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罪山的对面,曾经雄霸中原的莽国如今却只能龟缩在这一片贫瘠的土地上,当年莽国带着残留的子民绝望的翻过了天罪山,依靠着天罪山这座天险,才逃过了被灭国的危险。
而莽国的子民,也在翻越天罪山的时候,死伤过半,能够活着走下天罪山的,都算是老天保佑了,甚至莽国的上一代国君,也是在翻越天罪山的时候,因为没有抗住天罪山上的极端天气,最终病死在天罪山上。
虽然莽国的损失很惨重,但是愿意跟随当时的莽国一起翻越天罪山的,都是莽国最忠心的子民,他们在国师刘歆的带领下,艰难的在这片土地上生存了下来,而且数十年的时间,这里从曾经的一片荒芜,已经拥有了一座座的城池。
悬阳城,这乃是莽国在天罪关后面新建立的国都,之所以取名悬阳,就是寓意着莽国就如同高高悬挂在天上的太阳一样,虽然会有黑夜,但是总会在第二天重新照耀着大地。
这也能看出所有幸存的莽国人,对于莽国的重新崛起都报以非常大的希望,曾经经过的苦难并没有打断莽国人的脊梁,他们虽然被狼狈的赶出了中原,可是每个人都憋着一口气,都想要重新让莽国的旗帜竖立在中原大地上。
悬阳城内,有着一座规模并不是很大的皇宫,这是莽国皇帝居住的地方,虽然规模比不了大雍的皇宫,但是也算是应有尽有。
上一任莽国皇帝死在了天罪山,所以如今的莽国皇帝乃是上一任皇帝的小儿子,当年莽国逃难的时候,皇室中也是死伤惨重,上一任皇帝的子嗣中,仅留下了一名皇子,这位小皇子叶荣当之无愧的被众人簇拥到了皇位上,成为了如今的莽国皇帝。
年仅二十一的叶荣可以算是一位年轻的皇帝,但是这位皇帝如今已经在位十来年了,叶荣虽然算不上是一位有能力的皇帝,但是在民众和百官心目中,却也是一位懂事的皇帝,他能够听取百官的意见,也愿意善待百姓,可是却没有特别强的能力,遇到事情喜欢犹豫,下定不了决心,很多人都觉得,叶荣是一位合格的守成之君,但如今的莽国,或许更需要一位独断专权,有性格,有能力的皇帝。
此时,悬阳城皇宫中,一辆普通的马车从侧门缓缓的驶出,外人绝对想不到,就这么一辆普通的马车里,坐着的便是当今莽国国君叶荣,还是一个小伙子的叶荣长相俊美,待人温和有礼,在国师刘歆的辅佐下,莽国的实力也在逐渐恢复,百姓的生活也脱离了水深火热,不过大家心里都清楚,这大半的功劳都是属于国师刘歆的,对于这位莽国的传奇人物,每一个莽国人都是心生崇拜和敬畏的。
马车从皇宫出来,驶出了悬阳城,朝着郊外走去,走了大约半个时辰,走进了一片山林之中,安静的山林中,有一座不起眼的小屋坐落在那里,小屋外不远就是一条小河,四周风景优美,住在这里的人,一定是个非常有闲情雅致的人呢。
马车停在小屋外,两个侍卫恭敬的守在一旁,叶荣缓缓的从马车里走了下来,看了一眼周围美丽的风景并没有停留,毕竟这里的风景他从小到大已经看了无数次了。
叶荣走到小屋门口,恭敬的敲了敲门。
能够让莽国国君这般恭敬对待的人屈指可数,没一会屋内就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进来吧。”
叶荣听到声音,这才推开小屋的门,脸上带着笑容走了进去。
“国师~”走进小屋,叶荣就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一脸慈祥的坐在那里,他的身前摆放着一张竹桌,竹桌上放着一卷画,老人手握毛笔,一脸认真的在在画卷上落笔,竹桌的右手边,还有一个小火炉,火炉上煮着一壶热茶。
刘歆抬起头,见到叶荣恭敬的朝着自己行晚辈之礼,刘歆无奈的放下手中的毛笔,吹了一下画卷上的墨迹朝着叶荣说道:“说了多少次了,陛下乃是一国之君,岂能朝老夫行礼,若是被外人看到了,恐怕要参老夫一本了。”
叶荣笑了笑,像极了一个晚辈一样走到刘歆的身边坐了下来:“国师从小教导朕,虽无老师之名,却有老师之实,而且国师辅佐莽国数代君王,若非国师,也无今日之莽国,我以晚辈之礼相待,外人也不会说什么的。”
这样的谈话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所以刘歆也知道自己说再多,这位小皇帝也不会改变,所以只能苦笑。
“陛下今日前来,应该不是单纯的来看老夫的吧?”
叶荣俏皮的笑了笑:“国师是在责怪朕许久没有来拜访国师了吗?若非知道国师不喜打扰,朕很乐意每天都来看望国师的。”
刘歆哈哈一笑:“陛下可就别折腾了,你乃千金之躯,岂能随意的出入皇宫,若是有事找老夫,托人带个话老夫自然会进宫拜见。”
“哪能劳累国师,不过说起来,今日来见国师的确有点事。”叶荣收起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变得认真起来。
刘歆也坐直了身子,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刚刚收到消息,大雍那边出了不小的事情,国师可记得大雍秦王萧鸣?”
刘歆点点头,对于大雍的几位出名的皇子,他自然是有印象的。
“秦王萧鸣吗?有点印象,当年在战场上,老夫也曾见过这位年轻的皇子,此子有大将之风,乃是大雍皇室中,除太子萧睿之外,最擅长领兵作战之人。我记得他常年驻守在大雍边境监视着北戎部落,陛下怎么突然提起他了?”
“他死了。”
刘歆一愣:“北戎杀得?”
“不是,萧鸣意图逼宫,最终失败,自绝心脉而死,死的时候还坐在皇位上。”叶荣有些唏嘘的说道。
刘歆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忍不住大笑道:“这大雍最近不太平啊,接连两位皇子想要夺权,最终全部身死,不过也看出来,那位大雍的武德皇帝已经逐渐压不住他手底下这群有野心的人了,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