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着张脸的殷泫从迟烬身后站了出来,睨了一眼迟烬,看着枝柠说道,“我走了。”
枝柠眨巴眨巴眼看着这个便宜哥哥,点头,“哦。”
“我过几天再来看你。”殷泫好几次欲言又止,“你照顾好自己。”
殷泫离开了,周瑜也找机会遁走了,还带走了时卿。
走了几波人,庄园里还是吵吵闹闹的很。
跟球球和穷奇打成一团的小团子,已经骑在穷奇身上耀武扬威了,到处巡视自己的地盘。
球球跟个狗腿子一样跟在后面,喵喵喵的好似在跟它介绍。
枝猫猫看着它风光的模样,心情复杂的同时又忍不住羡慕。
正盯着小团子看,忽然被一只修长的手捧住脸颊转过头去,迎面就被亲了一口,柔软的唇贴在嘴唇上。
惩罚似的轻咬了一口,带着醋意的声音幽幽传来。
“小乖只需要看着我就好。”
枝柠眨巴着看着迟烬略带幽怨的脸,耿直回答,“看着呢。”
是猫猫的眼睛睁的不够大吗?
不知为何她回答后,某人身上的怨气更深了,真是让猫猫想不通。
直到晚上。
枝柠和小团子面对面盘腿坐在床上,双手叉腰,跟照镜子一样。
你瞪着我,我瞪着你,谁也不让谁。
枝柠又一次让小团子回来,它傲娇地拒绝了,两猫谈不拢,于是就这样僵持住了。
忽然,枝猫猫趁其不备,一把薅住了小团子头上的小花花。
小团子仿佛被捏住了命运的脖颈一样,全神戒备。
“回来。”枝柠再一次下达明亮。
“嘤!”不。
“再不回来,我就把你的花拔了。”枝猫猫开始威胁。
“嘤嘤!”就不。
小团子任性叛逆,枝猫猫急了,“信不信我打你。”
“哼!”打吧,打了我痛的也是你。
不得不承认,小团子说的是真的,枝猫猫生气的攥紧了小拳头。
正瞪着小团子生闷气时,出去给她拿牛奶的迟烬回来了,一进门就看到床上气鼓鼓的两小只。
“怎么了?”迟烬将牛奶放下,走过去温声询问。
“它不乖,我都想打它了。”枝猫猫气鼓鼓的向迟烬告状。
“嘤嘤嘤嘤嘤……”
让枝柠没想到的是,小家伙竟然一下站起来哒哒哒跑向迟烬,抱住他的手臂“嘤嘤嘤”的装委屈。
看的枝猫猫都快炸了。
那只绿茶猫怎么可能会是她!!!
昂倍儿利威尔啵~
耐心等下小团子哭诉完,迟烬温柔的摸摸小脑袋,嘴角挂着温润的笑。
掀起眸子看了一眼对面炸毛的小姑娘,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抱起委屈巴巴的小团子,柔声安慰,“乖,不哭。”
迟烬抱起小团子出了卧室一路来到云朵的房间,此时她正和旱魃在网上和爱豆的黑粉大战三百回合。
打开门时脸上还带着些不耐烦,看到迟烬吓得人都激灵了。
“哥、哥、有何吩咐?”
“今晚帮我带一下它。”迟烬将怀里的小团子放到云朵怀里。
“好的大哥,没问题大哥。”云朵狗腿的抱住小团子。
小家伙见迟烬要抛下自己,挥着小爪子对着他嘤嘤叫,闹着要他抱抱。
“乖,哥哥今晚有事要做,宝宝留着这里好不好?”迟烬看着小家伙的眼神极尽温柔。
大概是被美色诱惑到了,小团子安静了下来。
迟烬亲了亲它的朵朵,又叮嘱了云朵几句,便转身回了卧室。
云朵抱着小团子呆呆转身关上了门,发懵的脑子还有些没转过来。
大晚上的她哥要干什么事是不能有小团子在的?
迟烬又回到了卧室,进去就迎上一道幽怨的目光,无奈笑了笑,慢条斯理走过去抱住小姑娘亲了亲。
“还不开心呢?我帮你把它送走了。”含笑的语气里带着哄人的味道。
“它也是我。”小宝贝的意思就是你把我送走了。
“这时候知道它是你了?那你刚刚还说要打它。”迟烬笑了,喉咙里发出愉悦低沉的笑声。
“谁让它不听话,该打。”枝猫猫捏紧拳头,气鼓鼓道。
迟烬轻轻握住枝柠紧握的拳头,一点一点掰开,以防她弄伤自己。
握着手抬起,在印着浅浅指痕的掌心亲了亲,深邃迷人的眸子望着她。
“乖,还是别打了,我心疼。”
打了小团子,最后疼的还不是她自己。
枝柠绷着张脸没说话,似乎还没撤销打团子的心思。
迟烬端来牛奶递到她嘴边,哄道,“乖乖,把牛奶喝了,该睡觉了,里面加了苹果汁。”
听说加了苹果汁,本来还有些抗拒的枝猫猫咕噜噜就喝完了。
喝完苹果牛奶的枝猫猫脸上露出了乖软的笑容,唇边还沾了一圈奶渍。
下意识舔了舔。
却不知这样的举动在某人眼中俨然就是诱惑。
迟烬喉结动了动,面不改色的将杯子放在一旁。
这时候的枝柠以为他要拿纸巾给她擦嘴,结果他转过身来就将她扑倒抵在床上,目光深邃幽暗地盯着她看。
灼热的目光一寸一寸扫视她脸上的肌肤,慢慢从眉眼往下落在了水润的唇瓣上。
上面还残留着些许苹果淡淡的香甜气息。
引诱着迷路的囚徒一步步向她靠近。
被亲上的时候枝猫猫还有些懵,但很快就适应了,甚至主动环上了他脖子。
过了好久好久才分开。
迟烬轻轻亲吻掉小姑娘眼尾的泪珠,看着她泪眼婆娑的眼和娇艳欲滴的唇,眼中的墨色更浓。
一下又一下亲吻着她的脸庞,克制又忍不住靠近。
“乖乖,我们没完成的婚礼,要不要现在补上?”
好一会儿,迟烬略带粗重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带着一股勾人的味道。
枝柠茫然的眨眼,呆呆望着上方的迟烬,长长的墨发垂落,冷白的肌肤殷红的唇,此时他像那诱人沉沦的坏妖精。
可又不完全像。
因为他的眼里溢满了对她的爱意与臣服,更像奉她为神的信徒。
他虽然一遍又一遍的亲吻着她,即使浑身紧绷克制到了极致,也还是在征求着她的意见。
“枝宝宝,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