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州市,星阳区,深夜。
陈东道和几个好哥们酒气薰薰,勾肩搭背,歪歪扭扭地从大环夜总会的大门里走了出来,在几名保安的护送下,来到了旁边的停车场。
陈东道二十六七岁,瘦长苍白脸颊,染着一头黄绿相间的头发,故意化了薰黑眼圈的妆,耳边挂着两个银环。他喷着酒气,摁下了自己那辆“王狮”豪车的钥匙。
“陈、陈少,喝、喝了酒就别开车、别开车了。”一名同伴晃悠悠地劝说,“叫代、代驾吧。”
“阿东,你、你怕个球!”陈东道满不在乎地一挥手,然后拉开车门,一屁股坐在驾驶座上,“我们,对我们异能者,这点酒算个,算个球!”
叫阿东的人也是喝多了,自顾不暇,见他这样也就不再劝,跟另外几个人往另一个方向而去。他们有的人也像陈东道一样开车离开,有的稍规矩一点的就选择了代驾。
陈东道启动发动机后,也不系安全带,一扭方向盘,一脚油门,“王狮”豪车爆发过的发动机爆出一阵轰鸣,车便出离弦的箭一般冲出了停车场,直接将还不及抬上去的阻拦杆撞为数段。
停车场上和保安亭里,保安们面面相觑。
撞断了阻拦杆,陈东道并不在乎。他今天晚上跟几个狐朋狗友们喝得很开心,在夜总会里还跟一个新来的娇美的小妞玩得非常尽兴,现在正是心满意足之时。这车虽然挺贵要七千多万东华币一辆,可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擦撞了也不心疼。
大不了换一辆就是了,反正家里有的是钱。
不想掏钱的话,直接去豪车展厅里要一辆就好,反正那些车商老板们也不敢得罪自己。
陈东道现任“天庭”组织星阳区中队副中队长。官职不大,但在星阳区混的人没有不知道他的。没有人敢得罪他。他要玩的美女,他要开的豪车,只需要动动嘴皮就可以了,自然会有人送给他。
因为基本上在东州市乃至东明省异能者世界稍微有些能耐的人都知道,他是“天庭”组织东明省总队二把手、总监察长薛直的侄子,是其亲妹的唯一儿子。
而薛直的亲妹、陈东道的亲妹薛曲,是东明省最大的建筑公司,曲风公司的老总,公司总资产估计可达万亿东华币之巨。
薛直的丈夫、陈东道之父陈麟,是东明省异能者事务管理厅厅长。
“天庭”组织和异能者事务管理部门,同为东华国管治境内异能者事务的官方机构。不同的是,“天庭”组织主管对异能者犯罪的执法刑事,而异能者事务管理部门则是其它方面的,侧重于管理和秩序。
“天庭”组织隶属于东华国内政部。
异能者事务管理部门隶属于东华国民政部。
内政部与民政部,一字之差,所管辖的事务内容大相径庭。
像金言结识的徐洛生,他的父亲徐健东就是东州市异能者事务管理局局长。
拥有如此强大的家庭背景,加上性子本来就桀傲不驯,陈东道近年来没少犯事,做恶不少,手上还沾有多条无辜的人命。
陈东道这时酒喝多了,他本身还磕了药,一种让人很亢奋的毒品。靠着这种药品,他在极其亢奋的状态下把那个夜总会的小妞折腾了足足一个半小时,半死不活方才罢休。
在这样的状态下驾车,本就是极其危险的事情。短短十几分钟之内,已经出现多次险情,甚至与另外几辆车都有刮蹭。不过陈东道也不停下来查看,刮蹭之后,直接就一脚油门把车开走了,看都不看那些被刮蹭的车主们。
管他们个球!一群蝼蚁般的小人物!他们能拿我怎么着!
有本事都报警,去告啊,看有没有人敢理你们!
“砰!”
突然一声巨响,豪车像是撞上了什么东西,剧震一下。
这一声剧震才将亢奋状态中的陈东道给惊得清醒过来。本能之下的他猛地踩下刹车。
“王狮”豪车轮胎硬生生地在地面上擦出几道深黑的胎痕,发出刺耳的响声。空气中也弥漫着橡胶的焦臭味。
剧震之下陈东道的护体异能力本能地被激发到最强状态。
有着护体异能力的保护,陈东道并没有在紧急刹车和碰撞中受伤。待车停稳之后,他晃晃脑袋,竭力将酒意用脑中甩走。然后一脚踹开车门,晃悠悠地下了车。
车灯的照耀之下,只见一个青年女子躺在地上痛苦地低吟着,头上有鲜血渗出,一条腿以不自然的形态扭曲着。在她的身边有一辆被撞得变形的女装摩托车。
原来就是撞了个人。陈东道放下了心,回到了驾驶座,砰地把车门关了,启动发动机倒退,就准备开车离开。
不过,在车门照耀之下,灯光扫过受伤女子的面容,见她相貌清丽,虽然痛苦,却有一股痛苦中的美。陈东道酒意和药劲再度上来,心中大动,干脆又熄了火,下车将那女子抱到了后排座位之下。
在这过程之中,由于不断地被触动伤处,青年女子更加痛苦地低吟着。她还处于剧能撞击后的眩晕状态,一时半会还没有恢复神智。
听她如此痛苦,陈东道更加兴奋,脸上露出了一阵更加狰狞的笑容。他双手用力一拉,直接撕开了她的衣服......
......
五日后。
“天庭”组织东州市大队队部,监察工作科。
副监察委员金言正在巡查新入职的科员们工作状态。他向韦师汀推荐了七人加入,但最后只被录用了三人,分别是俞敬民、武琳心和程一武,这些都是在编的东州市大队或是督查大队的人手。至于司蒙等与金水集团有所瓜葛的,一律没有录用。
对此,金言早有预料,也就没有跟他再有争执。
俞敬民三人都是老资格的执法士了,工作上手得非常快,根本不需要他有太多担心。
上午工作两小时后,中间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大家在科内闲谈说笑着。
“副监委,我刚刚在上班的路上等红灯的时候,看到一个事。”一会儿,武琳心说了一件事,“一个男的,跪在路口,面前一个纸板上写了不少字,说是寻找失踪多日的女友,以及她的,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