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长青往嘴里塞了两颗回元丹,继续盘腿打坐。
她就不信了,今天一个穴位都冲不开!
规则之力都能承受住的女人绝不认输!
卢长青忍得额头青筋直冒,那种痛到灵魂深处的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就像是有无数只手在撕扯她的全身一样,让她全身都痛得战栗了起来。
丹田里的灵气全往气海这处穴位涌了过去,在撕心裂肺的痛感中卢长青感觉到气海处来来一阵阵的胀痛感,这种感觉有点像是便秘,全身的力量都涌到了那处,但努力了半天只有胀痛的感觉,什么都拉不出来。
好憋闷!
额头上的冷汗顺着卢长青光滑的脸颊一滴滴地落了下来,有些落到了地上,有些落到了她的衣裙之上。她的五官扭曲着,眉头也皱成了一团,身上的疼痛让她根本就无暇管理她此刻的表情。
疲惫的身体叫嚣着让她现在停下来休息,但卢长青的内心却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一定不能停,停了就前功尽弃,停了之前所有疼痛就白受了。
卢长青感觉脑子都要炸裂了,她的身体已经快忍到了极限,难道这次又要失败吗?
好不甘心!
不甘心的卢长青摒弃心中的杂念,用心去感受气海的位置,然后汇集全身的灵气朝着气海的穴位冲去,这次胀痛的感觉更甚,那股穴位反弹的力量,让卢长青又是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卢长青一手撑地支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就着这个姿势,卢长青又一次尝试冲击着气海的穴位,一次又一次的尝试让卢长青大口大口地从嘴里呕出了鲜血。
碧珠又不是聋子,屋里这么大的动静她怎么可能听不到,等她推开房门看到倒在血泊里的卢长青时,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这死女人又在作什么死!
碧珠惊慌失措地将卢长青从地上扶了起来,探了探她的鼻息,心放下不少,还好没有死。
“仙子,你还好吗?”
卢长青: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像是好的吗?
卢长青现在痛得说话力气都没有了,颤抖着有些乌黑的唇,瞪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一眼不眨地盯着碧珠。
看我干什么呀,赶快出去找人救我啊,没见地上那么大一滩血吗?
碧珠好似看懂了卢长青求救的眼神,猛地一下回过神来,将人打横抱到床上后,疯了一般跑出去叫人。
卢长青真觉得自己快要断气了,她现在五脏六腑都扯着痛,尤其是丹田的位置,那股胀痛的感觉一直消减不下去,但她并没有晕过去,她能感觉到有人进来,有人说话,还有人给她把脉。
闻着鼻尖那股若有若无的清幽香气,她知道来人是荀宗正。
荀宗正收回放在卢长青脉搏上的手,脉象杂乱无章,但不见孱弱之象,应该是死不了。
房间里的人都被他赶了出去,如今房里就剩下他和卢长青两人。
荀宗正伸手轻轻抚摸着身下这张年轻秀丽的脸庞,多么完美的一张脸啊,二十年前他在乞丐堆里一眼就看中了这张脸。
果然没让他失望呢,小时候那般可爱,长大了也这样漂亮,真是处处都长在了他的心坎上。
卢长青感觉有一双干燥的大手在自己的脸上摸来摸去,那种感觉就像是有数条毛毛虫在她脸上爬动一样,让她恶心得想吐。
于是她真的吐了。
卢长青哇地一声,连血带饭的全吐在了荀宗正的脚边,房间里瞬间弥漫开一股难闻的酸臭味。
正陷入yy的荀宗正被卢长青这一手打得猝不及防,等他反应过来时,他的鞋面和裙摆已经被溅上了一些可疑的东西。
荀宗正屏住呼吸,看着罪魁祸首吐完之后又无意识地昏睡了过去,这才以袖捂面黑着一张脸吩咐着外边等候的下人进来清理房间,以及他的鞋面。
荀宗正望着屋内散发出莹白光芒的明珠,在心中叹道:失策了啊,早知道应该让她筑基开始辟谷之后,再加重药量断她修仙路的,不然这五谷轮回也太麻烦了。
卢长青装着装着还真睡了过去,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就像那饺子皮一样被人捏圆揉扁,似乎还有人在她耳边说话,什么脱衣啊洗脸漱口一类的话。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卢长青才一睁眼就有侍女上前伺候着她从床上坐起来。
扫了一眼屋里的几个侍女,发现没碧珠,于是卢长青开口问道:“碧珠呢?”
侍女欠身恭敬地答道:“回仙子的话,碧珠姐姐因伺候仙子不够尽心,让仙子遭受如此大罪,被罚杖责三十,现在正在养伤,所以这几日都由我们几人伺候在仙子左右。”
这话的意思是等碧珠伤养好了,还得回来伺候她。
行吧,看你被荀宗正打了屁股的份上,让你先消停两天。
碧珠那边消停,卢长青这边可不消停,昨天心太黑一次冲破了三个穴位,所以才搞得血呼刺啦的,这以后她得悠着点,慢慢来,毕竟身体是她的,罪也是她来受着。
卢长青乖乖地歇了好几天,估计这次伤真的很重,荀宗正那边送来一盒叫三元丹的一种丹药,这可是传说中只要吊着一口气在,就能将人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好东西,卢长青不客气地收下了。
卢长青感觉自己的身体跟如今的春景一般元气满满,选择了一个黄道吉日又准备开始造作。
几个侍女一见她又要作死如临大敌,赶忙跪下让她饶她们一命。
碧珠可是跟了峰主三百多年的老人,挨了三十大板还能继续留在云海峰,可换作她们,结果是怎样那就不得而知了。
“仙子,请您看在我们尽心伺候您的份上,高抬贵手饶过我们吧!”侍女们真情实意地恳求着卢长青,也是在这个时候她们才发现,原来自己的生死真在她们眼中这个废物的一念之间。
卢长青:……
本来不打算将这四个人怎么样的,既然这么不给她面子,那她就不客气了……
卢长青一脸受伤地捧着心口,“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枉我平日里那么信任你们,你们居然要阻止我修炼,你们究竟是何居心?”
侍女们:信任我们?你在开什么玩笑?
卢长青伤心欲绝朝天大喊,“老天爷啊,你为何要这样对我,我霁月到底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如今竟是连打坐修炼都不行了吗?既然这样,那我不如死了好了!”
四个侍女没想到剧情转变的这么快,就在她们还有些懵逼的时候,卢长青提着裙摆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水榭的方向冲了过去。
扑通——
“不好啦!仙子落水啦!”