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灵让人搬来了一张摇摇椅,就摆在茶几的另外一边。
三福晋看着还不敢坐上去,之前都是按照大家闺秀培养的,现在这摇椅看起来不太像端庄的样子。
看着这摇来摇去的椅子,三福晋还有些好奇,她从来就没有坐过这样的。
“这做下去不会摔着吧?”
三福晋有些犹豫,毕竟自己刚怀了身孕,现在胎还没坐稳呢,若是摔那么一下那岂不是要遭。
巨灵摊了摊手,你要是不敢,那就让人把椅子搬过来呗,我可舍不得我的摇摇椅。
这种三福晋还是躺了下去,轻轻的摇了摇还别说挺舒服的,拿起一本巨灵看过的话,本子开始读了起来。
“这话本子到底是谁写的,一点都不讲究,都还有错字。”
“大嫂,你瞧瞧,一个秀才,才华横溢还一直中不了举,朝廷又不是瞎了眼的,这种也能写出来?”
“还有这里,和宰相家的千金撞一起了,一看就是无稽之谈,哪一个宰相千金不是一脚出八脚迈的?还撞一起,他以为宰相千金是什么呀?是那种上山采野菜的村姑吗?”
三福晋克制不了自己的吐槽之魂,从第一页开始就不停的批判着。
虽然吐槽着,但是也一直往下翻,说着说着,巨灵已经把画本子盖在脸上睡着了。三福晋还以为巨灵在看着另外一本所以不回话呢。
等到三福晋看完了这一整本,感觉像吃了一坨狗屎一样,非但没有身心愉悦,反倒是心里更加堵得慌了,凭什么一个宰相的千金要和公主共侍一夫?这纯纯的有病吧。
而且还是个秀才公主,就能够看上宰相家的千金,也能够看上最后两人,还和和美美的一起嫁给了这个穷秀才,凭什么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想吃两只。
想让巨灵开始跟她吐槽,转头过去看巨灵都已经睡着了,顿时感觉自己也困了起来,就学着巨灵一样,用本子盖住了脸,然后放松身心,很快就睡着了。
现在的天气正适合睡觉,微微的风吹过来,一阵凉爽的感觉,两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被人给叫了起来,毕竟再睡下去晚上可要睡不着觉了。
就是因为这一次,三福晋觉得在巨灵这里待着比在自己院子里待着要舒服,只要是距离在院子里,基本上三福晋都会跑过来,总觉得在巨灵这里事事的合心意。
三阿哥都吃醋了,哪里见过有谁家福晋整天往外跑的?而且去的又是大嫂那里,就跟好像自个没家似的,怀了孕都闲不住。
当然了,这句话三阿哥不敢说出来,等一下,气到了自家福晋动了胎气可就不好了。
“福晋,你这是要做什么?”
三阿哥看到自家福晋正在收拾东西,那些个湖笔呀,徽墨呀什么的,全部让人装到一起,看起来像是要打包行李,离家出走似的。
三福晋已经怀孕五个月了,肚子里瞧着也不是一个孩子,三福晋一开始还以为自己是不是跟大嫂走近了所以才有的这双胎,但是后来又想了想,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其实是根巨灵还是有点关系的,谁让上一次三福晋说羡慕来着?所以巨灵就在心里祈祷着想让三福晋也怀个多胎。
三福晋挺着个大肚子,指挥着人收拾,但是嘴里也说道,
“待会去大嫂那里,大嫂说这叫胎教,在怀孕的时候多读点书,多写些字,到时候肚子里的小阿哥出来,自然也是受到了熏陶。”
三福晋只能够这样说,难不成她还能说是自己带着这些笔这些墨过去是为了写话本子吗,三福晋不知道自己怀孕过后的样子,那种悲月伤花之情很重。
所以巨灵只是稍微的说了一些那些狗血的梗,三福晋就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然后就想着要自己写话本子。
不过她也知道三阿哥肯定是不允许她写的,所以自己带着笔和墨去到大福晋那里,到时候巨灵一边指导,三福晋一边写着,按照三福晋的设想来说,这一定是一本举世闻名的大作。
巨灵就感觉兴致来了,之前早就想合作写一本了,但是没想到居然是三福晋先提出来的,自己脑海中的那些狗血梗那简直是太多了。
没有那种刺激的车祸,但是摔下马车磕到石头,这不也是吗?失忆什么的还是很简单的。
最好是那种前期恩爱,后期折磨,最后和好之后失忆又分开,重新追求到最后圆满,毕竟三福晋还是想看那种大结局的团员的。
于是三福晋就是一边写一边哭,一边写一边哭,距离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让三福晋的侍女记得给他擦眼泪,千万别让眼泪滴到了正在写着的本子上,不然到时候字迹就晕开了。
三福晋的侍女听着这个命令,嘴角抽了抽,但是没想到自家主子抽泣了两下之后说的,
“大嫂考虑的对,别让眼泪滴下来晕了墨迹,呜呜呜呜!”
巨灵也是够佩服的了,这难道就是才女的执着吗,就算是哭的多么惨,连鼻涕都出来了,手下的笔还是拿的很端正,就连写出的字迹都没有歪。
要不是现在门窗都打开着,自己和三福晋还隔着一定的距离,说不准别人都以为巨灵在虐待三福晋了。
三阿哥不满之外,荣妃也不满,这后宫当中,谁不知道她和惠妃的关系不好,现在你这个做儿媳妇的倒是好,去亲近人家的儿媳妇,那这不是给我的脸上扇巴掌吗?
有了之前那件事情,就连为难三福晋都是一点点,更何况现在三福晋怀着身孕,要是人家没脸没皮的,直接装晕或者是摔倒,那么她的名声也就没了。
荣妃不认为三福晋不敢这样做,因为现在三福晋也意识到了荣妃就是那种色厉内荏之人,只要你强硬起来,她就惹不出什么事,就好像是弹簧一样,你弱他就强。
荣妃的出身不高,比起三福晋来说那就差了许多了,三福晋也不是那种软弱之人,拿捏了把柄,自然可以一直拿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