,也会影响到她,不得不查。
她前脚才刚跟李茶通完电话,后脚季大师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扶软还没接就知道他打这通电话来的用意。
才刚接起,就听得季大师在那头咋咋呼呼的道,“小软,你什么时候收徒弟了?我怎么不知道?”
“我没收徒弟。”扶软认真解释。
“没收徒弟?那怎么有人自称是你的徒弟,还在国外卖画作呢?”
说起来也巧,冒充沉墨徒弟这人其实挺聪明的,她故意不在国内声张,而是跑去国外骗人。
沉墨这个自号,扶软只在国内用过,而且还是好几年前。
自打她爱上珠宝设计之后,就再也没认真的画过画了,以至于她都忘了自己还有个沉墨的身份了。
估计冒充她徒弟这人,就是摸清楚了这点,才会在国外行骗。
但不巧的是,收藏她画作这人,是季大师朋友的朋友。
这人知道沉墨是季大师的徒弟,所以特地托朋友来问季大师了,这才在国内漏了陷。
“我也不清楚,我让李茶去查了,有消息我再反馈给你。”扶软耐心的跟季大师解释。
“是得查清楚,怎么还能冒认师父呢,太没道德了,败坏风气!”季大师骂骂咧咧的。
扶软安慰了好一阵,才勉强平息了他的怒气。
这件事影响似乎挺大的,就连沈棣都给她发来了消息,“我刚好要去国外办个画展,我帮你查一查这事儿。”
他很生气,“别让我查到是谁!查到我非扒他一层皮!”
“记得遵纪守法就行。”扶软叮嘱他。
“知道了。”沈棣还是很听扶软话的。
跟扶软沟通完,沈棣就收起手机。
机场广播响起,通知飞往m洲的旅客开始登机。
沈棣背上包,大步流星,经纪人周婧推着行李迅速跟上。
沈棣仗着腿长,走得很快。
奈何周婧是个腿短的主儿,又得推着两个行李箱,很吃力。
而沈棣又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愣是没等她,自顾自的登了机。
好在周婧已经习惯了,正是因为她脾气好,才能做沈棣的经纪人。
别人,根本吃不了这苦。
沈棣脾气出了名的臭,偏偏他又特别有才华,让圈子里的人对他是又爱又恨的。
等周婧放好行李,沈棣已经戴上墨镜抱着双手在位置里闭目养神了。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该关闭舱门准备起飞程序了。
可接待的空姐还在门口等着。
倒数五分钟的时候,终于有人登机了。
那人全副伪装,整张脸几乎都遮了起来。
此时头等舱只有沈棣旁边的位置还空着,所以这人上来后,目标很明确的坐在了沈棣旁边的空位上。
是个女人。
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尽管还没看到她的脸,也能从那优越的身段上看出端倪。
漂亮女人落座后,第一时间系上安全带,然后侧身对闭着眼养神的沈棣说,“小孩哥,好巧啊,咱们又见面了。”
沈棣一听到这称呼,就浑身不得劲儿。
这世上会这么称呼他的,只有一人,那就是桑若雪。
按照他的臭脾气,听到这称呼,是要出声驳斥的。
可他脑海里迅速闪过那个荒唐的梦,脸颊一热,怼回去的话全都卡在了喉咙里。
最后他别过脸去,不搭理她,装高冷。
桑若雪还以为他没认出自己来,摘下脸上几乎遮住半张脸的墨镜说,“小孩哥,是我啊,桑若雪。”
沈棣嘴角抽了抽,很不爽的应了一声,“知道了。”
桑若雪听出了他语气的不耐烦,估计是不想被人打扰,只好把剩下的话都咽了回去,默默戴上了口罩。
飞机起飞,她也终于放松下来,抓紧机会睡觉养神。
桑若雪作为一个当红女艺人,工作十分繁忙。
也因工作需要,经常会在空中飞来飞去,几乎算是半个空中飞人了。
多年来的高压工作环境,养成了她上飞机就立马睡觉的习惯,生怕错过任何一个补眠的机会。
所以没多会儿,她就靠在椅子里,沉沉睡去。
沈棣耳畔传来了很平稳的呼吸声,近近的。
他甚至能感觉到那气息喷薄在耳畔的触感。
莫名的,他耳朵开始泛红,身体本能的往另一边缩了缩。
这一动,旁边睡着的人软软的滑了过来。
也不知怎么的,他条件反射的用肩膀接住了她的脸,然后浑身一僵,不敢动弹。
桑若雪只浅浅的动了动,又睡了过去,睡得还挺香。
沈棣就这么维持着这个姿势,没再动过。
中途,周婧从困顿中睁开眼,习惯性的看向沈棣,结果就看到这惊人的一幕。
坐在沈棣身侧的那个漂亮女人,正靠在他的肩上睡觉。
沈棣则侧着脸,视线落在窗外,但身体却往女人这边抵着。
这事儿换做别人,她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可那人是沈棣啊!
他什么时候这么怜香惜玉了?
「【扶软:对,没错,还是我。最后一个马甲啦,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