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自由了?恭喜。”
游隼也没什么不开心的，就是怪怪的。
“这个世界上何来的自由?我接受了您的力量，升格了，这就是为什么我获得了这副躯壳的原因，只是一个罪人给自己换了另外一个牢笼罢了。”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演契约还在生效的，什么时候开始的谎言。”
游隼倒是蛮在意这个的，她讨厌别人骗她，要是骗得没有怎么用心那就更生气了。
“不，我可从来没有对您说过任何谎言，我很仰慕您，您在黑暗中曾经教导过我，在合适时间里说出的实话比用单纯的谎言更能把情况逐步带向对自己有利的情况。”
尼嘉在吧台前熟练的拿出酒，装在调酒器中上下翻飞专业的调配起来。
“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去掩盖，对比下，谎言与合理引导对比确实算得上是个最下等的计谋。”
话说完，一杯鸡尾酒调制好，他将其推到了游隼面前，游隼拿起来看了看问道，她得说实话，像杯黑芝麻糊。
“这作为一杯酒是不是太纯了，鸡尾酒都有其名字，它叫什么?”
“人性。”
尼嘉说道。
“怎么，你缺这个?既然拿回记忆了，也获得了我给的力量，你也不再是单纯的黑暗生物了。”
反正游隼是不敢喝这种不明液体，看上去像尼嘉毫不掩饰的打算毒死她。
“不，我是觉得，您缺。”
不是，骂人是吧，游隼差点就想找只拖鞋给他来一下，但是感觉尼嘉不是自己那种无聊的性格，也该不会拐着弯的骂人。
游隼拿起那杯“黑芝麻糊”看了看，盯着尼嘉问道。
“这内部有精纯的黑暗物质，那就是你身上仅剩的黑暗了，你打算干什么。”
游隼这着不理解了，如果日记里没有写错，尼嘉是八大将军里最弱的，那为什么会舍弃力量呢。
“来生的佣兵会在菜单里留下一道属于自己名字的酒，若是成为了传奇，酒就会在菜单里，这是我给您准备的。”
不是成为传奇，是作为传奇去世了，前面你阴阳就算了，这波直接诅咒自己死是吧，游隼晃了晃酒杯，酒杯黑乎乎的。
“既然是你送我的酒，我总要知道酒里放了什么吧，你在里面加了什么?”
“领主级的黑暗之源，伏特加，还有一点鲜血，这杯你知道要给谁。”
尼嘉重新拿起一个杯子擦了擦，然后若有所思的样子，拿起了吧台上的面具带了回去。
“面具戴久了就摘不下来了，尼嘉已经死了，我挺喜欢“小黑”这个名字的，当然，您随意。”
游隼只是笑了笑，她刚才弯腰在沙发底下找了到自己其中一只高跟鞋，另一只怎么都找不到。
得益于快和天花板平行的身高，小黑有点嫌弃的从柜子上方拿了下来一只白色的高跟鞋。
钳起来扔给了游隼，游隼眯着眼弯腰穿上，看了看衣服，很好，没被某个小浪蹄子撕破算运气。
她看向小黑笑了笑说道。
“谢谢，你是不是有洁癖?”
“拿回记忆的副作用罢了，你不是早就通过我这无法掩饰的一点发现了我不对劲了吗。”
小黑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上，擦着杯子，游隼转身走向大门回头眯着眼笑了笑，指了指嘴唇。
“看破不说破，才是忍字在语言学中的精髓，但你看我不是照样信任的把我最爱的女人的安全交给了你吗。”
“……”
小黑不置可否，只是静静看着门扉打开游隼的背影渐渐消失。
他只是知道，他的主人，在内心里其实不信任任何人。
游隼走出云顶，天还没完全亮，但是看起来广场上，已经有小贩出摊了，日本街上的小贩总会买一些奇奇怪怪的视频。
塑料味的烤合成肉，塑料味的炒面和塑料味合成生鱼寿司。
她也就看杰克吃挺香的，但是她就是……吃不惯。
但是她看到烧烤手推车还挺有怀恋感的，总会想起她上一世的学校边，都是这种小贩，同样的售卖方式，不同的食品和经营者。
一队游魂士兵经过，这不是以前游隼设定的巡逻路线，现在看起来，应该是曼恩和琦薇优化过了。
游隼靠近了个摊位坐下，她也不是故意丢下葛洛莉娅出来吹风。
完全是被人一个个通讯打出来的。
“脏乱差的街道，卖着日式食品却是华国经营者的流动商贩，廉价的合成肉……”
男人吃了一口就扔回了盘子里。
“这他妈还不是合成肉，老板这是素的吧。”
老板一脸你花这钱还想吃到什么玩意的表情。
“熟悉的服务态度，回到夜之城真好啊，朝圣者。”
游隼自来熟的从篮子里拿了两瓶啤酒，看着电动烤炉里的不明肉类滋滋冒烟。
“强尼，夜之城不通缉你了?恭喜啊。”
“我恭你妈了个大喜，这还不是拜你所赐，下次干什么事能通知一下我吗，袭击康陶的机密研究所?专程去亚洲就干这么个事?”
强尼·银手，这位夜之城响当当的人物突然出现在了街头，离谱的就像希特勒站在犹太街自拍一样，估计路人都当是恶心无聊的cos了，何况荒坂对外到处宣传说他死了。
“怎么，你打算炸夜之城也没提前通知我啊。”
游隼笑了笑和他举起瓶子碰了一下，而老板这会才抬头看见了游隼。
他可以不看夜之城历史，不关注摇滚，但是这个日本街的大人物他可是认识的。
再看看你们都在说什么，什么核爆夜之城，什么强尼·银手，他这边已经开始默默发誓再也不这么早出摊了。
开始眼观鼻鼻观心，装聋子瞎子，我什么也没听见。
强尼·银手看着下面的一对游魂士兵正在暴打一群看起来不长眼跑进日本街的帮派份子，显然是几杯酒下肚，忘乎所以了，把日本街当试胆大会了。
强尼·银手叼着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你的确变了不少，要放以前，你这群士兵动手，这群小瘪三早他妈死一百回了。”
“人总会变的，强尼，这次回来是为什么，总不能是专门来请我吃看起来是肉其实是豆制品的街头小吃吧。”
强尼·银手盯着游隼看了半天，喝了一口啤酒，提着酒瓶离开了凳子，然后示意她边走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