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人没死,他们就不怕。
再说了,就算真死了又怎么样,逃荒条件艰苦,死个人又不是什么大事,也就大嫂一家小题大做了些。
方氏丝毫不觉得是因为她让儿子来偷东西被逮到,恼羞成怒之下把许子行推倒才让人受伤的。
许婆子红了眼,“我呸,方氏你是个什么玩意儿,以前我懒得跟你计较,我跟你们早就分家了,你也别叫我嫂子,我可当不起!”
“你儿子多大了,我孙子才多大,来偷东西就算了,被抓到还打人,我看你们是越发没脸没皮了!”
“你男人呢!让他出来跟我说,我看见你就恶心,隔夜饭都要吐出来!”
许婆子的男人叫许铁根,方氏是许铁根弟弟的婆娘,年轻的时候许家兄弟俩关系还是不错的,那会她刚嫁进来,一家人热热闹闹的。
直到方氏进门,她这人自私且小心眼,在她的撺掇下铁柱逐渐与自己的哥哥离了心。
总觉得父母偏心,让哥哥读书,却只让自己每日刨地。
长此以往,矛盾越来越大。
直到某一天,许婆子亲手逮到了方氏偷他家的钱。
最后在不报官的前提下,他们分家了。
分家后便再也没有来往过,偶尔在村里看到连招呼都不会打。
许铁根刚去世那段时间,方氏甚至还来家里笑话过她。
分家以后,许铁柱被方氏压得越发不管事,这次逃荒两家也是隔得老远,村里人都知道这两家的情况,这还是上路以来两家人头一次对上。
“你一个寡妇找自己小叔子干什么,打量谁不知道你那心思啊。”方氏说的这话简直把许婆子气了个半死。
她孙子都多大了!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可在古代这种人言可畏的环境下,即便方氏是瞎胡扯,传来传去也会变了味。
气的许婆子上前就要打人。
许二伯上前半步,“大嫂,劳烦你照顾娘。”
柳氏挺着个肚子站在旁边,闻言搀住了婆婆的手臂。
许婆子顾忌着儿媳妇,不敢再有大动作。
许二伯看着面前的一家人,冷笑道,“二叔婆,既然我娘不合适,那我想见一见二叔应该没问题吧。”
方氏看着文质彬彬的许家老二,又想到自家不争气的儿子,顿时更气了,“你?你一个小辈就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
许二伯也不恼,他看了眼被瑾公子以狗吃屎的姿势踩在地上的许成才,“二叔若是不愿我也不强求,只是成才表哥会怎么样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话音落,瑾公子极给面子的用了几分力,许成才顿时哀嚎出声。
“啊好疼!娘救我啊!好疼啊娘!!!”
“成才!”方氏咬牙,“这位公子,这是我们的家事。”
瑾公子站在那里,动作轻飘飘的,一身青衫儒雅俊美,他对方氏的话充耳不闻,反而跟许二叔说道,“许二叔,想把人喊出来不用这么麻烦。”
说着,他脚下一个用力,许成才的手臂直接就被踩断了。
“你有四次机会,手脚都断完了那就只能踩脑袋了,不知道是你的脑袋硬还是我的脚硬。”瑾公子语气轻飘飘的,说出来的话却让许成才尿了裤子,他再也扛不住。
“爹!爹你快来救我啊!我不要被踩爆脑袋!”
许成才的媳妇儿小方氏也吓得脸色惨白,“娘,那个公子真的会杀了成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