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丰听到这里,忽然苦笑了一声,他此时此刻也确实做不了其他的任何事情。
“那天晚上,我们偷偷去了那术士的房间,我们发现他并没有休息,而是坐在窗口边发呆,他手中拿着一条月白色的发带,他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我们进去了他也没有什么反应。”
“可是当我们刚要动手的时候,他忽然转过头看着我们,他当时神情很奇怪,似乎在透过我们在质问另一个人,当时他呢喃着问道:是我错了吗?难道真的是我错了?我们是不是再也不会见面了?你...是不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当时我们看到他转身,吓了一跳,后来发现他不是在对我们说话,我们以为他又犯病了,正想抓住这个好时机,忽然他将手中的发带小心的收了起来。”
“他当时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泪,他似乎真的在哭,不过很快他便换了一种神情,那是平日看到我们时候的样子,他冷着脸问我们有何贵干!”
“随后他看到我们手里都拿着刀,居然咯咯咯的冷笑了起来,那笑声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十分渗人,就感觉他好像知道我们要做什么,但是他一点也不怕,相反还疯癫的有些期待的样子。”
“当时我看着他冷眼环视,语气平淡的询问道:你们可当真想好了?后果可当真能承担?说句实话,按照你们现在身上背着的罪也,若是再加上伤害我这一条,或许有十分严重的后果也不一定!”
“说实话,当时我是有些怕的,但是事情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已然没有回头路了,若我们不杀了他,那他肯定会直接超度我们,所以说我们和他都没得选。”
“我们想着既然事情已经完全败露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可是我们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没有还手,我还记得那刀插入他身体时候,血液流出来的声音,他当时冷笑着看着我,像是看着一只可怜的虫子。”
“我害怕极了,连忙拔了刀,我想退开一些,却被身后的人推着向前靠近,其他人纷纷上前下手,似乎和术士有着极大的深仇大恨,可明明前不久我们还是好朋友。”
“后来我们发现了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那术士就像是杀不死一般,无论我们怎么伤害他,最后他总能从血泊中站起身来。”
“直到天亮,我们依旧没能将他杀死,太阳出来的那一刹那,我们知道是我们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
“后来,他并没有对我们做什么,只是将咱们这里封印了起来,然后没有任何眷恋的离开了!可就在他离开的那一刻,所有的坏事接踵而至,对他捅过刀子的人,忽然灵体四散,就像是受了诅咒一般。”
\\\"灵体散了,我们只能全部聚合在一起。这样才能勉强在阳光下行动,可是后来我们逐渐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有些同伴异化的速度实在太快,原本我们打算多陪将军一段时间,因为你受了我们煞气的影响,忘记了很多事情,当然我们也发现了你轻生的念头,所以不放心。直到有一天你熟睡的时候,有一位同袍忽然异化,他只差一点就把你给吃了。\\\"
“从那之后,我们便躲了起来,只要和你保持相应的距离,那便不会伤害到你。而现在....绝大多数的伙伴都被异化了,而我们几个是最后剩下的,再过几日我们也会变成和他一样的怪物,到时候 ,我们不会记得你,甚至还会伤害你!所以...将军答应我们,以后再也不要来这里了!永远的不要靠近这里。”
“只要你往后不来,那我们也出不去,这样你就是安全的。那术士当年在这里做了结界,可以阻挡我们。不过每月月圆时分,这里的结界力量会减弱,到时候你一定不要出来。”
对方说完,长久的叹息了一声,随后转身打算离去,而那被捆绑起来的大耗子,此时被他们拽着朝着那山洞走去。
“若是有一日,你发现了可以杀死我们的办法,千万不要心软,这也是我们的想要的,与其这样活着,还真不如直接死了!”他们说完这话,朝着山洞的更深处而去了。
沈泽听到这里,觉得有些唏嘘,随后他朝着护罩外面看了看,只见那些东西按在护罩上面的手指,和秦丰说的一模一样,异化出类似于吸盘的东西。
应该是为了可以更好的攀爬,此时仔细的看去,那些东西脸上身上都长着灰黑色的毛发,嘴巴向前突出,嘴里含着尖利的长牙。
这长相和秦丰形容的一模一样。
王一阳受不得惊吓,走在人群的最中间,最后他看了一眼身边的秦丰,继续追问道:“那既然是你的手下做错了事情,那你为何还痛恨那个和沈泽长得一样的术士?”
“恕我直言,这件事情,怎么看都是你们做错了,是你手下人先对人家起了杀心,最后才酿成了苦果!”
秦丰闻言,一时有些语塞,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沈泽,随后开口道:“这么多年来,我也得坚持点东西,才能活下去!”
“若不是想要找到那术士,问个真相,我恐怕早就变得和他们一样了!我只是想知道当年他外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秦丰一边说着,一边将小狐狸护在身后。
“况且要不是因为他的出现,我的那些兄弟们也不会是如今这个下场,而我也不会孤零零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活了这么久,我难道不该恨他吗?”
这问话让所有人一时语塞,
“而且最近这里也发生了一些奇怪的改变,我怀疑有人做了手脚。我在想是不是那术士心有不甘,还抱着报复的心思....”秦丰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其实他心中也拿不准,毕竟在他看来,那术士不是这样的人。但是除了他,压根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若不是他那还会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