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长青说着站起身,伸脖子扭腰,动完手臂再动脚,然后一步一步地朝林宗浦走了过去。
“你不是喜欢强制爱吗?姐姐我就在你死前跟你玩个尽兴。”
林宗浦瞳孔一缩,脸上却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姐姐打算跟我怎么玩?”
卢长青一把抓住林宗浦脑后的头发往后拽,林宗浦吃痛不禁闷哼出声。
“强制爱主打就是一个虐身虐心,当然是怎么让你痛,我们就怎么玩。”
卢长青将布团塞到林宗浦嘴里,轻轻拍了拍他的脸,“我不喜欢大呼小叫的男人,所以弟弟,等会记得不要叫出声来。”
卢长青说完,捏起林宗浦有些僵硬的右臂,轻轻一折,只听咔嚓一声,林宗浦五官扭曲,脸色苍白,冷汗顺着额头直下。
林宗浦痛的浑身颤抖,手还不老实,卢长青截住对方伸向自己脸的那只手,再一扯,这一次林宗浦痛得弯下了身子,嘴里发出呜咽的呼痛声。
林宗师趴在床上磨蹭掉堵住嘴的布团,又哭又笑,跟个疯子一样。
半晌后,忽然从床上跪了起来,眼神阴鸷地看着卢长青:“你不是我姐姐!你到底是谁?”
是呀,只要对一个人足够了解,一定能察觉出她跟委托人之间的差别的,不说性格,就这拆胳膊卸腿的熟练身手就不可能是委托人能做到的。
以林宗浦对委托人的“关心”程度,他要是分不出委托人跟卢长青,那才是真的搞笑。
不过认出来又如何,反正她打死不承认就好。
林宗浦不是口口声声深爱着委托人吗?那就让她猜猜委托人去了哪里,是不是死了?就要让他心里像猫抓一样,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我当然是你姐姐林若梅呀。”
林宗浦双眼猩红,额头青筋直冒,“不可能!你绝对不会是我姐姐!你到底是谁?你把我姐姐藏到哪里去了!”
“你之前不是把我金屋藏娇吗?我天天不是跟你睡在一起吗?你说我不是你姐姐,那我能是谁?”
“你才不是我姐姐!你这个孤魂野鬼,你把我姐姐还给我!”
林宗浦猩红着眼朝卢长青怒喊道,表现得好像很担心委托人一样。
卢长青抹了一把没有眼泪的眼眶,艾玛,好深情,好感动,个屁……
“还给你?我什么时候是你的了?”卢长青伸手掐住林宗浦的脖子,将他上半身直接从床上提了起来。
林宗浦右手手臂脱臼,左手手腕脱臼,对于卢长青的禁锢他无力挣扎,只能微微屈膝蹲在床上。
卢长青慢慢收紧手中的力道,恶狠狠地道:“在床上的时候,你不是特别喜欢掐我脖子吗?现在被我这样掐着脖子爽不爽?”
没等林宗清回应,卢长青又是啪啪几个大耳刮子。
“其实那天晚上我一开始是想把你直接弄死的,但我觉得那样实在是太便宜你了,毕竟你囚禁了我那么久啊,久到我病了疯了你都还不肯放过我,甚至连我死了你都要糟践我,你说我怎么可能会让你那样轻易地死掉呢?”
林宗浦小脸憋得通红,以卢长青的角度看上去还挺楚楚可怜的,可惜卢长青不是颜控。
长得丑的变态是变态,长得帅的变态还是变态。
至于对方在她面前表现的那些情深不悔,只能说全抛给了瞎子看。
哪怕委托人没有要求她报复林宗浦,她也不会对这样的男人产生任何怜悯的感情。
卢长青对深情男人的厌恶感来源于对任务中遇到的各色男人的思考。
有些男人口口声声说爱你,但一直给你画饼、pUA、甚至杀你全家,虽然最后惨的都是女生,但只要那个男人说自己有多么多么爱那个女生,他就会在外人眼中收获“好男人”的称赞,而女方呢,得到的只有伤害。
所以在卢长青看来,所谓深情不深情不能凭借女方惨不惨来推断,更不能只看男人为了得到女人所付出什么来推断,应该是通过这名女生得到了什么来衡量。
说实话,这种女性目光聚焦于男人深不深情的情况其实挺可悲的,这明显是将女方他者化,渴望着一个“完美的男人”或者是“深爱自己”的男人来宠爱。
就比如委托人跟林宗浦这段奇怪的感情,如果是卢长青初高中思想不成熟的那一会,在那个女性主义思想还是稀缺货的年代,她在骂林宗浦歹毒的时候,多少也会觉得委托人有些不识好歹,并惋惜他们之间这段感情。
因为林宗浦的种种疯批表现,透露着他对委托人的爱,虽然这爱是畸形的是变态的,但林宗浦确确实实是有爱着委托人的。
她会遗憾委托人错过了这个男人的爱。
但历经千帆后的卢长青不会再有这种脑残的遗憾了,因为她看到了林宗浦这个男人更深的本性。
他是爱着委托人的,但他又因卑贱的身份而自卑,他想要摆脱自己的身份,所以他玩阴的拿到了林家的掌家大权。
什么不想让姐姐嫁给其他人这些都是狗屁,真正爱一个人是希望她好,而不是不管不顾地将她占为己有。
好吧,就算林宗浦他的占有欲比一般人强,那之后他又是怎么对待委托人的呢?摆脱了小乞丐的身份,摆脱了下人的身份,有了钱有了地位之后,他在委托人面前更有“尊严”了,高高在上地将委托人踩进泥里,以主人的姿态堂而皇之地对委托人施暴。
爱情应该是互相尊重的,尊重对方的人格和信仰,而不是谁是主人谁是狗,谁是上位谁是下位,这种不叫爱情,叫搞颜色。
卢长青是好同志,她不搞颜色,也不允许别的男人对她搞颜色。
林宗清瘫倒在床上,左脸肿得高高的,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卢长青伸出食指比了一个“1”,“我在说亲爱的弟弟呀,今天是第一天,咱们来日方长,你的福气还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