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长青拽着铁链用力朝两边拉,林宗浦脖子被勒住,呼吸不上来,一张脸憋得跟下了油锅的虾子一样,对于生的渴望,让他不住地扑腾着双脚,一只手抠着喉间有铁链,一只手则死死地抓着卢长青一只胳膊,指甲深深嵌到了她的肉里。
眼看着林宗浦翻起了白眼,卢长青松开了铁链,一肘子将人彻底砸晕在床上。
就这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卢长青累得大汗淋漓,胳膊垂在身体两侧,彻底脱力。
等手上恢复了一些力气后,卢长青从林宗浦脖子上取下钥匙将自己手上和脚上的铁锁解开,然后将这四副铁镯子送给林宗浦,手还是特意反绑在身后的那种,脚也是拷在床柱子上的那种,反正他是怎么锁委托人的,卢长青就怎么锁他。
为了防止他醒来大喊大叫把人给招来,卢长青还贴心找东西把他将嘴也给塞上了。
卢长青用被子将林宗浦的脑袋盖住,然后脱掉衣服走到屋中热气腾腾的浴桶中将身体洗了洗。
等她把澡洗完了,林宗浦也没有要醒的样子,卢长青干脆坐在外室的椅子上闭眼修炼起来。
等到下半夜,月黑风高的时候,卢长青偷偷打开房门去了厨房,找了根擀面杖悄悄摸摸去了马厩,一棒子干晕守夜的,牵了一匹马撒腿就朝外跑。
怕夜长梦多,卢长青的战术就四个字兵贵神速,凭着委托人对内城的熟悉,骑着马就往林府跑。
林府守门的瞧见拍门的卢长青愣了一瞬,卢长青二话不说提起手中的擀面杖就是两棍子,将人敲晕后,卢长青关上大门,插上插销,接下来就是她的猎杀时刻。
被林宗浦囚禁的这两个月来,林府的天还不算变得特别快,一路上虽然有家丁拦着卢长青,但瞧见她手中那根神挡锤神,佛挡敲佛的擀面杖后,谁都不敢上前拦她。
拦不住啊,两个多月不见,他们的小姐好像会武术了。
卢长青提着擀面杖一路杀到后院,后院房门紧闭,伺候在委托人母亲身边的王妈听到院子在传来嘈杂的声音,慌忙从小榻上醒来,起身披了一件外衣掌着灯朝外走去。
门一打开,便瞧见几个举着火把提着灯笼的丫鬟仆从簇拥着一个人朝这边走了过来。
夜太黑了,王妈有些看不太清楚,她还以为是林宗浦半夜回来了,等人走近之后,看清来人后吓得差点把手中的灯盏掉在了地上。
“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赶快拦住她!”王妈指着凶神恶煞的卢长青命令围在她身边的仆从道。
仆从:没瞧见这位姐手中武器上的血吗?他们要是拦得住还用一路跟到这里来。
卢长青将手中的擀面杖换到了左手,扬起空出来的右手狠狠甩了王妈一个嘴巴子。
“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卢长青恶狠狠地骂完,命令身边的几条林宗浦找来的狗道:“把这个老虔婆给我捆起来好生看着,若是让她给跑了,你们这一群人一个都别想好过。”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
“我不管林宗浦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给了你们什么好处,别忘了我才是林家真正的的大小姐,你们的卖身契可都在我的手中,我现在就是打死了你们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此话一出,终于有人动手将王妈给按住了。
“小姐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兢兢业业伺候了夫人十多年——”
“啪——”
卢长青根本不给王妈说话的机会,啪啪啪正反四个耳刮子打得对方眼冒金星。
“你不说话我还不想打你,你一说话,我就忍不住想扇你。”卢长青举起擀面杖点了两个仆从,命令道:“你带人去把林义那老不死的给我带过来,别给我耍花样,要是敢跑,我明天就带人去你们父母家要人。”
两个仆从领了命连滚带爬地走了,卢长青掏了掏耳朵,让人把府中所有的下人全叫到了院子里来,趁着这个时间,她进屋去看了一眼委托人的母亲。
门外的动静这么大,都没能吵醒委托人的母亲。
委托人的母亲姓何,卢长青给何夫人把了把脉,脉象很虚浮,林宗浦让人喂她的药很伤身体。
卢长青给何夫人掖了掖被角,起身出门关门,准备在院子里杀鸡儆猴。
今晚的林府灯火通明。
林宗浦是被摇晃醒的,刺眼的白光让他感到些许不适,费力地睁开眼睛……额,发现眼睛好像睁不开,眼眶那处胀痛得慌。
林宗浦眯着眼睛,因为眼睛的胀痛,视力好像也受到了影响,视物有些模糊。
看着眼前熟悉的装饰,这好像是他平时用的马车。
“醒了?”
梦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林宗浦都不用看就知道身边的人是谁,他微微勾起嘴角,“姐姐。”
卢长青用手拍打着拥有一对熊猫眼的林宗浦的脸,触感又嫩又滑,手感非常不赖,“我的好弟弟,姐姐接你回林家,开心不开心?”
林宗浦侧头看着卢长青的脸,脸上的笑容更开心了,“开心,我害怕姐姐会把我丢在郊外的那个院子里呢。”
“怎么会呢,你把我用铁链锁在身边,礼尚往来,我怎么也得把你锁在我身边,你说对吗?”
跟姐玩病娇?姐病娇起来那就是妥妥地变态!
林宗浦呵呵呵地笑了起来,趴到卢长青耳边低声轻语,“只要姐姐还愿意把我留在你身边,你怎么样对我都行。”
“是吗?”卢长青抿唇一笑,当着林宗浦的面,从袖子里掏出一大包的药粉倒在了手中的茶水里,然后将稠得都能看到药粉渣渣的茶水递到林宗浦嘴边,“来,喝了。”
林宗浦脸上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凝固,“这是什么药?”
卢长青眨眨眼,一脸无辜地道:“你不是说只要我让你留在我身边,你什么都愿意吗?怎么?我只是让你喝杯毒药你就不愿意了?”
明知水里有毒,谁还敢喝下去。
林宗浦看着那浓得快要能勾芡的茶水,心里有些抗拒,毒药不是不能喝,少喝一点没多大事,但一下放那么多,万一有剧毒怎么办?
“姐姐,我要是死了,不就不能陪着你了吗?”
卢长青端着茶水不以为然地道:“谁说的,你人死了尸体还在啊,就算你尸体没了,你的牌位不是还在吗?再不然,就像我们之前说的那样,把你烧成灰,我用你的骨灰冲水喝,这样你就能一直陪着我了。”
林宗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