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轰隆~
突然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
位于关口下,关口上,虚空中出现无数诡异的漆黑枝条硬生生插入关墙之中。
黎尘等人悬浮在空中看的一清二楚,关墙整体在那一击下居然开始崩坏。
关主呢?
这不只是黎尘的疑惑,甚至那些弱小的罪犯都懵了。
本来只是城内的战争,怎么蔓延到了关墙上?
而且一直没有露面的关主如今没有出现,难道是放弃了这里?
顿时整个罪恶城迅速开始混乱起来。
甚至就连执行官都面带恐惧的看向那正在破碎的关口,他们虽然在这罪恶城中有官当,而且还有钱赚,但现在关破一切都成了泡沫,保命最要紧啊!
就连守城的执行官一时间都不知该怎么办,是逃,还是留下。
毕竟关还未彻底破,或许有转机。
如果现在就放人逃走,到时候可是他们需要背责的。
罪恶城大门口,无数人正在疯狂挤着执行官的人墙,其中居然还有在里面的巡逻的执行官,他用最为和善的目光看向面前阻挡自己的同僚,试图说服对方。
“兄弟放一马,等我出去接应你!”
“现在这关口马上破了,我们也只是来打工的,没必要把性命丢在这里,而且钱吗,等回内路这功勋不都能够换大把大把的钱啊!”
“而且现在关口破碎在即,也得有人去通报内陆,你说是不是?”
“兄弟,放我过去如何?”
此人话语十分急促,身后还有许许多多推拉他的身体,甚至有人在之前战争中受到的伤,在此刻人群中居然被人故意揭开,血液狂飙。
抵挡着此人的执行官神情很是挣扎,目光不敢与这些想要出去的人对视,他只是遵从命令,一个都不能放过去。
罪犯不知道外界的消息,但他们执行官知道,城外没有他们想象的那般好,他们执行官出去都得靠着斥捷装甲,还有强者带领下才能够回到内路。
他们出去不就是送死吗?
而且罪恶关破了都跑不掉….
此刻他面前这个人还在苦苦哀求着,但不只他一人,许许多多人。
执行官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自己在阻挡他们去送死啊!
这时人群中两位穿着黑袍的男子沉默的一步一步走进了包围圈,他们周围的人好似被一股强横的力量推开。
黑袍下传来沉闷的声音,苏仙被光线遮住一半的脸颊露了出来,低声道:“苏哲清场,回家了。”
苏哲脚步停顿了一刻,眼神有些落寞,周身出现许许多多漆黑洞穴,将一切都在向着他的身体中吸去。
苏仙也展开了法阵。
“束地!”
刹那间还未反应过来的人,都被地下突然升起的地幔给包裹成一个粽子。
苏哲则是能力一吸一弹周围顿时空旷了下来。
两人并没有杀死一人。
缓缓走到了执行官面前,苏仙眼神和阻挡之人对视,轻声道:“开门,不然今天这里就不是这番模样了。”
执行官看着眼前的惨状,身体打了寒颤,颤抖说道:“大人,这门不能开啊。”
“开了,都要跑了,到时候出事可是我们这些守城人的责任,会被撤销官职的!”
“我们也只是听从命令…..”
苏仙沉默了几分,第一次他感觉到如此荒谬,语气也有些怒意。
“命令?那我现在命令你们打城门放人出去,所谓的小人物不是你们这样当的,责任也不是把人命当成草芥揉捏的资本!”
“错就是错了!”
执行官看着苏仙那坚定,愤怒的眼神,一时间也呆楞在了原地,手居然情不自禁的打开了一个极小的闸口,刚好可以放人过去。
而周围的执行官见到一人放行好像终于找到了借口,都开始开门放人。
他们那里会不懂,只是他们也怕啊。
他们怕那责任会把他们压垮,因为他们的背后或多或少都是有一个美满的家庭啊,他们也不愿死在这里,既然选择中只有逃,那都逃吧….
至少死了和他们没关系了….
随着人群走在那通向内路世界的通道中,苏哲一步三回头好似在等待着谁,直到死心。
光耀下,苏仙的身体上渐渐浮现出白光,黑袍缓缓褪去逐渐转变为银白袍,而最为显眼的便是他那白袍下礼服上一个刻有红色正义的胸章极为亮眼,好似还有一团火焰在中间燃烧,他目光坚定的看向外界:“回家吧,就当这次是一场历练。”
“人都是会成长的,不管黎尘到底是为何事,而幕痕又是为何消失,但不都没有死亡吗?”
“我们的时间还多….总会有那么一天还会团聚的…”
……..
而另一边关墙正在被摧毁。
暴怒站立在黑枝上凝视着下方赶过来的执行官,瞥了眼那熟悉的身影。
“秦娇啊…没想到最后居然是我秦家自己人来阻止我。”
“那我便灭了你!”
“为我秦家除后患!”
刹那间他的身影犹如一头红色暴龙从空中一跃而下,直接砸向秦娇。
秦娇身穿着血色战甲,第一时间便感应到了危险,立刻后退,身体上能量涌动,立刻反击。
空中无数能量挤压着暴怒。
但造成不了任何伤害。
暴怒还以为秦娇靠着装甲正在反击,手握血斧身躯一震周围的能量全部消散,眼神鄙夷的看着她,调侃道:“太弱了,太弱了!”
“秦娇你不过是我们养的一条狗!”
“现在失去了价值,你也该被宰杀吃肉了!”
秦娇冷哼一声,道“狗不是没有利齿,只是不轻易露出来!”
“天眼裁决!”
顿时暴怒神情一变,视线看向了天空中那已经靠着云层遮挡出现在上方的庞大天眼。
“该死,这鬼天眼怎么这个时候不攻击贪婪,来攻击我?”
“难道是这个婊子!”
“咻”的一声。
不等他继续反应,天空上一道庞大的红色光柱直接射在的他所在的地方。
暴怒只能一边骂娘,一边踏着周围的屋檐到处跑,而那光柱就跟随在他后面,不给一丝逃跑的机会。
秦娇露出一抹微笑,呢喃道:“现在谁又是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