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身体止不住的在颤抖。
一股由内心深处升起恐惧直击脑海,猫男瞳孔放大,脚在不断后退。
或许其他没有看到尽头的情况。
但他动物本能的危险感知让他逃,逃的越远越好,那诡异的存在给他的压迫感太强烈了。
几乎快要窒息。
更何况那些有人转变的诡怪都在跪伏,就好似在向王朝拜一样。
“逃!”
“逃了!!”
“去你妈的王座,不逃就等死!”
猫男身影迅速踏着废墟快速离开,不再看王座一眼,甚至对这里产生了莫大的恐惧。
但眼下其他协会有些懵。
他们可没有猫男那么好的视力,夜晚下,路边的街灯早在昨夜就已经被打碎,如今黑暗中诡怪的嘶吼声,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似乎没有注意那道身影的走来。
而是还在注意王座。
虽然那些黑水确实有些难办,但作为超能协会的众人,其实并不是很怕。
毕竟又没有人控制,他们的能力能够轻易将黑水堵住,至少不会到处乱喷。
至于那些人变为诡怪的场景,他们看到也是大为震憾。
蔚蓝眉头一皱,看向站在石块上的金刚,挑衅道:“喂..金刚,你不退出就别怪我等使用着黑水,来攻击你!”
“自己也看到了这东西的可怕性!”
“沾上一滴可不是你们能够承受的!”
金刚冷哼一声,道“老子可不怕,比起被噬心,老子更加渴望自由,罪恶之都关我接近10年,这里丑陋的一切,我只想摧毁。”
“我要带领支持我的兄弟们出去!”
“你可拦得住?”
就在两人还在互怼时。
一只只转变的诡怪扑向众人。
不多,也就那么十几只。
但有些人拿着武器的手都抖了抖,前一秒还是队友,后一秒就成了这个鬼样子,甚至还要亲手解决。
这种感觉很难受,但又不得不做。
他们在清理诡怪时,黑暗中传来一阵怪笑。
“噗哈哈哈。”
“吾主的路,你们不该挡。”
“都沉入永恒的瘟疫之中吧…..”
蔚蓝,金刚的人甚至没有看到出声的人,只能够听到着怪异的声音。
瘟疫?难道是傲慢职权者?
不只是蔚蓝想到了,金刚目光都警戒了起来,职权者的到来,说明着王座关系就大了。
居然还引来了本来的大人物。
呯呯呯~
一声声倒下的声音响起,几乎只在刹那间便倒下数十人。
这便是瘟疫的可怕性,碰到实力没有自己强的,瘟疫便是无形的生化武器,触之即死。
金刚怒吼一声,一股无形的冲击波从他血盆大口中爆发,驱散了周围所有无形的空气,出声道“该死,小童带着其他人撤!!”
“这王座不要了,叫埋伏在贪婪王座的人,准备接应!”
“我来给你们垫后!”
小童是一名女子,头上戴着黑色苦瓜帽,小脸煞白有些懵。
金刚背朝着她,呵斥道“去啊!”
“等下都走不出去了!”
小童愣了愣,弯腰九十度鞠躬,随后便带领着其他还愣神的协会成员迅速离去。
老大的指令他们得听。
每个人其实都猜到了来则是谁,只是不敢多说。
至于蔚蓝也下达了命令。
全员离去,包括她自己。
因为超能协会有的是可以上天的能力,逃跑还不轻轻松松。
蔚蓝沉默看了眼金刚,她明白或许不出意外今天过后有人要离去了。
不过最为敌人,她已经给予最大的尊重了。
“撤!”随着她一声令下,顿时周围一道道能量鹏起,几名超能协会的人,微微闭眼,身体开始漂浮起来,更是携带着周围的人一起升起。
蔚蓝嘴角微微上扬,她清楚如果金刚死了这里,就算失去了着色欲王座,那边的贪婪王座注定就是她的人。
她虽然怕那些七罪,但如果着最后一个王座还要抢,把她必然会带着所有人反咬回去!
就在她悬浮升到一定高度后。
突然一道黑影出现了众人面前。
月光下盘旋在空中的欲,手中持着漆黑大刀,冷眼注视着他们。
身上灾厄境的气息毫不掩饰。
“吾主,说过今日一个不留!”
“你们都得死!”
蔚蓝身上枯海境巅峰的气息爆发,目光注视着眼前这个怪物,手中出现一把细长环绕的骨轮。
“轮音之魄,骇然朝!”
嗡嗡嗡的声音响起。
环绕着蔚蓝的身躯,一股向外的波浪一样的音乐响起,她手中的骨轮在摇摆。
就好似一个乐器。
她的能力便是“音出于解”,化万般音乐,加强自身,同伴,也能够攻击其他人。
就好似琴剑一样,每一弹都是一把利刃。
欲也动了,仅仅只是轻轻一挥剑,整个世界都宁静了。
刚才还在响起的音乐如同断了弦一样停止。
蔚蓝骇然的看着手中武器一点一点破碎,也亲眼看见周围同伴只是那么一瞬间,绝望的看着她。
因为他们亲眼目睹周围的人,脖子上出现一道血线,鲜血止不住的情况下,斥力将脑袋都给喷了起来。
他们的视线就好似在荡秋天一样。
欲面无表情,背后的肉翅飞到呆滞的蔚蓝面前,刚准备下手。
脑海中传来零的命令。
“吾主下令,将那人带下来。”
欲将剑收起,瞥了眼面前这个女人,一把将其抓住头发,直接从空中直线而下降落。
蔚蓝在疼痛的洗礼下,顿时大叫。
而下方金刚也不好受。
整个身体在溃烂,灾从黑暗中走出,那握着拐杖的手,缓缓一步一步走到金刚面前。
金刚已经还不了手了,只能瞪大眼睛看着灾走来。
他身体中的机能正在被瘟疫腐蚀,不过还没有放弃希望顽强对抗。
灾咧嘴看着他越发觉得有意思,拐杖轻轻戳了一下他的大腿,“呯”的一声,一个血洞出现。
金刚一个不稳就单膝跪地,咬牙切齿的看着灾,出声道“要杀便杀,老子可不怕你傲慢!!”
“要不是老子境界不够,你傲慢今日就得死在这里!”
灾笑了,嘴真硬啊!
10年时间不够突破灾厄境?只能说是自己天赋不行!
这时天空中断肢残臂犹如雨下。
大雪融合着血液,下起了一场绝美的雪(血)雨。
灾那苍白的脸上都出现了一丝红润,病态的笑道“噗哈哈哈,欲那家伙还真会享受呢!”
“不知吾主会不会怪他。”
傻眼了..金刚傻眼了…
这些肢体他可是清楚知道都是谁的,蔚蓝那家伙居然在空中被拦截了。
还有一个更加可怕的消息。
眼前的傲慢居然说了句“吾主?”,他没有听错吧?
还有比他更可怕的存在来了?
这个罪恶之都不应该是七罪最大吗?
如今仅仅只是一个“吾主”这个词汇,他的脑海好似炸开了锅,三观都被震碎。
一时间也呆愣住了。
身体之中的抑制的病毒迅速扩散,脸上也开始出现浮肿的水泡,异常可恐。
哒~哒~哒~
清脆的脚步声传来。
一名举着黑伞的年轻人从黑暗中走出,黑伞遮住了他的样貌。
灾顿时向一旁站拢,微微低头。
金刚就这样直视看了过去,神魂都好似被冲击为了两半。
他的瞳孔放大,止不住的在颤抖。
诡怪,一堆诡怪!
那人的背后,站在一只又一只诡怪,就连蔚蓝也被一只长相极其像色欲职权者的诡怪给拖在地上,如同一个死狗一样。
金刚绝望了,就好像当时傲慢一样,这种情况下,除非是至强者来或许还能够救,仅凭他身体中那病毒蔓延的速度,他已经等于一个死人了。
“呯”的一声。
蔚蓝被丢到了他的身边。
眼神空洞的看了一眼金刚,躺在地上久久没有坐起,就连那被大力抓的稀烂的头发都没有理会。
黎尘眼神冷漠的看向两人,那半脸面具遮住的神情看出一点,有的只是死忌的气息。
沉默了几秒…
“想活,还是想死?”
金刚单膝跪在地上,感受着身体中已经直冲心脏的病毒,他的内心正在疯狂呐喊“说活啊!”
“我想活!”
这个世界没有人想死,除非是彻底绝望,但他金刚几乎一生都为了逃出这个监狱而努力。
他想活啊!
他想活出自己的人生…但绝望就是来的这么意外…
这时蔚蓝颤抖着嘴唇,声音很小很小:“活,我要活,我要活到那天杀死你!!”
黎尘并没有看向她。
只见欲听到这句话后,甚至直接当着黎尘的面手中大刀直接挥出。
蔚蓝的双臂瞬间犹如豆腐一样掉下。
黎尘也没有制止,目光冷漠的瞥了蔚蓝一眼后,她的身体犹如一个炸弹瞬间爆炸。
血块都被一堵空气墙挡住。
金刚身体都在颤抖,在死亡面前,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说不怕死是不可能的。
黎尘看向他,轻轻道:“想活,还是想死?”
这句话的压迫感很大。
大到金刚不知怎么回答。
想活,他怎么活?
他可不傻从现在一眼放过去,几乎全部都是诡怪,就连傲慢职权者貌似都被污染。
他说活肯定也是要被变成这幅鬼样子,而且肯定是要付出代价,应该就是认眼前此人为主。
而死,就不用多说了。
而且自己又是拥有什么价值,值得这个救?
但他也不敢耽搁时间。
金刚咬了咬牙,低声下气道“我想活!”
黎尘嘴角露出一点笑意,转身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而零似乎早已经等待多时。
小手直接插入了金刚的身体。
灾在一旁看着,兴奋不已,这便是当时自己转变时的样子吗?
真是可怕啊,但自己为什么在兴奋!
金刚的身体在膨胀,犹如气球一样,倒是没有炸,只是不断涨大,又开始压缩。
额头上渐渐冒出一个漆黑的小角。
直到压缩到正常大小,头顶着小角,身躯上灰白色的肌肉线条很是明显,无比完美身材,就是他的神情越来越痛苦。
吼!
怒吼一声,金刚站了起来。
气息顿时将周围靠拢的诡怪都给压迫到外。
零的小脸一冷,将其脑袋拍了下去。
金刚一滞,瘫坐在地继续转变。
至于黎尘甚至没有关注这里的情况。
对于收人也只是看见他的实力还不错,想到了一些事情,需要研究,而这个人刚好当个研究体。
他想活,想死都只是在他一念之间。
而且还放跑了不少人,那些都是他不想让零去追罢了…
大雪中一众诡怪卑微着跟随在他的身后,黎尘举着黑伞目光看向暴怒地盘的方向,神情无喜无悲。
今夜他的目的便是将整个罪恶城的清洗,权力他不想要了,既然都为了这王座,那都别拿了,他要这城翻个天,无人敢称“王”。
这时零带着转变过来的金刚,走到了黎尘背后几尺远,出声道
“吾主大人,这家伙已经转变成功了。”
“就是脑子好像坏了!”
黎尘微微思索,“看来又是一个机器人。”
他不是没有想到,毕竟灾是主动接受,而且实力强大。
此人实力大概只有枯海境巅峰。
也没有承受住畸变带来的痛苦。
这样也就一下对比出灾这个精神病,到底是有多变态。
黎尘点头,继续迈步。
黑色之中整条街道犹如被分割,一半白,一半黑。
天空之中也开始出现嘶吼的诡怪。
甚至不少还在啃食着残肢断臂。
………
暴怒正在深渊角斗场看着戏。
对于他们争夺权力,他不想管。
因为这些位置总有人要座,他也阻止不了,只能等待结果。
只希望那个不长眼的不来惹他就行了。
他这样悠闲看看戏也不错。
战争他也有些累了。
曾经自己那一批权者,死的死,亡的亡,早已经对着权力没有了任何兴趣。
至少色欲他们还在时,他或许会提心观察他们的动向,有目标,想要权力压他们一头。
但如今貌似好像失去了意义。
暴怒将手中的红酒杯一把捏碎,红色的液体从手心中流出。
“权力,我们一生都在争夺权力。”
“这场战争谢幕了。”
“你们也结束了,但我没有结束。”
“我秦家依然竖立在云端上。”
暴怒语气突然顿了顿,目光落寞了下来,低语呢喃道“但我突然发觉原来没有人和我争夺权力是这般无趣。”
“这场权力的战争,太无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