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天喝猪油是什么感觉?就是卢长青现在的感觉。
到了商城第一件事就是去厕所把露在胳膊外的皮肤用水清洗了一遍,以前做炮灰女配对霸总这种人间油物还没有足够清晰的了解,如今有幸当了一回女主,只希望以后都不再有做女主的机会了。
这福气她消受不起。
四张信用卡,卢长青哗哗哗一阵刷,花了一百多万买吃的用的和穿的,其他的钱全去金店买了黄金。
坐在总裁办公室的霍放看着手机发来的银行账单信息看得眉头直皱,这女人是买了游艇吗?怎么一下午的时间四张信用卡全被刷透支了?
累得秘书跟自己跑了一下午,大热天的也不容易,卢长青送了对方一套五位数的护肤品套装,喜得秘书把她一阵夸。
等司机开车着载着卢长青和半车的战利品回到别墅时,霍放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了。
“你今天都去买什么了?我手机都快被银行扣款提示刷爆了。”
“也没买什么,就买了一些吃的用的和穿的,剩下的钱买了些黄金。”卢长青背着包让人帮忙去车里把她的东西搬到卧室去。
“你买黄金做什么?你想投资黄金?”霍放挑了挑眉问道。
卢长青竖着食指摇了摇,“我只是为我今后做打算,毕竟我只是你的情人,哪天你厌弃了我,把我给甩了,我一个只会以色侍人高中都没读完的人,你让我靠什么生活。”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养你一辈子也不是不可以。”霍放握住卢长青的手看似开玩笑地道。
卢长青将手从对方手中抽了出来,食指竖在唇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故作深情地道:“男人,别说这样的话,我会当真的。”
霍放听到这话哈哈大笑了起来,管家站在一旁抹着眼泪道:“好久没有见到少爷这么笑过了”
卢长青:……
“怎么办,我好像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霍放饶有兴致地道。
可不有兴趣吗?毕竟都几个月还还没把肉叼到嘴里。
当天晚上霍放就穿着真丝睡衣挂着空档来找卢长青睡觉了。
卢长青在心中翻白眼,就知道这人是一天都等不及了。
卢长青躺在床上用毯子遮住自己的身体,十分不好意思地对霍放道:“对不起,我来大姨妈了。”
是真的,厕所里还有她用过的卫生巾。
霍放:……
霍放再禽兽也做不出浴血奋战这种事,因为他有洁癖,有腥味不说还血乎乎的,这谁受得了。
半夜,卢长青又听到跑车引擎声,知道霍放又跑出去打野后,卢长青翻了个身继续美美地睡觉去了。
这几天霍放晚上回来都会跟卢长青说起全家公司的事,说全乐衡天天来公司求他帮忙。
“你说我帮还是不帮?”霍放切下一块牛排放在了嘴里慢慢咀嚼,看着桌子对面的卢长青,期待着她的回答。
卢长青淡淡地道:“你是不是问错人了,我只是霍老板你的情人,公司的事我可做不了主。”
“怎么说他也是你的朋友吧?你就这么忍心看着他们家公司破产?”
卢长青嗤笑一声,没有说话。
霍放见状来了兴趣,“怎么?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我看那小子好像挺喜欢你的。”最后一句话听起来有些酸。
卢长青撑着下巴看着霍放问道:“霍大老板吃醋了?”
霍放被卢长青猜中了心思,脸色有些难看,他自己很清楚自己对面前这女人的感情,喜欢是真的喜欢,但爱是绝对没有的,至少现在是没有的。
即便这样,他也不喜欢这女人跟其他男人扯上任何关系,就像养宠物一样,没有哪个主人能接受自己的猫猫成天跟外人玩亲亲。
霍放为什么不愿意在卢长青面前承认他对她的感情,哪怕这份感情只是出于对委托人的长相和身体的喜欢。
因为他知道卢长青不喜欢他。
居然真有女人是图他的钱,而不是图他这个人!
在他前二十多年的艳遇生涯中,还没有哪个女人能抵挡住他的魅力,在男女关系中无往不利的他踢到了卢长青这块钢板,一下就让他有了征服欲。
在这段感情中,他失去了支配者的地位,所以他只能用钱用身份来打压卢长青,所以一旦卢长青反抗了,或者不如他意了,他就会将情F两个字挂在嘴边,以图打击卢长青,让她失去信心,从而对他言听计从,让他重新夺回这段感情的主导权。
但卢长青不是委托人,她没有原剧情那么惨的遭遇,更不是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小姑娘,她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就霍放这两下子,那就是关公门前耍大刀。
“吃醋?怎么可能,我才不会喜欢上你这样的女人,你只不过是我的情F而已,一个施放欲望的工具人。”
霍放以为说了这些对面的女人应该会生气,结果对方不仅没生气还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并竖起大拇指称赞他说的很对。
对方这种完全不把他放在心上的态度让他有些窝火,本来是想气对方的,结果把他自己给气到了。
这顿烛光晚餐不欢而散,第二天晚上霍放又在饭桌上说起了全家的事,卢长青觉得这人可能最近想减肥,晚上不想好好吃饭了,所以才会每次都在吃饭的时候谈起这些事。
“那你想要我做什么?让我求你帮全家吗?”卢长青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如果你愿意开这个口,我可以考虑一下。”
“你可是商人,没好处的事你会做?”
霍放轻笑道:“这自然得看你能给我什么了。”
“用我的身体跟你交易吗?”
“其实我更希望你是心甘情愿跟我发生关系,而不是为了一个男人,但如果你在床上把我伺候好了,我帮你这次忙也不是不可以。”霍放将嘴唇凑到卢长青耳边,像是魔鬼的低语一般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卢长青扭头看他,“可是我凭什么要帮全家?全乐衡当初差点强暴了我,我为什么要帮他?”
霍放收起嘴角若有若无的笑,脸黑的跟墨水一样,“什么时候的事?”
卢长青用勺子搅着碗里的汤道:“去年圣诞之前发生的事了。”
“他得逞了?”
“你是不是听不懂差点这两个字的意思?”
“为什么我的人没有查到这事?”
“因为我没有闹出来啊,你怎么查?”
“为什么?”
“人家那么有钱,我不过就一普通老百姓,我爸妈不仅重男轻女,还唯利是图,如果全乐衡拿钱砸,给我父母许以好处,你觉得这官司能打赢吗?”卢长青说完端起碗仰头将碗里的汤全喝下了肚,起身朝霍放道:“我大姨妈还没完,先去睡觉了。”
“等一下!”霍放叫住了卢长青,问道:“你就不想报复回去?”
卢长青摊开双手,一脸无奈,“怎么报复?人家那么有钱,我有什么?只有这条烂命。”
卢长青长叹一声,话中全是对生活的无奈,“霍大总裁啊,咱们穷人的日子苦啊!比那黄连还要苦!”
霍放看着卢长青上楼的背影,直到那抹白色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楼梯的转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