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白色的房间之中。
于庆年坐在沙发上,目光投向墙壁上的投影上静静观望。
之前那白大褂男子,坐在一旁喝着黄色类似的果汁,出声道
“你真不去管管?”
“枯海境诡怪的出现,你这群学员可都还只是望川境,就真不怕他们死在里面?”
“我可不会对人类的死亡,产生多大兴趣。”
于庆年笑了笑,目光所致那冷淡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担忧,但很快还是恢复到平淡。
“我的学员,不经历这些如何成长?”
“就像之前队长说的一样,我不适合当序列师,但我也在尽力做好这件事。”
“乱世要来了,不管是内陆还是现在的边境关口,那股越发浓烈的气息已经让这一切的走向都已经改变。”
“枯海境的诡怪,终究还是弱小的虫子,不然你也不会让绞杀场之中进入这些诡怪。”
男子摸了摸鼻尖,他说的到没错,绞杀场专门用来清理那些诡怪的特殊房间,如果连枯海境的诡怪都清理不干净,那这关口早该破了。
“不过,你当真不去看一眼?”
“到底是枯海境的诡怪,你那些学员的确实力不错,潜力还挺强的,如果真死在那里了。”
“我怕你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于庆年摆了摆手,道“我到场了,他们就松懈了,有靠山和没有靠山是一回事。”
“他们的路得自己走,历练终究是历练,既然来来就要做好会死的准备。”
“不然我也不会一直强调安全第一。”
随后两人都没再交谈,静静的看着那2号绞杀场之中的场景。
但此时的2号绞杀场战斗还异常激烈。
其中已经有三只枯海境诡怪已经彻底死亡。
剑平拖着剑,看来眼不远处背着黎尘向着后面跑去后,看向那些诡怪道眼神越发冰冷。
“你们都该死。”
话音刚落,他的手已经轻轻挥舞而出,数道血红色的剑芒,伴随着斩击杀向了那些诡怪。
黑色的血液到处洒落,已经死去了不知多少诡怪。
不管是苏仙还是季韶,它们脸上的疲惫都已经止不住了。
还未到达一个小时,它们使用的能力已经超过了以往任何时候的不知多少倍。
就连苏仙他现在都已经抱着魔法书,静静的坐在一只死亡的巨型诡怪身上休息,但他的眼神一直看向其他还在战斗的地方。
苏仙抱着魔法书,喃喃道“精神力消耗太大了,难道要使用超威魔法?”
随后他看了看周围还在战斗的学员,还是掐灭了这个想法。
超威魔法威力太大,容易误伤无辜。
不过他又看向了黎尘那个方向,他不清楚黎尘是怎么突然躺下了,一只枯海境的诡怪他还是相信黎尘能够解决的。
至少也不应该会倒下,难道是陷入了那大眼诡怪的能力之中吗?
吼~
不过这时一道嘶吼声响起。
苏仙皱了皱眉头还是站了起身,战斗还没有结束。
…..
不远处黎尘躺在一处机器人的后面。
苏哲眼神之中带着一抹担忧,他能够感觉到黎尘身体之中的气血还在不断增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只是一晃眼的时间,尘哥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气血他能够清楚感觉到,还是因为他自己因为天赋原因对身体的情况感知很强烈,但他从来没有看见过这般情况,尘哥身体之中的气血如同没了限制,一直在增加。
苏哲有些懵,他刚才背着黎尘时就已经感觉到了背后的躯体越发沉重。
但此刻的黎尘如同一个美男子,躺在地上只有那悠长的呼吸声还能够证明他还是活着的,身躯上还在冒着若有若无的黑色雾气在缠绕。
“尘哥,别吓我啊!”苏哲神情越发难看,手中握着学牌,已经给于庆年发生了信息。
只是此刻的黎尘已经陷入了意识的深层黑暗之中。
黎尘平静的站在那虚空之中,淡定开口道“又来到了这里。”
他已经忘记自己多少次,因为昏迷来到这诡异空间之中。
那些大门还是一如既往的树立在他的面前。
平静、沉默、寂静、一切声音都没有,除了黎尘一人在这里走动的脚步声,再无其他。
站在那漆黑的大门面前,他清楚那男人应该在里面,又或许不在,但他还是缓缓出声道
“到底是为什么,一切都如同谜团笼罩我。”
“黑色物质的出现本该让我寻到了一丝希望,终究是我自己太自大了。”
“那王之力是你赐予的又到底是为什么?”
“我到底是你的棋……”
黎尘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愤怒,但很快还是被理智压了下去。
伴随着他的声音回响消散。
诡异空间再一次陷入了平静,无比的平静….
没有任何声音出现,一如既往的安静。
黎尘自嘲的笑了笑,转身走向了黑暗之中。
自始至终他都清楚自己或许是一个棋子,是别人的棋子,一切能力都是他人赐予的。
他只不过是因为这诡异空间砸中的幸运儿罢了。
咔嚓~
一道细微的开门声响起。
那血色大门第一次被展开了一条细微的缝隙。
血腥的红色气息在那细缝之中散发而出。
黎尘漫无目的在那几道门前徘徊,想要将自己的意识重归于身体之中,但有一股莫名的气息阻挡住了他。
“血腥的气味?”黎尘闻到了,转头看向了那飘散而来的方向。
这是他第一次在这诡异空间闻到这股气味,也是第一次在这诡异空间之中闻到血腥的气味,很诡异。
咔嚓~咔嚓~
声响越发频繁,那血色大门已经展开大半。
黎尘皱了皱眉头,抬起脚走了过去,喃喃道
“血色的大门开启了?”
这是他没有想到的事情,因为他知道这诡异空间大概有挺久了。
洁白大门成就了他,但现在血色大门的开启,再一次让他陷入的思索之中。
猩红颜色的气息从那大门之中涌出,犹如血盆大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