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中。
未央看着电视,喜滋滋的吃着糖。
咚咚咚~
这时一道敲门声响起。
未央嘟囔了一声,小跑着去打开了门。
来者让她有些惊讶。
“诶,轩哥你怎么过来了?”
秦轩从口袋中拿出一枚银蓝色的手环,丢给了未央。
“这是我姐,叫我拿给你的装甲。”
“你熟悉下。”
未央接过,眼神有些好奇的看着名为“斥捷装甲”的手环。
她自然知道这东西是什么。
也是以后将保护她性命的东西。
不然跟随黎尘去七罪闯荡她这条小命可不够用。
秦轩神情就好像一个面瘫,手指了指手环,道“至于功能你穿上后,里面有人工智能,它会告诉你的。”
“我就先走了。”
不等未央反应,他的身影就消失了。
未央有些懵,立马大喊道“诶,你还没告诉怎么用啊!”
但回应她的只有一阵寒风。
…….
淡黄色的灯光照耀着客厅。
沙发上已经堆积了很多A4纸张,上面都记录着密密麻麻的字。
也是令不少人想要得到的资料。
黎尘紧皱着眉头看着资料,时不时沉思几秒,又看向另一份资料。
很麻烦,但又不得不看。
他需要了解的消息太过繁琐。
药品,势力,还有各个王座是由谁掌控。
这一个罪恶之都比他想象中的恶劣许多。
从资料上看罪恶塔也是由那些势力掌控,只要是关于功勋的事情,几乎有势力的身影。
只不过每一个王座之间似乎存在着一个协议,他们不会对其中任何一个势力冒然动手,而上一次贪婪王座职权者是因为侵犯了所有人利益才会被逼死。
他大概也了解这些王座虽然存在于罪恶之都,是一把隐藏在深处的利剑,关主需要这柄利剑制衡城市。
所以才会存在,执行官与七罪缺一不可。
但如今七罪已经腐败,大部分职权者都开始享受权利带来的东西,间接影响到了整个城市。
而作为关主其实并不是诡怪限制了他,而是他管不了,就算杀了这一群职权者也只是治标不治本,腐败是改变不了的。
除非从根源整治,也就是需要将所有势力全部铲除,从新竖立,但这个难度想想就可以了。
毕竟七罪早已经诞生多年。
如果真的一天崩塌了,这罪恶之都也要暴乱了。
那不是关主想要看到的。
所以才会有现在平静的城市。
但问题也就回到这里,他黎尘如何去夺取贪婪王座?
药,是他想到的唯一出路。
但其他势力何尝不靠这个赚取功勋,压榨那些弱小的罪犯。
最初他的想法便是,即然有压榨那就应该有反抗,但当他注视这些血淋淋的资料时,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所有药几乎都被七罪的职权者掌控。
而且通过秦娇的资料来看,那些红名通缉犯也就是与七罪做斗争的反抗者,他们都是因为低价售卖药,被七罪通缉。
也就是说如果走,药这一条路,他将面对的是其他六大王座职权者。
他可不相信秦娇能够在这群人手里保住自己,能够当上副典狱长而且还是普通人,黎尘从来没有小看过她,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更加需要留意秦娇。
现在所有的资料指明的方向几乎都已经被掐断,药这条路可走,但风险巨大。
只要他将所有药流入市场的通道掐断,那么他就将获得大量人力资源。
药,不只是药,也是有些瘾君子的把柄。
他能够抓住,就能够获得很多人的跟随,前提就是他需要顶住七罪的六名职权者的压力。
黎尘将资料放在了茶几上,眼眸微眯,低喃道
“需要人力,需要力量,需要情报,缺一不可,情报已经有了,但是力量找谁?”
他不行,秦娇自然也不行。
从她需要自己去做卧底,黎尘就明白秦娇背后并没有多强的势力,全靠关主在撑腰。
现在这条路就好比走深渊独木桥,一步走错,就是死。
滴滴滴~
这时手机的电话声响起。
黎尘看了过去有些疑惑,他的手机只存有了未央与秦娇的电话。
看着这个陌生号码他迟疑了几秒,还是按了下去。
“…..”
沉默了几秒,手机中传来一位中年男人的声音。
“是黎尘对吧。”
黎尘思绪开始涌动起来,听着声音,脑海中不断回忆是在哪里听过的声音。
但并没有找到一个相似的声音。
便回答道“你是?”
电话另一条中年男人长舒了一口气,笑了出声。
“哈哈哈,还真是这小子。”
“没想到不是我出去见他,而是他进来见我!”
其中还伴随着一道苍老的声音,“少废话,聊正事!”
“嗯?”黎尘有些懵,这些人认识自己?
自己不是沉睡了一年,而且罪恶之都才刚醒来一天,怎么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这时中年男子严肃的声音传来。
“我是幕痕的父亲,自然知道你黎尘,当初你们那场院赛我可是全场看着。”
“你很不错。”
幕痕的父亲?
啊?
幕痕的父亲在罪恶之都?
黎尘懵了。
电话另一条中年男人尴尬一笑,道“很正常,我幕家历代都在罪恶之都,只是这里环境有些差了,消息不灵通。”
“幕痕那小子难道没有和你说吗?”
黎尘沉默了…..
幕痕那家伙藏的却是深,他哪里想到幕家居然是在罪恶之都,那幕痕又是怎么跑到深州的?
突然黎尘眼眸一亮。
对呀,幕痕即然能够从罪恶之都出去,那他幕家绝对有办法。
黎尘立马出声道“叔,幕痕确实和我说过自己的家族,但并没有说地点,我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抱歉。”
“但我有一事相求。”
“想要出去?”*
不等黎尘说出下一句,电话另一条似乎早就猜到了他要说什么。
黎尘如实回答:“对,我并不想待在罪恶之都。”
中年男人笑着,故作深沉道“出去不难。”
“但我并不会帮你出去。”
“这不是我能够左右的,而是需要你自己用拳头一点一点打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