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组织东州市大队是正处级的作战单位,与其它各市的大队以及一些功能单位一同,直接隶属于东明省总队。
大队领导主要有大队长张东横,监察委员韦师汀,副大队长王火旺,以及副监察委员金言。
大队下设有各功能科室,以及各区县中队、各街道(乡镇)小队。
韦师汀和金言直接领导着一个监察工作科,监察大队上下风纪。
监察工作科在位六人。除科长左尚民,副科长李少松外,另外还有四名工作人员,大都是些30岁以下的年轻人,异能力在2-4级之间。
他们的整体实力并不如何强大。其实也不需要他们如何强大,毕竟监察工作更注重的是搜证。执法么,自然会有大队的异能者执法士去执行。
他们经常由于各类的公务出差在外,就在现在,仍然有二人出差在外,只有正副科长加两外两个工作人员在位。
实际上,监察工作科的编制是十二人。目前缺编一半以上。
这既有历史原因,也有“正义同盟”起事造成的影响。大队的人手分配不得不往一线作战部队倾斜,这就导致了监察工作缺编严重。
就任之后,韦师汀找金言到办公室里,进行了任务分工。大队监察工作的总负责人当然是韦师汀。在具体分工方面,政治教育、组织人事及任命两方面由韦师汀主抓,监察风纪工作由金言主抓。
以前韦师汀一把抓的时候,事无巨细,痛苦不堪。现在一分工,顿觉轻松了很多。
他主抓的是实权方面的工作,政治方向和官位。而金言所做的重在落实工作。
对此,作为新来者的金副监委并无怨言。正职不抓实权才不合规矩。
两人分好工后,就按照各自分管的内容,推动大队监察工作的开展。
......
一天的工作完成之后,东州市大队监察委员韦师汀驾乘汽车离开了队部,开往灵东区与圆岛区交界的一处无名的农家乐。
停好车后,他熟络地走入农家乐,来到一间茅草顶的木屋前。
在屋前停了几秒钟,正了正衣冠,他才轻轻叩了叩门。
门开了,里面呈现与朴素的外表完全不一样的豪华装饰。里面的圆桌边已经坐了几个人,在轻声交谈着,偶尔喝点酒。他们面前的酒食,档次放在整个东明省,都是相当高的。
圆桌主位的是一个面色白净的戴眼镜的中年人。
韦师汀到来后,赶紧向那中年人问好:“薛总监察长,抱歉我来迟了。”
那人正是东明省总队总监察长薛直。
“不晚不晚,我们也是刚刚到。”薛直笑着说,“赶紧入座,我们要开始上菜了。”
韦师汀入座之后,显然是人到齐了,早有准备的侍应人员开始上菜,一道道的美食让人食指大动。
客套了一会之后,薛直问道:“今天是那小子就任的第一天,情况怎么样。”
韦师汀赶紧吐出嘴里的一条鱼刺,擦了擦嘴,“情况还好,感觉这小子挺好说话的,对于工作分工也没什么异议,不像传闻中那么刺头。”
薛直大笑:“那是你对这家伙还不太了解。有名言说,女人多变,信者太傻。我看这小子气质阴柔,有时候说话行动神态中时而有些女相,不知道他有些什么特殊癖好。但他的心思深沉是无庸置疑的这小子的心机,他的底牌,他的想法,根本让人难以捉摸。谁能想到他敢在青年大赛颁奖典礼上说出那番话来?又有谁能想到,在赛后他连接在岸田水库还有海上两场恶战,斩杀菊隐7级异能者?”
“这小子如果好对付才怪了。”说话的是另一个人,新任的监查大队监察委员雷玉昆。
他们二人这么一说,韦师汀的心情顿时就有些不太美妙。
几个人边吃边谈。一会儿,薛直脸色一正:“师汀啊,有个事你得留心一下。”
“总监察长,您请指示。”韦师汀赶紧把身体靠过去,低头静听。
“我有个侄子,是我姐的儿子,陈东道,这你知道的。”薛直说。
韦师汀点头:“知道,他不是在东州市大队上房区中队当副中队长嘛。今天开大会我们还见过的。”
“这小子自小被我姐和我姐夫宠溺惯了,横行霸道,做事还不带脑子,犯下的糊涂事不少。这你也是知道的,雷监察委员也是知道的,他的事没少让你们去给他擦屁股。”薛直恨铁不成钢地说,“我多次对他进行批评教育,可这小子就是死不悔改。以前上上下下还都能替这小子遮掩着些。现在金言当了副监察委员,我担心他会揪着东道不放。”
韦师汀脸色一沉,心里同时也是一沉。陈东道的事情,远不是薛直现在所说的这么轻描淡写。这个人可以说是劣迹斑斑,行贿受贿,以权谋私,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更严重的是,根据已经掌握的线索来看,这人身上背着至少有四条人命案,其中一起还是奸杀案。
薛直是东明省总队的总监察长,总队的二把手,位高权重。陈东道劣迹斑斑,往往是在薛直的授意下,上上下下大家哈哈一笑不了了之。也没有其他人胆敢跟这个总队二把手较真。
可现在不一样了,金言那是个什么人,是敢当着全国直播的面,直接指摘“天庭”组织总部不是的大能啊!总部的面子他都可以不给,何况一个省的总监察官?
怪不得薛直突然请自己等人吃饭。席无好席,宴无好宴啊。薛总监察官,你是把我们几个又再一次放在火上煎熬了啊。
“薛总。”韦师汀想了一下,“东道的事,能帮的我们自然都会帮。而且也是一路帮过来的,绝没有半路放手的。但是今天我才跟那小子分了工,我主管政治组织人事大权,那小子主管监察的细活。他细抓监察工作,有的话我不知道好不好跟他说。”
“我曾在白崖市跟这小子共事过一段时间。”雷玉昆说,“这小子做事是非常认真且较真的。当时白崖有一个叫王世钧的副中队长,做事不地道,还成为了菊隐组织的内鬼。但他隐藏得很深,硬是被这姓金的小子挖了出来,送入庭狱大牢。”
薛直手握着酒杯,眼光低沉,隐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