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大人,我活到现在您是否感到意外呢?”
陆家大少爷看着老太太,目光如炬,却闪着泪光。
“我之前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按理来说,我才是陆家嫡长子,为什么母亲却从来不多看我一眼,甚至在我的房间的熏香里下了慢性毒药。”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我一直久病不愈,开始还以为是宅子里的郎中不行,于是我偷偷请了外面的郎中来我房里为我诊病,当时医生告诉我,这种毒药气味特殊,只要是郎中一闻便知,那时候我才意识到,不是宅子里的郎中治不了我的病,而是他不愿意治,我自然起了疑心,每当我房里的香用完,母亲总会派人及时给我送过来....为了自保,我在换掉毒香之后数十年如一日的伪装着病症,我不能像二弟一样征战沙场,不能报效国家,只能像这样庸碌偷生,苟且在这座宅子之下。”
大少爷声音哽咽:“您知道这是为什么吗?母亲,因为你想杀了我,我却始终当您是母亲啊!”
陆家老太太沉重得摇着头,眼睛里饱含着热泪:“真的不是我,你生下来就在我身边,我虽然没有亲自喂养你,但是这么多年,我早已经把你当作亲生的孩子了,我怎么会害你呢!”
童苏苏眼看着局面僵持不下,作为侦探又重新站出来主持局面:“看来这个宅子真的秘密很多啊,我刚刚从作案动机的层面将案件进行了一个梳理,显然我们现在的嫌疑人锁定在了陆老太太和张妈之间,然后我们发现了这座地牢和红莲的尸体,当年陆宅的往事究竟和我们今天所面临的案件有什么关系呢?我觉得大家接下来的搜证可以集中在这一部分,我觉得应该有某种联系或者信息可以帮助我们找到今天的凶手。”
“现在进行集中搜证,限时三十分钟,搜证结束后请各位投出你们认为是凶手的嫌疑人。”
集中搜证开始,大家纷纷离开抓紧最后的时间去搜寻证据和线索。
陆沉泽转身离开的时候,童苏苏低声询问:“你没事吧?”
她的话里没有主语,但这语调他熟悉,陆沉泽扭头看着童苏苏,嘴角的笑意漫溢了出来:“现在没事了。”
陆沉泽转身离开的时候,被刚刚压抑的氛围揉搓收紧的心渐渐松懈了下来。童苏苏软糯糯的尾音像猫咪尾巴扫过了他的心间,刚刚还觉得难过,觉得窒息,但是只那一句轻巧的关心就让他不药自愈了。
今天的童苏苏又让他看到另一幅模样,她长大了,不再是委屈孱弱的小姑娘,比起过去的她,更清晰更坚定,也更让他着迷,让他心动,让他无法自持地渴望靠近。
童苏苏看着陆沉泽渐渐走远,直到他手里的灯笼光彻底消失在那狭窄的甬道尽头,梳理着整个案件,她始终觉得陆老太太和张妈之间隐隐有一点不对劲,但她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
童苏苏环视着这间地牢,地面上滴溅的血滴以及墙上那些血污指印,密密麻麻,布满了每一面墙壁,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指印?她在这里活了多久?她在墙上的这些触摸的目的是什么?
童苏苏将手放在墙面上,通过触摸这些痕迹努力触摸着这个角色的内心,她将重心前倾,放在墙壁上的双手感到微微的震动,她试探地使劲推了上去,面前看似严丝合缝的墙壁竟然像一扇门一样被推开了。
出现在她眼前的画面诡异至极,而刚刚离开的陆沉泽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眼神里满是惊异。
“集中搜证结束,请各位嫌疑人前往投票区投出重要的一票,指证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