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庆云嘟着嘴神色恹恹地揉搓着手下的衣服,这种普通世界的攻略任务真的是讨厌死了,自己手无缚鸡之力,随便一个女人就能收拾得了她,而且出身还这么不好,还要自己动手洗衣煮饭做家务,真是浪费时间。
还是种马世界好啊,只要人长得漂亮,对着那些下流的男人们随便勾勾手指头,对方马上就乖乖地贴上来,然后通过不可描述的方式夺走对方的气运,这样自己可以在享受快乐时光的同时,任务也能轻松解决,哪像现在还需要她纡尊降贵地攻略对方。
卢长青一直都有留意徐庆云那边的动静,听着不远处徐庆云那犹如黄莺鸣叫的清脆声音,她就知道这两人勾搭上了。
剧情里可是委托人疯狂地倒霉被吸取了不少气运之后,徐庆云变得更加漂亮了这才让顾钦一见钟情的,难道是发现在在自己身上讨不了好,这才转换了攻略目标?
卢长青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大,要不要发挥一下助人为乐的精神,将顾钦和徐庆云打晕之后扒光了衣服扔玉米地里帮他们成就好事?
卢长青摇了摇头,这样做的话,这俩人会被树典型,而徐家的名声也会被受影响。
算了,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在能让徐庆云受罪的情况下,就让她多受受罪。
徐庆云微笑着挥手送别了顾钦,等人走远之后她立马收起脸上的笑容,恶狠狠地看着不远处坐在树下和那两个小兔崽子一起垂钓的卢长青。
死女人!说是去给那两小兔崽子找钓鱼的地方,结果她自己倒是钓上了,还真让她一个人洗这么多的衣服。
徐庆云心里有气,但是不敢去卢长青面前发,只能把手中的衣服当成卢长青,狠狠地用棒槌在地上摔来打去。
中午大家吃了一顿好的,卢长青将他们钓的那十多条中指长的小鲫鱼给全用油煎了一下炖成了一大碗白花花的鲫鱼汤。
蔡玉芬看着雪白鱼汤上浮起的那些油花,心疼得直骂卢长青败家娘们。
卢长青:“妈,你要是心疼的话可以不喝,正好我怀孕了,你那份直接让给我就行。”
蔡玉芬:……
晚上的时候,卢长青睡觉前去找了蔡玉芬。
“妈,我想吃鸡蛋,你以后每天早上都给我煮个鸡蛋吧。”
蔡玉芬跟看傻子一样看着卢长青道:“你刚才说啥?”
卢长青重复了一次。
蔡玉芬转身啪地一下关上了房门。
卢长青毫不在意地撇撇嘴,然后走到徐庆云的房间。
“当当当——”
徐庆云翻了一个白眼,这种只敲门不说话的,全家除了那个疯女人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不情不愿地开了门,让对方进了屋。
“又有什么事?”
每次这死女人一找自己都没好事,不知道这次又要她做些什么。
“我刚才找了妈,让她给我每天煮一个蛋她不答应,所以以后你早上的鸡蛋都得给我留着,不然……你懂的。”卢长青威胁道。
徐庆云心里一虚,这女人怎么知道她这便宜妈给她开小灶的事,但一定不能承认,不然以后连鸡蛋都没得吃了。
“哪有,我和你一样,都是每三天吃一个鸡蛋。”
“我管你几天吃一个鸡蛋,反正我每天必须得吃,否则——”
被人一直这样威胁着的感觉简直烦死了,徐庆云破罐破摔地道:“你就不怕我把你对我做的那些事告诉我妈?”
卢长青表示无所谓:“正好分家,到时候还要多谢你了。”
“你就不怕被外人知道了你的这些极品事,你的名声变臭?”
“到时候说不定别人还以为是你和你妈想要赶走我,所以才散播的那些谣言,毕竟全村的人都知道你妈看我很不顺眼。”
徐庆云被卢长青的话堵的哑口无言,这家现在绝对不能分,毕竟她还得掠夺卢长青身上的气运,若是分了,以蔡玉芬的性子绝对会将这夫妻俩赶出徐家的,到时候大家都不住一起了,那她做任务多不方便。
思考了良久,徐庆云只能恨恨地咬牙答应。
因为有灵气的滋养,即便是怀着孕卢长青也没觉得有多辛苦,当然这还得感谢徐庆云帮她分走了家里一大半的家务,让她轻松了很多。
由于徐庆云时不时地就要被卢长青用武力威胁着出去“一起”干农活,被村子里不少人见到,有一次下地,隔壁的一位大婶子在蔡玉芬面前夸起了徐庆云长大懂事了,她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闺女有时候是要替那个懒婆娘干活的。
当天晚上蔡玉芬就去问了徐庆云是不是卢长青逼着她去的,徐庆云在心中默默流泪,而脑袋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没有,不是,都是我自愿的。”
徐庆云之所以不敢出卖卢长青,是因为这些日子她时不时就要体验一把卢氏分筋错骨手的厉害。
那种四肢骨骼错位的感觉让她痛不欲生,她感觉自己的灵魂都痛得要从天灵盖飞了出去,每次都要她眼泪鼻涕地跪地求饶,对方才肯放过自己。
蔡玉芬拉着徐庆云变得有些粗糙的手心疼得不行,但心中还是有些慰藉的。
女儿是真的长大了,知道帮家里做事了,虽然是在帮廖国慧那懒婆娘做事。
她女儿有多懒,她这个当妈的自然是知道的,所以这才一直想让她嫁到城里去,去吃公家粮,这样才不用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在地里刨食。
她不是城里人,没有过过城里人的好日子,她没有本事让自己的儿子过上城里人的日子,所以她就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自己这个长得漂亮的女儿身上。除了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完全自己的愿望以外,她也是真心希望自己的女儿能过得好。
蔡玉芬是真心羡慕城里人的日子,所以她对委托人这个儿媳妇的感觉很是复杂。
委托人能嫁给她乡下儿子,她心里是十分得意自豪的,但这个儿媳妇的缺点实在是太多了,而且个个都触及到了她的雷区,这又让她非常反感和讨厌。
她对大儿媳和二儿媳非常满意,勤快能干,家里地里的活计都能干得巴巴适适的,可是轮到这个捏着鼻子认下的三儿媳,她就一万个不乐意了。
先是身份上,三儿媳是城里人,她是乡下人,她便觉得自己被对方给压了一头。再就是她的三儿媳好吃懒做偷奸耍滑,完全不服她的管,总是喜欢跟她犟嘴。最让她生气的是她那棒槌三儿子,自从有了这个媳妇完全就不把她这个妈当回事。
哪个母亲能忍受得了儿子跟自己离了心,偏偏每次她一骂委托人,棒槌儿子就要站出来帮他媳妇说话,合着她这儿子是给三儿媳养的一样,每次她都恨不得当初生下徐庆丰的时候就把他浸死在尿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