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迟烬看了一眼吵闹的两人,快步来到枝柠身旁,脸色不太好看。
正在摸头上的朵朵,看有没有被南栀薅坏的枝柠看到迟烬,握住朵朵转头扑进了他怀里。
“香香,朵朵歪了。”
迟烬抱住小姑娘,低头检查了一下她的头发,轻声安抚,“没歪。”
安抚完小姑娘,迟烬眼眸冰冷的看向打闹的两人,语气冷硬,“你们在干什么?”
大吵大闹被主人家抓包,南栀尴尬的打招呼,“好巧,又见面了。”
“我问你们在我家干什么,还有你们是怎么进来的?”迟烬抿唇。
“就这么进来的。”南栀耸耸肩。
“是她带我进来的。”一身狼狈的应钦指着枝柠解释道。
迟烬唇瓣紧抿,幽幽盯着两人许久,在场谁也没说话,只有一只脏兮兮的胖橘坐在沙发上,抱着水果边啃边看戏。
别看我,我可是有主的猫。
“出去。”想到两人出现后的各种状况,迟烬沉了沉气,开口赶人。
“呵。”南栀没想到以她的身份竟敢有被赶的一天,冷笑一声扬起下巴,“可以啊,但我要带二狗走。”
狗男人,以前抢我二狗,现在还抢我二狗。
她的小宝贝她来守护。
“走,二狗,姐姐带你吃香喝辣去。”能和小姑娘单独相处,南栀开心都来不及。
吃香喝辣?
枝猫猫从饲养员怀里探出了脑袋,亮晶晶的看着南栀问,“是泡椒酸笋吗?”
“笋笋笋,一天就知道吃笋,吃点肉行不行?”南栀恨铁不成钢的咬牙。
她这小宝贝什么都好就是挑食严重,对竹笋情有独钟。
想当初她们相遇相识还都是因为竹笋呢。
“肉又不好吃。”小宝贝噘噘嘴,小声嘟囔。
“好好好,吃笋就吃笋,正好姐姐种在忘川河畔的竹笋都开花了。”南栀对枝柠笑的一脸宠溺。
像极了诱拐小红帽的狼外婆。
“容我提醒一句,忘川河边除了彼岸花,任何植物都种不活。”应钦突然举起小手,一本正经的科普,“还有,竹笋不会开花。”
“就你话多。”南栀悄悄回头,对着应钦咬牙小声威胁。
“够了。”迟烬突然大怒,唤出黑剑将枝柠护在身后,盯着南栀眼眸微眯,“如果你是来抢人的,那也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对我客气过吗?”南栀双手环胸,“我说你这人以前脾气不好,现在怎么还这样?也不知道二狗看上你什么了。”
迟烬阴沉沉的看着南栀,握剑的手收紧,黑剑发出微微嗡鸣。
南栀瞥了一眼,嗤笑道,“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现在只是凡人之躯,确定要跟我打?”
南栀慢条斯理的抬起右手,指尖红光闪烁,一朵赤红妖冶的曼珠沙华幻影自她脚底绽放,浑厚的气息向四处蔓延。
站在血花之中的她,美丽也危险。
迟烬见此只是淡淡睨了一眼,握紧黑剑就要动手,脑袋突然被抱住遮住了他的眼睛。
“大狗,不准你调戏香香。”护短的枝猫猫抱住她的香香,一脸不满。
南栀嘴角邪魅的笑落下,无可奈何地看着炸毛枝。
小宝贝,请注意你的用词,我这是挑衅不是调戏。
“香香放心,我不会跟她走的,你别生气。”枝猫猫又转头软声软气的哄着迟香香。
“这是第二次了,她妄图把你从我身边抢走。”迟烬垂着眸,眼底一片墨色,“还是鲨了以绝后患。”
“香香不可以杀大狗,她虽然话多了点,人狗了点,还爱抢我的小竹笋,但她是个好人。”
枝柠认认真真数落完南栀的缺点,最后再给张好人卡,一本正经的劝着迟烬。
南栀:夸的很好,以后别夸了。
枝柠那边还在认真哄暴躁香香,这边两人悄咪咪凑一起唠嗑。
“哟,小应钦,那不是你的角角吗?”南栀瞅着迟烬手中的黑剑打趣到。
“不用你说,我知道。”被戳痛处的神龙大人咬了咬牙。
也不知枝柠是怎么哄的,暴躁阴郁的迟香香慢慢被顺毛,后来还被哄去了厨房。
临走前还不忘警告的看他们一眼。
“大狗,以后不能对香香这么凶,也不可以打他,他现在很弱,一碰就会碎的。”枝柠小宝贝认真且严肃的叮嘱南栀。
直到后来南栀被迟烬打飞,才不由得感慨。
恋爱脑的滤镜真可怕。
经过枝柠左右调解下,几人总算安静了下来。
趁着迟烬还在厨房,三人围着茶几蹲下嗑瓜子唠嗑。
南栀左看看右看看,突然问道,“二狗,你怎么总看小应钦不顺眼啊?”
“他伤了香香,是坏人。”
“呵,你只记得老子伤了他,怎么不记得他也伤了老子还掰了老子龙角?”应钦咬牙冷笑。
“是啊,他现在都成独角龙了。”知晓事情原委的南栀点了点头。
小宝贝板着脸,莫得感情的“哦”了一声。
“喵呜~”坐在茶几上的脏胖橘也附和着发出声音。
引起了南栀的注意。
“话说,这位看着也有些眼熟啊。”南栀上下打量着球球,若有所思。
球球被吓得一激灵,跳进了枝柠怀里,一脸防备的看着对面的乖女人。
“坏女人,你看,我就说我很抢手吧,快保护好我。”
听到球球说话,南栀挑了挑眉。
下一秒球球就被枝柠抱起扔给了南栀,“你要?给你了。”
“咻”的一下,从坏女人怀里来到怪女人怀里的球球,猫脸懵逼。
女人,你这是在玩儿火。
猫猫惊恐地抬头看向南栀,南栀对着它露出一抹慈祥和善的微笑,“正好,我还没尝过猫肉呢。”
“喵呜~”球球被吓出猫叫,两眼一翻直挺挺倒了下去。
“真不禁吓。”南栀戳了戳球球僵硬的身体,有些嫌弃,“若是你父母知道你这般胆小,都能气的从神墓里蹦出来。”
“你认识它父母?”应钦好奇道。
他只看出这是只凶兽幼崽,大概是在母体时受了损,气息浮来浮去。
它本来更加虚弱,应该是有人专门为它调养过,混乱的气息才得以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