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中依旧没有任何活人的应答,只有回音,三人彼此看了一眼,都觉得十分奇怪,难道这天雷不是沈泽招来的?
就在他们三人纳闷的时候,忽然被天雷劈开的裂缝中,猛地冲进一个人来。
那人的力量十分强劲霸道,刚进入裂缝,只是轻轻的挥了挥手,那裂缝瞬间朝着四面八方裂了开来。
“主上恕罪!方才我们和沈泽一道被这阵法吸了进来,在这里失去了沈泽的踪影,这里方才有人招了五雷咒,我们一路找寻,并没有发现沈泽的踪迹....您别担心,或许这雷不是他....”判老一边说话,背脊却止不住的冒冷汗。
因为此时顾渊的神色看起来不是很好,相反他的表情差到了极点。
“这雷....是沈泽召的!”顾渊沉着声音回答道。
顾渊站在那片废墟之上,皱着眉打量,一时之间他也没看出个端倪。
而就在这时,天边闪电乍现,第三道天雷眼看就要来了,这下顾渊也考虑不了这么多了, 连忙飞身上前,凭借着一己之力想要对抗天雷。
小黑此时就在他身侧,想要伸手阻止,却被对方一把推开。
“主上,不可!”其余人纷纷出声,想要阻止眼前即将发生的事情。
却不料就在这时,天雷轰然而至,巨大的力量将小白,判老以及尺郭,小黑等人弹出了好远。
顾渊被天雷击中的一瞬间,他并未感觉到疼痛,只是有些麻木的感觉,随后整个人脱力一般,几乎就要站不住。
而就在这时,顾渊在雷电形成的巨大旋涡之中,看到了丁点模糊的亮光。
那是纳戒发出的光,顾渊一眼便认了出来,只是奇怪的是,那旋涡并不在他能接触到的地方,像是在镜子的另外一面。
顾渊下意识想要朝着那边去,可是随着他的接近,那亮光却越来越微弱。
天雷劈过,余下的雷电依旧在周遭蔓延,顾渊生生的接了一道,余下还有两道,他必须在另外两道劈下来之前,找到沈泽。
小白此时也有些狼狈,纷纷从周遭靠了过来。
“主上,你身体还未恢复,这么冒然接天雷,要是有个什么闪失,你让我们怎么办?”小白捂着胸口,语气带了几分埋怨。
顾渊闻言,伸手擦了擦嘴边的血迹,随后低声道:“我接雷,不会有事,左不过受点小伤。但是如果不接, 沈泽可能会死,我不可以也不想冒险!”
“可是....”小白还想说些什么,小黑却伸手按了按他的肩膀,他朝着小白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再多说!
判老此时和尺郭也到了附近,两人虽然有些狼狈,但所幸看起来没有受伤。
“我知道沈泽在什么地方了!”顾渊说着话,下意识朝着脚底看了一眼,他方才被天雷劈中的时候,那片旋涡就是在地底显现出来的,如果他没有猜错,沈泽应该是被某种力量卷入了与他们相反的一个地方。
判老闻言,摸着下巴上面的胡子,朝着周遭看了一圈,随后道:“什么地方?”
其余几人也打量着四周,并未发现任何情况。
顾渊闻言,伸手指了指道:“我们脚下!”
“什么?这怎么可能?”尺郭下意识的朝着后面退了几步,生怕因为自己不小心踩到什么。
顾渊见状,皱了皱眉道:“现在,我们看不到他!这里应该有某种阵法,生生的把这里劈分成了两个地方,类似于镜面!我们此时脚踏着的土地对于沈泽那边来说,也是脚下的土地,我们此时是处在一种对立的情况!”
“那现在咱们需要怎么做?”小白闻言,摸着下巴看着脚下,一脸若有所思的问道。
顾渊听到这里,沉吟着说道:“我需要你们四个给我护法,我要把这里劈分出来的两个地方强行合二为一,将沈泽带出来!”
“强行合二为一?这做法会不会太冒险,分开倒是容易,合起来只怕是....”小黑皱了皱眉,他看着脚底的平底,心中不由得开始担忧起来。
顾渊听到这里,皱了皱眉头:“现在考虑不了这么多了,这里被人动了手脚,为的就是拖延我们的时间,他想让沈泽死....”
\\\"主上,既然你已经决定,那便去吧!\\\"判老拿出笔,率先站了出来。
随后小白也召出招魂索,尺郭手中也拿起干戚,小黑手中也召出许久未出的哭丧棒,四人分别站在四个方位,片刻之后四道光柱猛地冲出天际。
不远处的秦丰看到这些光柱,不由得抱着小狐狸道:“他们....终于上钩了!”
小狐狸闻言,摇晃着脑袋看着那些光柱,眯起了眼睛。
.....
沈泽不知道被卷入这旋涡多久了,只觉得脑袋里面眩晕的不成样子。
像是身在滚筒洗衣机里面的衣服,不眠不休的一直搅拌旋转。
虽然他闭着眼睛,相比之前好了许多,但是身体的不适感觉一直跟随,让他想要强行认为自己很好也不行。
在这过程中,沈泽仔细的想了想自己招的雷,觉得十分奇怪,按照他往日的能力,即便是天雷,也不过简简单单的劈几道闪电,轰鸣几声,绝不会产生这么巨大的破坏力。
甚至还把山洞都给震塌了,这明显就和沈泽平日里的能力不符。
沈泽想到这里,忍着眩晕拿出方才烧的剩下小半张的符咒拿了出来,他仔细的端详,这就是他平日里画的符咒,没有任何问题,上面的笔画痕迹都和沈泽的习惯一致。
这排除了被掉包的可能性。
但是沈泽还是觉得奇怪,于是他翻到了背面去看,这一看他眉头猛地就皱了起来,那符纸背后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用血加了几道,那血迹看起来很新,像是最近才加上去的。
但是这东西沈泽一直放在纳戒里面保管,除了他没有人可以把他从里面取出来。
但是这东西上面的血迹又是那么的真切,一时之间,沈泽有些拿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