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长青不怕杀人,但她有些怵在法律健全的现代社会杀人,但这也没办法,顾客就是上帝,上帝要他三更死,谁能留他到五更。
委托人蠢吗?不蠢,蠢人她能管理得了她爸妈的那个厂子吗?真是个蠢女人,她能将她那对公婆跟鼻涕一样甩的远远的?
她只是眼瞎看错了一个男人,而这恰巧是个很会演戏的男人。
卢长青在心中计算着张一鸣出轨的时间,如果那个小男孩跟小棠差不多大,那估计在委托人跟他结婚前后两人就搞起来了。
难怪要从医院辞职呢,一次性要养两个家,医院那点工资哪里够。
拿着委托人的钱开诊所养外边的女人,卢长青想着都肉痛。
倪蝶!那是朕的钱!
张一鸣这个婚结的值啊,差不多就是拎包入住,结个婚房子有了,女儿也有了,老婆还花着自己的钱帮他在外边玩情人和私生子不够,最后还将整个家都送给了他。
老话说天下最毒妇人心,卢长青觉得还是说这话的男人太小瞧了他们自己,论起恶毒来,女人哪里比得过男人呀。
女人算计无非就是男人的钱,男人算计起来,不仅要女人的钱,还要女人的命。
社会新闻杀妻杀女友的案件层出不穷,杀夫的又有多少呢?
卢长青一大早起床发现身边已经空了,拉开卧室房门便听到厨房里传来碗碟的动静。
张一鸣围着围裙探出头来朝卢长青笑着道:“老婆,你快去洗漱吧,早饭已经好了。”
张一鸣长相的确显嫩,加上保养的不错,三十四五的年龄了还跟二十七八的人一样。
卢长青哦了一声,拉开厕所的门走了进去。
家里的早饭一般都是张一鸣做的,晚饭也是找了一个家政阿姨,一天50块,一周五天,每天晚上过来帮忙做一顿饭。
卢长青吃完饭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上班,张一鸣起身出门相送,按照惯例,他在卢长青的脸上亲了一口。
“老婆,别太累了,中午记得好好吃饭。”
卢长青忍着心里的恶心,朝张一鸣笑道:“你这是。”
等进了电梯,电梯门关上之后,卢长青忙从包里翻出湿巾纸擦了擦脸上张一鸣亲过的地方。
好恶心,吃完饭嘴也不漱一下就把口水往别人脸上涂,也不知道会不会长藓。
卢长青开车来到了家里的厂房,委托人所在的城市还在蓬勃发展阶段,七八年后会被评定为新一线城市,但目前还只能算二线。
他们家这厂房建了有些年头了,当年建这厂房的时候,四周都是荒地,谁能想到还不到十年,这里就被政府划为工业园区了。
委托人家的工厂主要是做灯具的,除开这个工厂,为了销售灯具,委托人的妈妈还在市里来了一家专卖自家灯具的店面,里边展示售卖的全是他们家工厂各种各样的灯。
不过市里那个店子每个月赚不了多少钱,真正赚钱的还是直接跟他们厂子签订货单的经销商,这才是挣钱的大头。
在厂区旁边有一个三层小楼,这里是工厂的行政楼,里边工作的都是厂里的行政人员,比如财务,销售,售后一类的。
卢长青打开委托人单独的办公室,一进门就见到委托人的妈妈弯着腰跟在一个走路还一摇一晃的小丫头身后,陪着她玩。
“妈,你们怎么来这么早啊?”
小丫头看到卢长青来了,伸手要她抱。
卢长青单手将小丫头抱人起来,然后把包放在了办公桌上。
“小棠想妈妈了,一大早就闹着要过来。”
卢长青看着怀里胖嘟嘟的小丫头,毛发稀疏的头顶上扎了两个松松垮垮的蝴蝶结。
委托人妈妈看着卢长青目光停在小丫头的脑袋上,开口又道:“她非要扎头发,头发又少,我真怕给她揪秃了,就给她随便扎了一下。”
卢长青觉得小丫头的发量应该是遗传了委托人,委托人头发就少,所有头发捏在一起还没她大拇指粗。
卢长青颠了颠小丫头,逗得小丫头咯咯笑着喊妈妈。
卢长青陪着孩子玩了一上午,到了中午委托人妈妈才带着孩子离开。
卢长青坐在老板椅上感叹,还是当老板好呀,这班上的跟玩似的。
有些委托人记忆的卢长青对厂子里的事上手很快,在下班前处理完当天的订单合同后,提前开车离开了工厂。
剧情里委托人对张一鸣放心的不行,知道剧情的卢长青可是一点也不放心她的亲亲老公。
抓奸嘛,就是要出其不意。
突击检查一次,看看她老公有没有在诊所里好好挣奶粉钱。
卢长青一路杀到张一鸣的诊所前,将车停稳后从车里走了下来,一进门见到前台穿着护士服的女人愣怔了一下。
这女人不就是剧情里依偎着张一鸣那女人吗?
好家伙,张一鸣这小子玩的还真野啊,工作调情两不误,居然把人安排在自己的身边。
正坐在前台埋头核对资料的孙慧敏听见有人走近的脚步声,习惯性说了声“您好”,结果抬头瞧见卢长青的脸时,一下就卡壳了。
哟,看来是认识她呀。
“我来找我老公,我老公是这里的老板。”卢长青理了理掉到耳边的头发。
孙慧敏看着卢长青的眼神隐隐含着敌意和得意,敌意卢长青能猜到,至于得意,卢长青也能明白对方的心里想的是什么。
不就是你是原配又如何,你男人爱的可是我这一套。
孙慧敏脸上扬起标准的微笑,用开玩笑的语气道:“是老板娘呀,我这就带您去张医生办公室。”
“等等。”卢长青叫住了孙慧敏,“以后别叫我老板娘,这个诊所都是我拿钱开的,所以麻烦以后叫我老板。”
孙慧敏脸色僵硬了一瞬,抿了抿嘴唇,声音都有些颤抖,“好,那朱老板这边请。”
卢长青朝她点了点头,提着包跟着孙慧敏走向张一鸣的办公室。
孙慧敏敲响了办公室的房门,“张医生,朱老板来了。”
门里响起椅子滑动的声音,接着是人走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