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整个身子埋进水里,直到她快要窒息的时候她才冲出水面,一滴滴的泪落在水面上,荡起阵阵的涟漪。
许若晴用力捂住嘴才发出痛苦的呜咽声,明亮的烛光下能看到她后背上露出道道的红痕,顺着后腰没入水中。
“林静莞,都是她!”
许若晴抬起头露出一双猩红着眸子,眼睛里是刻骨的怨毒,一个字一个字地好像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
......
等红梅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
“红梅,这几日你们小姐有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江氏坐在上首的位置上一副当家主母的做派。
红梅忧心讨好江氏,特意恭维地说,“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江老夫人,这些日子小姐好像救了一个人回来,给他花了许多银两诊病。”
看了一眼她的神情,红梅接着说,“这些日子小姐寻常也不唤我过去,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是有些疏远我们母女。”
听到她说救了一个人的时候,许矜阳的脸色就有些不太好看,“救回来的是男人女人?”
“这个......”
红梅咬了咬唇,她根本就不知道是男是女,只是听闻这件事,“现在老爷的院子四周都围着护卫,等闲我们都进不去,我确实不知。”
听到她说不知道,江氏的脸色也变了变,不过她一向善于隐忍,从座位上起身,拉住她的手,“红梅,我知道你对矜阳的情意,可是现下最要紧的就是时刻盯紧林静莞,若是她们有什么动向,我们也好早做防范,你说呢?”
“是是,我知晓的,只要关于矜阳哥哥的事情,我自然十分上心的,况且......”她面上羞红了脸,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
江氏看到她的动作,心下大惊。
“况且我已经有了矜阳哥哥的孩子。”她含情脉脉地看向许矜阳,脸上带着甜蜜的笑意。
许矜阳猛地坐起来,大惊失色道,“怎么可能??我们不过才两次!”
“我已经去看过大夫了,大夫说我已经有孕一月有余。”红梅急急地解释,生怕他不相信。
“怎么会......”
许矜阳没想到竟然是第一次的时候,她就怀上了。
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江氏哪里还有什么不能明白的,只怕是他们两个早就背着她偷食禁果,她脸上的表情也滞了滞。
生怕红梅将这件事闹大又立即换成一副笑脸,“这是好事,矜阳如今二十有一,膝下一直没有子嗣,你如今已经有了孩子,可是要好好调养身子。”
“老夫人您不反对?”红梅有些惊讶,她原本按照江氏的做派会不喜她如今怀孕。
江氏慈祥地拉住她的手,柔声说道,“这怎么会反对呢?只要将林家家产拿到手,日后不管男女这都是我们许家的长子。”
红梅一脸感动的看着她,湿了眼底,“多谢老夫人。”
“好了今天也晚了,你赶紧回去,若是打听出来院子里是男是女要尽快和我们说。”
等红梅离开以后,江氏才沉着脸,“跪下。”
“娘,我真的不知道会弄出人命!”许矜阳也吓蒙了,他没有想到不过一次竟然就让她怀孕了。
江氏气急败坏道,“不知道,你一句不知道就想把这件事推得一干二净吗?这件事若是传入到林静莞的耳朵里,你们的婚事如何保得住?”
“况且先不说是否娶她,若是你以后娶了任意一位官家小姐,她们又怎么会容忍有一个已经几岁的庶长子?”
“你真是糊涂啊!”
江氏气得极了,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许矜阳竟然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情。
“娘,都怪儿子一时贪欢,你帮帮我,如今该怎么办?”许矜阳膝行几步,跪在她的跟前,听完他娘说的话他现在也是悔之晚矣。
“现在只能先稳住她,等两天你想办法把她的孩子做了.....”江氏眼里闪过一丝阴狠,这个时候不要怪她狠毒,谁都不能阻碍她儿子飞黄腾达。
“儿子听娘的。”
许矜阳虽说对红梅没什么爱意,但是她确实对他一心一意,可是想到可能会影响他的前程,他也不得不狠心。
“啧啧啧,瞧瞧这一家子真是恶毒极了。”
林静莞嗑着瓜子看了一场大戏,红梅出去的时候就有护卫过来禀报,现在整个林家上下到处都是她的眼线,即便是张嬷嬷私底下搞的小动作她也一清二楚。
这次将她派去庄子上就是为了让她从中做小动作,张嬷嬷算是被这一双儿女坑死了。
现在她的儿子李柱子已经染上了赌瘾,即便有上次许矜阳出手帮忙,可惜一个赌徒怎么可能就此收手,不过几天又欠了一大笔钱。
“宿主,你什么时候拆穿他们啊?”溜溜看戏看得也很欢快,这世间的人啊总是充满了欲望,若不是妄想那些不属于自己的,怎么可能会走到这一步。
“快了......”
两天后。
林静莞带着萧祁羽去寒山寺,特意将红梅和张嬷嬷留下。
他们离开不过半个时辰,许矜阳便来到林府,红梅看到他顿时心花怒放。
“矜阳哥哥,你来看我了。”
许矜阳神情如常,带着关心地口吻说,“我买了些安胎药带过来,辛苦你了。”
“矜阳哥哥你对我真好。”
红梅靠在他的怀里,一脸的幸福,她就知道她肯定是选对了人。
“祁阳哥哥我已经打听出来,在老爷院子里面住着的是个男子,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小姐也从来不提,我是旁敲侧击才得知的。”
许矜阳身子一震,一时间不敢相信林静莞竟然背着他给他戴绿帽子,瞬间愤怒涌上了心头。
而此时的萧祁羽则站在寒山寺的寺庙门口,也没有看到关于他身份的任何证据,不由得有些黯然。
“祁大哥你也别太伤心,等你全都好了,肯定会恢复记忆的。”
林静莞跟在他的身后,看着空荡荡地柴房,这里她早就派人来找过了,并没有任何线索能证明他的身份。
他过来也是徒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