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结了婚生了孩子,你成了一位母亲,成了别人眼中一个“完美的女人”,有家庭有男人还有孩子,不少的过来人又告诉你,男人靠不住,有经济权才有话语权,你必须得上班,必须要经济独立。
你深知经济独立这句话是完全没有错的,不管什么时候,女人都一定要有自己的事业。
于是你作为母亲,作为女人的同时,你还得像一个男人那样“上进”,你在外边找了一份工作。
你每天忙得脚不沾地,白天在公司里伺候工作,晚上回家还得伺候你的孩子和男人以及那一大堆家务。
从此,你有了更多的其他身份。
你是母亲,是女人,是妻子,是保姆,是家教,是厨师,是闹钟,是司机,是医生,是护工……你这辈子将会有很多的身份,但你就是不能是你自己。
一辈子累死累活都在为别人而活,还不能嫌累,否则你就是矫情。
这哪是人生啊,这简直就是连畜生都不如。
“畜生不如”的委托人一出生就在泥潭里,娘家重男轻女,高中毕业考了大专不让她上,为了帮衬家里,一直将她留到二十六岁以十二万的价格卖出去。
于是她从一个地狱掉进了另外一个地狱。
生了孩子,于家全家就只有委托人的妈来看过这个女儿,月子礼——两根猪蹄,两盒鸡蛋。
现在这个位面的经济发展情况相当于卢长青生活的那个位面的2017年,卢长青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委托人娘家这番操作。
估计每年上坟给于家祖宗们烧的香蜡纸钱都比这个月子礼花的多。
卢长青根本就懒得搭理李再伟爸爸,更不会听那番看似有些道理的话。
这人说话连放屁都不如,放屁至少还有一阵味儿呢。
李再伟爸爸叭叭地说了半天,见卢长青靠在门边一言不发,还以为她听进去了自己的话,于是最后总结道:“俗话说家和万事兴,我看这样好了,你婆婆怎么说都是你的长辈,虽然她有错在先,但你打人更不对,你现在给她道个歉,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大家往后又是和睦的一家人。”
卢长青看了一眼面前这个自说自话的老头子,面无表情地问道:“说完了?”
李再伟爸爸明显一愣,搞不懂卢长青这是有没有把自己刚才的话听进去。
“你听到我刚才说什么吗?”
“听到了。”比狗叫还难听。
“那你还不跟你婆婆道歉?”
卢长青活动了一下自己右手的手腕,这动作吓得李再伟身子一抖,有些忌惮地看着卢长青,问道:“你想做什么?又想打人?”
“什么都不做呀。”卢长青一脸平静地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们,现在都快11点了,我还在坐月子呢,你们不睡我还要睡。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大家就都洗洗睡吧。”
见自己男人给自己撑腰,李再伟妈妈又开始抖了起来,“于菲,你公公刚才说了让你跟我道歉,你是聋的?”
卢长青将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嘘”的动作,“做人要有素质,你不睡,人家隔壁邻居还要睡呢,这么大声,你是想把人家吵醒上门来找你算账吗?”
“你——”李再伟妈妈被卢长青气得一噎,威胁道:“你今天不给我道歉,那你就别想睡觉!”
卢长青哦了一声,往后退了一步,嘭地一声将房门关上。
“于菲,你赶紧给我开门!于菲!”
见卢长青关上房门当起了缩头乌龟,李再伟妈妈一边敲门一边大声嚷着,结果没嚷几句,门又从里边打开,还不待上前撕扯卢长青,只见一大团东西被人从里边扔了出来,出于本能,李再伟妈妈伸手将东西接住,发现是一床薄被。
李再伟自然认得出这是自己盖的被子,见卢长青用脚将地上的凉席和褥子从主卧里踢了出来,气不打一处来,“于菲,你又想做什么?”
“这都看不明白啊?换房睡啊。以后我睡主卧,而你——”卢长青一指李再伟,不客气地道:“去那边睡。”
李再伟压住心里厌恶的情绪,不耐烦地道:“就因为一碗猪蹄汤,你就要闹成这样?于菲,你不觉得你很无理取闹吗?”
“我这不是在帮你妈减轻负担吗?她天天在家抱怨囡囡不好带,现在我来带孩子,那次卧连转都转不开,我怎么带孩子?所以就要辛苦亲爱哒委屈去那屋睡啦~”卢长青龇牙笑道。
“那屋你坐月子在用,味道那么大,你让我怎么睡?”
卢长青摊手耸肩,“随便你怎么睡,你就是想在床上劈着一字马睡那都是你的事。”
“你——”李再伟气得额头上青筋暴涨,手上的拳头是紧了又松。
卢长青看着这渣男手上的动作,翻着眼皮看着他道:“怎么?想打架?我告诉你李再伟,我现在可是在坐月子,要是你们敢对我动手,我一定闹得整个小区都知道你们李家都是什么货色,你信不信?”
李再伟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跟之前不一样了,之前的于菲虽然无趣又恶心,但至少精神还正常,给他家当牛做马也毫无怨言,现在面前这个是又疯嘴又毒,吃他的用他的,没脸没皮,完全不把他这个丈夫放在眼里。
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面色憔悴的女人,的确是于菲那个恶心的丑女人无误。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
“我何止是今天脑子出了问题,我是一年前脑子就出了问题,不然怎么会嫁到你们家来。当牛做马地伺候了你们一年,天天给我脸色瞧就算了,我坐月子天天就给我吃草,你特么当我是牛啊,吃点草就能产奶了?我怀疑你们一家是想要杀我,将我和孩子活活饿死,这样李再伟就可以再娶一个老婆给他生儿子了。”
李家人:……
疯女人脑子果然是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